厂花之争: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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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很大的,除去西厂来人监刑,不该管此差事的刑部司务厅也来了位大人观刑。

    只要不是陛下亲口赐死,谁施刑,谁监刑,宫内没人比她跟刘栩能做主。

    陆斜要西厂监刑又如何,西厂都是从内廷跟锦衣卫拨的人,再加些廷内少许禁军,谁敢对她如何。

    她褪下外袍跪在空寂宫道中,风雪里一顿鞭声划空,没落身上闻声听得都叫人胆寒,真切落在身上其实尚能忍受。

    计刑官判数一落,她掌家一件披袄拢上她身。

    掌刑官躬身上前:“祁秉笔,方才得罪了。奴婢先回去述职,改会儿去您屋前请罪。”

    她从跪姿慢吞吞撑坐在地上,本想回话的,胸口噎团烧痛,略求存些脸面地挥退众人。

    听着身后宫道脚步声渐远,她肩胛这时朝下一塌,内佝起来。整条脊梁刺痛烧麻,迎风捏住领口,今年初雪不绵密,雪碴子打的脸疼。

    才扭颈想缓口气起身,一柄素色油纸伞顺着风口从头罩下,风雪瞬间抹去大半。

    祁聿内敛口气,轻声冲着身后道。

    “没事,我缓口气就能起,你去前面等我。”

    “多坐会儿,你皮肉伤都没有,直接走回去不装装就白打一顿了,我西厂岂不白来人替你朝外传话。”

    宫中一动,前朝必动。然后陛下前后左右都要给‘解释’,四方八面的平衡众人,真是难为。

    以为是自己掌家,一听是陆斜声音,祁聿颈子可见的僵住。

    镇定一二后,她看眼伞沿冷腔:“不然遣人将我拖回去做得再真些?叫那些维护你想摁死司礼监的前臣高兴高兴?”

    听闻祁聿还有力气挑衅,陆斜唇角悄悄松弛。

    祁聿还是祁聿,没因昨晚一事生出旁的变动。

    “以后再这么狠心杀我,可就不止于此,你长记性了么。”

    虽然这鞭刑水放出了天,但能让祁秉笔上一次刑也不容易。

    祁聿抿唇:

    陆斜怎么能将她杀他一事说的如此无所谓,她可从未缓手要饶他。

    她仰头,穿过纸伞万针彩线看向头顶的陆斜。

    风雪吹红了陆斜鼻尖、印堂,冰冷水淬的眸子却萦股绵软。

    陆斜给她执伞,他自己却在风雪里。

    他的三山帽跟斗篷上全是雪酥碎,晶白轻绕了一身玉质。陆斜这么慵恹垂眸,她被尽收在人眼底,明晃晃扎在其中。

    他平静眉眼与祁聿对上时,手中的伞先往下坠几分,将她颈子遮住,以防风雪灌进她衣裳里。

    祁聿感知到风绕开上半身,润润目。

    “长记性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她不用再杀陆斜了,因为他们两人的命缠在一起,没必要

    陆斜喉咙滚凝口粗气,瞳孔缩小。

    祁聿怎么说这样暧昧的话,她现在为了保命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有些无耻了。

    祁聿看着陆斜颈子开始润粉变色,微微蹙眉。

    她这话有什么不妥吗?

    陆斜轻咳一声:“祁聿,西华门前的戏是你点我找太子换纸对吧。”

    他在西华门看到唐素被人拦下,唐素被迫说出宫只是想去墨远书斋买梨花银粉,陆斜就懂了。

    前后顺着祁聿惯性一想就明白她昨夜故意用御批纸做什么,是要以他私情朝太子借手多捅刘栩一刀。

    她果真又在置死地而后生,真是从未折过手。

    如此周全,陆斜突然起了忖度,那自己发现她女儿身是不是被‘祁聿’刻意引导所致动念?故意要借他朝太子磨刃?

    长得这么妖冶,却是好深的成算。

    陆斜睨眼祁聿修净的颈子:“你竟这么信我,不怕我装作不懂同你出宫去刑部吗。”

    那祁聿可真就死路一条。

    她竟然敢将自己性命交付于他

    祁聿赌陆斜对她情深不忍舍不得去刑部,赢了那她就活。赌输了就出宫去刑部举告刘栩。

    两厢均是绝好的退路,她有什么可怕的。

    再则今日去不去刑部,改日她跟刘栩都会去,早晚区别罢了。死不死于旁人很可怖,于她而言并不是。

    这是清算,结束后她的一生命结于

    此,好不快哉。

    “我以为你看透不会同我言语。”

    陆斜从未朝她邀功、更不提其中艰辛、也不言这种该看破不说破之事。

    “我也想了许久同你言明不言,可我既做了为什么不叫你明着欠我一回,了然于心会烂账的。”

    祁聿最会耍赖,所以还是言明得好,叫她赖不掉。

    他看着祁聿脸上淤青,想上手抚一抚,或多问一问。

    可这里是午门宫道,撤走的人都在不远处,他无法光明正大抚慰人,祁聿也不是他能抚慰轻薄的人。

    垂在身侧的指节不由攒紧。

    “祁聿,你性命在我手上。”

    所有呼啸惊掠耳畔,陆斜说出此话心口倏然‘砰砰’热烈跳动起来,压过漫天风雪。

    “陆斜,你的性命也在我手上。”

    等的就是这句。

    陆斜心满意足,唇角缓缓勾起。

    天下可还有人性命能与祁聿交缠的这般亲密吗,没有,整个世间只有他。

    “前日你身上在起热不敢瞧太医,今日受刑伤得如此‘重’,能看医了吧。”

    第116章 素喜同一座皇城,祁聿与旁的是两种景……

    早议结束桌上众人还未走尽,刘栩端盏茶朝身侧问:“陈诉来了没。”

    刘栩掌家近身:“到了,院中站了有一刻。”

    啜口茶:“叫他进来。”

    许之乘、庚合两人最先下桌出门,走进院看见陈诉,谦身给人半个礼。

    陆斜听闻后头声音刻意慢在人群最后,出了司礼监院子示意自己身旁人去打听。

    他到西厂前脚坐堂,打听的人随后回来,陆斜招手叫人到跟前。

    那人附耳:“老祖宗将东厂令牌给了陈提督,说令其监管些时日。”

    陆斜听完曳眉,祁聿从受刑后进了刘栩屋子,除去两拨太医,她人不出门上值也不到司礼监批阅文书,贴身掌家不屋内伺候,已经三十五个时辰没听闻她动静了。

    这是被刘栩给囚禁了?

    刘栩那个老畜牲花招多人又龌龊,祁聿细胳膊细腿怎好是他对手。

    陆斜绵绵吐口长气,手掐紧颞颥。

    话犹疑沉闷在嗓中多时:“回直房。”

    陆斜阔步出门,身侧掌家匆匆跟随。

    急言道:“您现在回护城河做什么。”

    “去搬回秉笔直房,我被杀,凭什么被赶去护城河的直房住。那日二十鞭他能走回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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