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十年前我被自己救赎了: 24、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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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宵神情微动。

    “何以见得?”

    “什么何以见得啊……这就是啊,小诺的画技我再熟悉不过了,还有这字,笔迹也相差无几。”颜知语气十分肯定。

    颜宵若有所思,又问:“是否存在模仿的可能性?”

    颜知摸了摸下巴:“这个嘛,笔迹模仿自古有之,民间多得是大家仿画,有的画得极像,但从笔触风格上难以辨认,这便要去考究纸张,墨迹……”

    “停。”颜宵见他说得起劲于是打断了他,“我对你们那些不感兴趣,我只问你,若我说这幅画为他人所作,是否可能?”

    颜知“哦”了声,又仔细去看。

    “也是有可能的,虽然乍一看像出自小诺之手,但仔细一看,比她的画技要更为精湛些,字也写得更好,一定要说的话,则像小诺更进一步的画功。”

    他顿了下,疑惑:“这画墨迹未干,应该今天作的吧?小诺还病着,不可能是她画的。”

    颜宵斜也了眼。

    “不错,还有几分脑子。”

    颜知撇了撇嘴。

    颜宵道:“这画上是一棵枯木,又题了‘正月初六’四字,你可能看出什么名堂来?例如这画主人想表达的是何用意?”

    “这树是梧桐,叶落枝枯……”颜知脸色一变。

    他是何等聪慧之人,立刻就想到了另一层寓意,声音不禁颤了下:“哥,梧桐叶落,凤凰便无处可栖,只能远去矣。”

    颜宵目光一凝,压了下手:“噤声。”

    然后走过去将门窗一一关好。

    正月初六。

    他的视线再次落在那题跋上,沉吟不语。

    颜知却忍不住问:“哥,这指代的是皇后娘娘?”

    听说皇后娘娘病重,登仙是早晚的事,可怎么还有具体日期呢。

    颜宵瞥了他一眼,从其手中拿过那张画,放进炉子里烧了。

    那棵枯树同那四个字也一并化为了灰烬。

    “哥——”

    “少问。”

    “哥,三月会试我若考中,一样要进入官场,这些事你不能总叫我什么都不要知道。”

    颜宵哂笑:“若所言为真,三月有没有会试还不知道。”

    颜知愣住,朝廷的《礼章》的确规定了此项,但本朝还从未有此先例。正成年间倒是年底薨逝过一位仁肃皇后,但会试在年后,虽只隔几月,却没有受到影响。

    虽有规定,却无先例,因此会试是否推迟,权看皇帝本人的意愿了。

    会试三年一次,是为国家遴选人才,此等大事按理不推迟才是正常的,即便不依礼办事皇帝也不会遭人诟病,群臣更是喜闻乐见,不会多言。

    且现下离会试开始只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京城住满了各地赶考的学子,这种情况下贸然往后推迟,反倒会掀起轩然大波吧。

    山雨欲来风满楼,真是多事之春。

    颜宵看向他:“还想什么?出去吧。”

    颜知往门那走了两步,又转身朝颜宵伸手,咧嘴笑。

    “哥,压岁钱没给。”

    大年初二,走亲串门的人多了起来。

    颜家老家并不在京城,因此没有多少亲戚往来,上门的大多都是颜宵的同僚下属,也不过送个薄礼再寒暄两句。

    颜宵送走几波客人回到后院时,见陈诗沅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便问:“怎么了?”

    陈诗沅着急:“清风观的道长都说了今日来的,这都快晌午了,还没个人影。”

    “没来就没来吧。”颜宵这话还未说完,就探到夫人的眼神,忙改口,“当然,来了更好,不过年节可能太忙了吧。”

    他身为行伍中人,自然不信鬼神这一套,耐不住陈诗沅十分相信,他也不扫妻子的兴。

    这话刚落下没多久,去清风观的小厮就回来了,跑得疲累,气喘吁吁地回话:“夫人,清风观的道长来不了了,听说今儿一道早宫里有旨意传出,要上京各大寺庙道观点香为皇后娘娘祈福。”

    这话一出,颜宵眼神微不可察的变了。

    陈诗沅却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无奈,毕竟为贵人祈福这事不是首例,如今满朝都知皇后娘娘凤体不安,请香也实属正常。

    她叹口气,双手合十:“这可怎么办,在我们家乡,小孩落水吓到是一定要喊魂的,否则魂丢了就等于落下了病根,一直好不全的。”

    *

    自除夕那晚落水发烧,颜诺一共睡了三天。

    这三天她一直昏昏沉沉的,噩梦不断,偶尔醒来也不太清醒,只喝了药又睡过去。

    到初三晚上烧才彻底退了。

    颜诺睁开眼,只觉得喉咙干得发涩,忍不住咳了几声。

    “青宛,倒水。”

    “小诺!”不是青宛,却是齐乐槿的声音,她熬得双眼通红,立时起身就去倒了杯温热的茶水过来。

    颜诺有些发怔:“乐槿,你怎么在这儿?”

    齐乐槿扶她坐起,拿着茶杯坐在床边:“我这些天一直在宫里陪大姑姑,刚出宫就听说你落水生病这事,心里着急得很,就连夜赶来了,明儿一早我还要去清风观。”

    她凑近,小声道:“大姑姑让我去清风观给她请一炷香,是口谕,不能让别人知道的。”

    颜诺接过茶杯几口将水喝完,忙道:“那你还告诉我。”

    “你又不是别人。”

    “那这事你小姑姑知道吗?”

    “嗯。”齐乐槿点头又摇头,“我没明说,但我想小姑姑猜到了,因此并未阻止我,我今晚就在这里陪你,明早我表哥驾车来接我。”

    她又问:“你是怎么回事呢?青宛也不告诉我。”

    颜诺心里乱的很,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混沌噩梦里的碎片凌乱地在她脑海里浮现,让她胸口压着石头似的发闷。

    “我陪你一起吧。”她长呼了口气,“我想散散心。”

    “你还病着呢。”齐乐槿伸手摸她的额头,神情担忧。

    “已经好了,吃了好几天的药了。”

    颜诺下定决心,抬高了声音,“青宛。”

    “姑娘。”青宛在外间已听见颜诺醒了,此时立刻转了进来。

    她几乎是不眠不休地熬着,此满脸憔悴,较之颜诺尤甚。

    “替我收拾一下,我明日与嘉觅郡主一道去清风观上香去。”

    青宛怔了怔。

    颜诺望着她,温声:“你不用陪我去了,在家里好生休息吧,我叫阿诺跟我一起。”

    正好她有些事想要向她求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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