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遇疯批: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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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得难以自制,“你想什么时候走都可,我想你活着。”

    账内传来一阵咳嗽,循齐不敢动,她伸手,去帐内摸索,对方握着她的手。

    颜执安的手很冰,哪怕在屋内、有炭火,都是冰的。

    循齐感觉到她的虚弱,一动不敢动,她继续说:“我让你走,真的,我可以自己撑下去的。你说你是骗我的。”

    颜执安轻叹一声,未曾看她,便觉得心内一阵绞痛了,若是见面,只怕自己会半途而废。

    她的心,再度悬了起来,说:“对,我骗你的。”

    随后,忍不住咳嗽。

    “循齐,我没有对不起你。”她又咳了一声,声音沙哑得厉害,“所以,不要怪罪颜家,不要怪罪季秦她们。”

    话说完,又是一阵咳嗽,循齐静静地听着,她熟悉这种咳嗽声。

    疯子、老师临终前都是这样咳嗽的。

    她信了。

    不是骗她的。

    “颜执安,我放你走。”循齐紧紧地握着那只冰冷的手,“我放你走,我不会让你担忧的。”

    “我信你的。”颜执安低叹一声,手背上的那只手是那么热,如同小太阳一般,她感觉到她身上的温度,如同她的年岁,热情似火。

    她阖眸,道:“循齐,你别来了。”我怕我会反悔。

    循齐呆呆地问:“那、我不来,你就能活下去吗?”

    颜执安无法回答,不知回答,无奈之际,喉咙发痒,忍不住咳嗽。

    她还在问:“我不来,你就能活下去吗?你答应我,我就不来了。”

    第86章 她不想见我。

    答应她吗?

    颜执安无言,她慢慢地将手收了回来,循齐像是被刺了一刀般,立即拦住她的袖口,哀求道:“你答应我。”

    “循齐啊,人的命,哪里能强求呢。”颜执安不敢答应,万一不妥,颜家岂非要遭殃呢。

    她叹息一声,凝着袖口上那只用力的手,旋即将手拂开,狠心道:“回去罢。”

    伴随着一声声咳嗽,逼仄的屋内,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循齐不肯走,低低的哭声,让颜执安心中难安,哭什么呢?

    你已是皇帝了呀,坐拥天下,莫说一个颜家,哪怕是十个颜家,也会唾手可得。

    颜执安以手抵唇,唇角干涩得厉害,喉咙一阵阵干痒,她催促道:“循齐,回去吧,该交代的事情,我都已交代下去了,于你,也无话可说。”

    一句‘于你,也无话可说’让循齐彻底安静下来,她站起身,看着摇曳的锦帐,像是失去了魂魄一般。

    “颜执安,你是宁死,也不愿与我有牵连,对吗?”

    “对。”颜执安脱口而出。

    循齐呆呆地,眼中映着锦帐,顷刻无言。

    颜执安看不见她的神色,莫名觉得一股悲凉绕在心口上,她阖眸,期盼她早些离开,别说别问了。

    她站了不知多久,忽而笑了,转身离开。

    听着离开的脚步声,颜执安如同卸下重担一般,长叹一声,喉咙又是发痒,忍不住再度咳嗽,这时,锦帐掀开。她惊慌地抬首,却见到母亲的容颜,不知为何,她有些失望。

    为何失望呢?

    循齐明明那么乖地走了,没有见她,多乖呀。

    “她走了。”陈卿容无奈,看着她女儿憔悴的面容,不得不道:“你想好了?”

    颜执安低头,一滴水落在被上,将那处颜色染得更深,恰好被陈卿容所见。陈卿容同样心口一阵发疼,“你现在还可以后悔的?”

    “不后悔。”颜执安抬手,压住那处被子,恍若掩盖住自己的心意,五指微微用力,全身都跟着疼得厉害,“怎么会后悔呢?日后,儿孝顺母亲,承欢膝下。”

    “执安。”陈卿容不明白,为何要这么反着来呢,“罢了,随你。她答应你,我着手准备回金陵。”

    “劳烦母亲了。”颜执安朝后躺下,苍凉地笑了笑,满是苦涩。

    陈卿容转身离去。

    大雪间,宫廷银装素裹,地面上积了厚厚的雪花,宫人挥动扫帚,一下、一下接着一下,风一吹,刚扫过的地方又覆盖住一层薄薄的雪花。

    皇帝回到大殿,坐在案后,眼神飘忽,呆坐不语。

    她坐了许久,望着虚空,好似那里有什么,让人不舍地挪开眼神。

    小皇帝将自己关在大殿内,不见朝臣,也不吃不喝,急得内侍长团团转,可皇帝身边已无人了,还能请谁来劝说。

    等至黄昏,小皇帝自己打开殿门,唇角发白,吩咐道:“召礼部与今日当值的翰林过来。”

    内侍长忙应声,吩咐小内侍去传,自己走上前,“陛下饿不饿?”

    循齐摇首,转身进入大殿。内侍长哎呦一声,不敢跟过去。

    天黑之前,皇帝翰林拟的一道旨意,递给礼部,道:“左相病重,朕欲已增其太傅之职,明日去传旨。”

    左相曾是皇帝的养母,太傅一职,也该是她的。

    礼部领了旨意,匆匆退下。

    隔日,旨意就到了左相府,左相已无法领旨了,是陈卿容领的旨意,她看着圣旨,良久无言。

    反是季秦午后闻讯而来,欲见老师,被陈卿容拦住,“睡下了。”

    季秦望向卧房的方向,心思复杂,与夫人说道:“老师身子如何了?”

    皇帝的旨意,让人欢喜让人忧愁,像是死前加封一般。这种例子不少,人快死了,加封虚衔。

    “不大好,我们准备启程回金陵。”陈卿容虚笑一声。

    季秦奇怪:“这个时候回去吗?”天寒地冻不说,老师又是病重,此刻若回去,岂不是雪上加霜。

    她不理解老师的做法,而陈卿容说:“她想回去。”

    闻言,季秦红了眼眶,抿唇淡笑,“我明白了,何日走,我送送老师。”

    “不用了。”陈卿容拒绝,“皇帝处,你们多劝劝。”她害怕皇帝会迁怒颜家。

    季秦颔首,朝着卧房的方向跪下来,郑重叩首,随后,起身离开。

    陈卿容叹气,赶走一波又一波,真麻烦。

    屋内的颜执安听着外间的动静,手中握着一块木头人,指腹轻轻擦过木头人的五官,目不转睛地看着。

    这场大雪,下了三五日,呼啸而落,各地不断有雪灾的奏疏传来。

    这时,金陵颜家捐赠白银五十万两,似乎是想要平息皇帝的怒气。户部大为高兴,皇帝却没有展颜,这是弥补吗?

    她想了想,这像是颜执安的行事作风。

    户部是颜执安的人,上下自然心向着颜执安,不免为她说好话。皇帝听后,怔怔抬首,故作随口问道:“左相身子如何了?”

    众人的喜色被这句话扫得干干净净,循齐吩咐道:“拟章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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