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的我从未: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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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盘扣严严实实地扣完。

    上车的时候,谢川打量了她一眼,无奈道:“是去参加舞会,你穿这个腿都迈不开吧。”

    “我又不跳,”云畔把披肩搁在腿上,不以为意,“等会儿我打个招呼就走了。”

    谢川被噎了一下:“你就这么不想跟我呆在一起?”

    云畔没接话,反而问:“对了,我们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叔叔阿姨摊牌?”

    “急什么,”他看过来一眼,意味不明道,“反正我们都是单身,今天说明天说有区别吗?”

    云畔扭头看向窗外,隔了几秒,才用朋友的口吻劝了他一句:“你也该踏踏实实找个女朋友,好好过日子了。”

    谢川却很无所谓:“你不是也没找吗?耗着呗,看谁耗得过谁。”

    大部分情况下,话题聊到这里,云畔就会开始不耐烦,开始懒得理睬,可是今晚没有。她心平气和地继续说了下去,“有意义吗?在我心里,一直都只把你当成好朋友而已。”

    夜幕低垂,山路蜿蜒,谢川似乎有些烦躁,等驶出潮平山,干脆把车停到路边,固执地问,“为什么?我哪里不好?”

    云畔一时无言。

    哪里不好,她也说不上来,可爱是能够用这些来衡量的吗?

    如果真能做到清醒、克制、成熟,头也不回地从一段亲密关系中抽身,并且永远不会重蹈覆辙,那么爱这个字眼还有什么意义?

    时至今日,云畔仍然认为,爱应该是超越一切的本能,是甘心把自己烧成灰烬的决心。

    人没有爱真的能活下去吗?

    至少她不能。

    或许是她沉默了太久,谢川用力抓了抓头发,打开车窗,点了一支烟,没头没尾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周唯璨回来了。”

    少顷,又问,“你是不是跟他联系了?”

    掸了掸烟灰,他等得有点不耐烦,“问你话呢。”

    云畔脸色也冷下来,“你问我就要回吗?”

    谢川闻言,愣了几秒,才转过头来看她,神色有点受伤,半晌,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目光陡然变深,一言不发地凑近,伸手去扯她旗袍的领口。

    云畔往后躲了一下,然而脖子上的吻痕实在显眼,避无可避。

    车厢里的气氛瞬间凝重下来,谢川盯着那块淡红色的吻痕看了很久,掐灭手里的烟,蓦地冷笑了一声:“当年分手的时候,他不是说了再也不见吗?需不需要我再给你复述一遍?这几年里你总是说自己不想谈恋爱,想一个人呆着,我都能理解,可结果呢?他一回来你就好了伤疤忘了疼,眼巴巴地又爬到他床上去了。云畔,你是不是真把自己当成他养的宠物了,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能不能有点尊严啊?”

    云畔没有生气,没有不满,平静地听完,甚至想不出有什么可反驳的。

    分开几个六年都没用。她就是忘不了周唯璨。

    刚分手那段时间,云畔也强迫自己去恨过他,可是恨太轻了,甚至无法成型,找不到支点,天平永远向爱那一端倾斜。

    最后,她也只是略显疲倦地开口,“谢川,我们之间的事和他没有关系,就算没有他,我也不会喜欢你。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说完之后,没再犹豫,云畔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最近降温降得很快,外面天寒地冻,冷风呼啸而过,她不由打了个哆嗦,把披肩严严实实地围好,就这么原路折返。

    等上了潮平山,她突然又不想回家了,干脆找了家24小时便利店,进去避寒。

    晚上九点半,便利店里只有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在叽叽喳喳地选关东煮,云畔很想喝咖啡,但是医生说过她不适宜摄入太多咖啡.因,权衡再三,最后还是点了一杯热牛奶,穿过货架和那几个纠结的学生,坐在便利店最里侧,靠窗那一排的椅子上。

    等那几个学生终于推门离开,噪音总算消失,云畔舒服了一点,看着窗外黑漆漆的景色发呆。须臾,又把纸杯贴在脸颊上,感受着那点来之不易的温度。

    年轻的店员正坐在收银台后面玩手机,不知道是不是钱嘉乐的粉丝,音响里连着好几首都是他的歌,冷门的热门的都有,曲风也都不同。

    云畔支着下巴,一首又一首百无聊赖地听,恰在此时,宿命般接到了阮希打来的电话。

    第一句话是:“畔畔,我下周就回江城啦,到时候我们好好出来聚聚!”

    第二句话是:“这次估计会呆久一点,因为我准备跟男朋友订婚了,所以要见见家长,商量一下流程之类的。”

    云畔无法形容自己听到这句话时的心情。

    遗憾?惋惜?或许更加复杂。

    她从来都是一个对周遭世界漠不关心的人,很难和谁共情,却不由自主地问:“你真的想好了吗?”

    阮希仍然是笑着的,情绪没有任何波动:“嗯,我们恋爱都谈一年多了,他很包容我,人品好,三观正,还没有不良嗜好,一下班就回家陪我。这么优质的对象我要是不好好把握,以后肯定会后悔的。”

    “跟他订婚,就不会后悔了吗?”

    不远处的沥青马路上正巧驶过一辆公交车,车身贴着钱嘉乐前段时间的新代言,海报上,他笑容灿烂,眼神清澈,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从前。

    云畔盯着那张海报看了几眼,再次试图劝说,“其实,如果你想回头的话——”

    来得及的。

    他一定在等你。

    “我不想。”

    阮希难得打断了她,沉默了将近半分钟,才涩声道,“畔畔,我好不容易才下了决心,你别动摇我。”

    “你不是说过,想永远做他的头号粉丝吗?”

    “可是他早就不需要了。”

    阮希竟然笑了,语调却依旧平直,是不易察觉的心灰意冷,“谁年轻的时候没说过几句傻话呀,承诺是不需要兑现的,因为保质期只有说出口的那一秒。”

    承诺是不需要兑现的。

    因为保质期只有说出口的那一秒。

    云畔把这两句话反复咀嚼,突然意识到,六年前周唯璨并没有给过她任何承诺,而他们之间的回忆也早就过了保质期,他其实不必回来,更不必和她“重新开始”。

    所以,为什么还是回来了呢?

    纷杂凌乱的思绪里,她总算揪出一根细线,如梦初醒般将其捋直。

    如果不是因为在东非的重逢,周唯璨或许不会回来。就算回来,也不一定是回江城。

    毕竟江城这个地方留给他的,细数起来,也是痛苦居多,他应该一辈子都不想回来才对吧。

    那么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周唯璨是为了她,才回到这里的。

    第三首歌也播完,接下来,又变成了那首代表作,《唯一》。

    耳朵里被熟悉的旋律塞满,纸杯里的牛奶已经放冷了,云畔不想喝,也不想走,脑袋埋进臂弯里,拿出手机乱七八糟地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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