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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给你的我从未》 70-80(第7/21页)
…有。”
其实没有。
他点头,“去哪?我送你。”
云畔立刻拒绝,“不用了。”
气氛里流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
明明昨晚还在一张床上纠缠到天亮。
周唯璨的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定格在她脸上。
漫长的十几秒里,谁都没说话,直到他的手机开始急促震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没有及时回复的关系。
周唯璨不着痕迹地皱眉,切断了这通来电,“昨晚——”
“昨晚只是一个意外,我喝多了,脑子不清醒。”
仿佛等待已久,云畔迫不及待地打断他,把早已准备好的腹稿一箩筐全部倒出来,“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情我愿的事,不用放在心上。而且,跟前任上床也没什么大不了,生理需求总是要解决的,毕竟相比陌生人或者来路不明的炮友,还是前任之间……更熟悉一点。”
连她自己都感到惊讶,她竟然能够将这一大段话毫无停滞地讲完,并且每一个字都像极了真心话。
空凋打着暖风,他们之间仿佛凝着一块难融的冰。
周唯璨面无表情地听她说完,手机又开始震动,嗡嗡叫个不停,而他理都没理,半晌,忽地起身,去拿挂在衣架上的外套。
椅子摩擦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噪音。
还是昨天穿的那件蓝色外套,轻薄的短款,材质很挺括,穿在他身上很好看,很利落,或许还有一点冷酷。
昨夜的温存像场梦,被风吹散,只能摸到模糊的残影。
云畔顿时意识到,他生气了。
走到玄关的时候,他停下脚步。
冬日清晨寒冷而明亮,周唯璨站在其中一块玻璃似的阳光里,摸出烟盒,在她面前点燃,从发梢到耳垂都被照得近乎透明,模样很年轻,也很晃眼,那么多年都没变过。
等半支烟抽完,他看起来也已经恢复冷静,淡淡道:“我没有跟前任上床的癖好,也不打算找炮友。”
云畔有些心神不宁,艰难地吞下嘴里的饭团,耳边又听到他的声音,“昨晚在床上抱我抱得那么紧,一睡醒就变成这样。”
她分不清这是不是指责,只觉得自己就像好不容易搭好的多米诺骨牌,而周唯璨只是伸出手指,轻点了一下,就会引发连锁效应,让她节节溃败。
忍住了想咬指甲的冲动,云畔不再看他,全神贯注地盯着墙壁上的挂钟:“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昨晚只是因为气氛正好,自然而然变成那样的,所以没什么好讨论——”
周唯璨倚在门框上看她,任由剩下半支烟自顾自地燃,耐心终于用尽,“我是怎么想的你不知道吗?”
云畔愣在原地。
“我想和你重新开始。”他说。
作者有话说:
昨晚没写完,当做二合一啦
本章也发点小红包^^
第73章 没有保质期
那晚回家之后, 云畔毫无疑问地失眠了,在心里把他们的对话复盘过无数次,包括周唯璨最后对她说的那一句, 你可以慢慢考虑。
仍然得不出结论。
他们真的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 重新开始吗?
云畔盯着天花板发呆,想起曾经在一部电影中看到过的, 名叫“空白盒子”的记忆删除医院。如果这间医院真的存在, 她希望周唯璨可以陪她去,共同删掉过去所有不愉快的、以及与周婉如死因有关的记忆,然后毫无芥蒂地重新开始。
可是这样未免也太自私。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没有见过面,但是每天都会联系。
有时是短信, 有时是电话。
当年分手之后, 云畔把他的微信删掉了, 因为如果留着的话,她会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去翻聊天记录, 然后逐帧回想当初发生了什么。
所以他们现在只能短信联系。
云畔偶尔也会想,六年了, 他朋友圈里的那片空白被填满了吗?
第一次打电话的时候, 是晚上八点左右,云畔记得很清楚, 当时她正在陪赵佩岚看一个很无聊的艺术展,接到周唯璨打来的电话时, 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她借口去洗手间, 一路跑到走廊尽头才把电话接起来。
周唯璨大概是刚下班, 旁边有点吵, 云畔能听到男男女女闲聊的声音, 间或夹杂着几句专业术语。
至于内容……好像也没聊什么特别的,但是云畔记得自己当时心跳很快,走廊里空无一人,寂静像潮水般涌过她的身体,随着他细微的语气变化起起落落,浮浮沉沉。
很放松,很自在,还是和从前一样,喜欢逗她。
中间,他稍稍压低声音,问她还有没有哪里疼。
云畔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条件反射性地说没有。
他们聊了整整九分四十三秒,而且全部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
放在别人身上可能很正常,但是放在周唯璨身上简直破天荒。因为他不喜欢煲电话粥,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肯聊。
因此,挂电话之前,云畔忍不住问:“你现在是在追我吗?”
“不然呢?”他有点无奈,“我昨天说的话你都忘了吗?”
“……没忘。”
云畔说到这里,又想起那个不断纠缠的夜晚,想起他沉沉的呼吸声,也想起天亮时他们在窗边接的吻,脑子一热,追问道,“这六年里,你是不是很想我啊?”
时间在这一秒应该是凝固的。
不过也无需收回,因为周唯璨对她说:“嗯,很想。”
直到打完电话,穿过走廊,从展厅里找到赵佩岚,云畔仍然在晃神,心情怎么都平复不下来。
半晌,还是拿出手机给他发短信:「你昨天说,我可以慢慢考虑,最慢的话,是多久?」
这次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多久都可以。」
/
因为周唯璨,云畔打算离开江城的计划暂且搁置了。
尽管如此,她仍然不愿意听云怀忠的安排进分公司,僵持了几天,刚巧盛棠联系她,说打算开一间画室,问她有没有兴趣。
云畔立刻答应下来,她并不在意投资有没有风险,也不在意这间画室未来的收益,只是单纯地想跟云怀忠对着干。
这几年里,说不怨他是不可能的,云畔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当初他没有插手,现在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可惜没有如果。
转眼间便到了周末,云畔吃过晚饭,看书的时候,接到谢川的电话,说现在过来,接她去参加舞会。
是之前就已经约好的,云畔答应下来,去衣帽间随便找了条裙子换上。
照镜子的时候,发现锁骨和肩膀上的吻痕还没彻底消掉,与白皙的皮肤对比强烈,于是最后只能穿旗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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