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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清冷遇疯批》 80-90(第14/24页)
众人称是,徐徐退出大殿。
循齐又是一阵发呆,觉得无趣,悄悄出宫,来到左相府外,但她没有进去,下马看着院墙。
她站在那处不动,侍卫们远远地跟着。
冷风扫过,呼啸而来,吹得皇帝衣袂摇摆,可她的身形一直没有动。
她站了许久,直到季秦与应殊亭来看老师,两人震惊地看着墙下的身影。
应殊亭不知内情,疑惑不已,唯有季秦明白,季秦了拉下车帘,应殊亭吃惊:“陛下在那里,你我该去行礼。”
“去甚?她自己不想被人发现,你我何必惹得陛下不快。”季秦正襟危坐,一改往日嬉笑的作风。
陛下对老师,怕是真情实意。可是这样的感情,不容于世,老师何其骄傲,怎么会自毁名声呢。
她宁愿不做左相,不做太傅,也不会答应皇帝的。
季秦艰难地喘过一口气,道:“只怕老师不肯见陛下了。”
若不然以陛下的性子,怎么会痴痴地站在府门外而不进去。
马车继续前行,两人也不去左相府了,避免皇帝尴尬,马车悄悄来,悄悄走,循齐也没发现。
她数度想要进去,可到最后,还是放弃了,回宫。
隔日,她又出宫,依旧站在院墙外,幻想着颜执安从里面走出来,幻想着见到她。
这回,季秦又来了,她一人来的,从相府门前过,果然,又见到皇帝的身影,这回没有应殊亭,她不用去解释皇帝为何在这里。
思索间,她唤来下属,耳语几句,下属匆匆离开。
一盏茶后,陈卿容听着下人的禀报,转身匆匆进卧房,至榻前,轻轻开口:“陛下在外头,但没有进府,似乎昨日也来了。要不要请她进来?”
榻上的人睁开眼睛,母亲继续说:“都说霜前冷雪后寒,这个时候最冷,天寒地冻的,万一冻坏了。”
“母亲就当不知此事。”颜执安轻声拒绝,心中哀叹,她活着一日,她就会折腾自己一日。
陈卿容劝说不住,两边都不妥当,既然这样,她就不管。
什么都不要管。
陈卿容唉声叹气,走出来,一阵冷风扑面,冻得瑟瑟发抖,真让人头疼。
好在小皇帝午后就走了。
陈卿容回去拜菩萨,希望小皇帝不要过来了,万一冻坏了,就是她们的罪过。
然而她拜的菩萨并没有偏向她,隔日,小皇帝又来了,冷风瑟瑟,光是探头就觉得冷,偏偏她站在风口里,像是不知道冷一样。
陈卿容想去劝说,可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万一小皇帝问东问西呢,她该怎么办?这么一想,她再度缩了回去。
午后,小皇帝又走了。
反复三日,季秦散朝后不走了,拉着师姐与皇帝探讨要事,可两人不同职,她说鸿胪寺,应殊亭又不知情,两人对视一眼,皇帝似乎知晓什么。
“二位卿家可去过左相府?”
“去过……”
“没去……”
说没去的是应殊亭,季秦瞪她一眼,应殊亭脸颊发红,同皇帝揖礼,道:“臣打算今日过去探望老师。”
话音落地,外面有内侍高声说话,三人齐齐看过去,不知发生何事,何人敢在大殿前喧哗。
正是疑惑,内侍长匆匆而进,神色古怪,近前说道:“陛下,左相府来了丧报,说左相昨夜殁了……”
他的话很轻,惊得季秦与应殊亭面面相觑。反是皇帝,闻讯后,先是发呆,似魂魄被剥离了一般,而后徐徐起身,走过两人。
循齐徐徐走出大殿,艰难地跨过门槛,继而转身,看向议政殿内部,淡淡地笑了笑。
应殊亭皱眉,怎么还笑了呢,皇帝当真是视老师如绊脚石吗?
季秦深吸一口气,红了眼眶,抓住师姐的手,“别看陛下,你我速去左相府。”
她拉扯一把,匆匆与皇帝行礼,着急离开议政殿。
皇帝站在远处没有动,想说什么,喉咙似被堵住一般,她思考许久,唤来内侍长:“阿翁,你代朕去看看她。”
“陛下,您不去吗?”内侍长意外,平日里那么在意左相,怎么人没了,反而躲着不去。
“阿翁,她不想见我。”循齐转身,朝他笑了笑,泪水顺势滑下,“朕就不去了,你代朕去、好好安慰陈夫人,告诉她,朕不会迁怒颜家的。”
不仅不会迁怒,朕还会加恩颜家,这是先帝给左相的承诺。
既然如此,她来弥补。
言罢,她迈过门槛,慢慢地走进大殿,身上的龙袍与大殿呼应,从今以后,她就是真正的皇帝了。
第87章 回金陵。
左相殁后,皇帝降旨,追封颜老太爷为镇国公,世袭罔替,国公之位按理有大房来继承。
灵前降旨,惊得陈卿容半晌说不出话,礼部的人上前扶起她,“夫人,节哀。”
她想了想,接过圣旨,回身看向女儿的灵位,竟然这么便宜了大房,国公的爵位啊,大房做了什么?
大房什么都没有做,就平白得了爵位。如今的颜家一家两爵位,国公、侯爵,都有。
礼部的人说不出恭喜的话,祭拜过左相灵位后,匆匆走了。
陈卿容收了圣旨,令人收好,“派人回去传信,告知大爷,莫要声张。九娘没了,府里要挂灯。”
做戏做全,不能让皇帝看出端倪,
仆人匆匆去了。
陈卿容内心不安,唤来无情,“三日后起灵回金陵,这几日谢绝吊唁。”
无情不知内情,“为何这么快回去?”
“这是你们家主生前的决定。”陈卿容骤然觉得疲惫,见谁都要说谎,她一辈子都没说过这么多谎言,愁死了。
左相府内迅速操办起来,婢女们收拾行囊,将所有的东西都装起来,能带回去就带回去,带不回去的送入库房。
三日的时间,足以收拾好了。
陈卿容不担心旁人来吊唁,就怕皇帝过来,心惊担颤地过了一日,到晚上也没见到皇帝过来。
她一阵纳闷,郁闷了半夜,人死了就不要了?连吊唁都不要?
罢了罢了,不来更好。
天亮,她又害怕了一日,不少人不入府,就在门口祭拜。
到了第三日,陈卿容的心终于放回肚子里,起灵的一刻,她感觉浑身都轻松下来,吩咐仆人手脚快一些。
直到出了京城,皇帝都没有过来,她们很顺利地离开京城,此刻不宜走水路,唯恐江河结冰,困在船上。
走了三日,晚间入住驿馆,她困得睁不开眼睛。
一行人最少要走大半月,又不能星夜赶路,只能白日行走,不到金陵,她不安心。
路上又遇风雪,困在驿馆,急得她心里像猫儿抓一般。
她们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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