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难撩: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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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后来他父亲的死讯传来了。

    若是战死沙场也算归处,他即便悲痛也会释然。但并不是。

    那时宋景尚且年少。

    失去了父亲的他很无助和痛苦, 但心里也是惦记着安远侯。他想去宽慰爷爷, 谁知走到房门外却听到了足以让他一辈子深记于心之事。

    是他父亲的副将在房中与安远侯禀事。他隐约听到,当日为了追击敌军, 他的父亲身陷敌营。

    可启都却没有援兵。

    最后导致他父亲身死。

    他起初不明白原由, 直到亲眼看到阵仗壮阔的十二卫, 他明白了。

    侯府有一个安远侯就够了, 不需要一个能干的世子, 所以他父亲死了。为了不使十二卫变成侯府私兵, 安远侯只能有不争气的孩子, 只能。

    皇帝要用安远侯,又待他这般残忍。

    所以宋景饮酒作乐, 故作纨绔,以求侯府安稳度日。这些年除了闻澈明白他的本性, 从不轻视于他之外, 再没旁人如此对待过他。

    现今他又得以重新回到此处, 真正看着这个在安远侯手中得以兴荣的十二卫,明白他躲不掉了。他要担的不是父亲之责, 而是安远侯的。

    “世子。”

    宋景将手中的长枪扔回到他的手中,言简意赅道:“查清楚了么?”

    那人继续道:“当日刺杀侯爷之人往启都之东逃去了。我等奉命追到纪央城, 但是却被拦在城外。后来耽搁许久才放行, 那些人却不知踪迹了。”

    还是查到了纪央城。

    其实到了现今,宋景也明白不必再查了。岂止是进纪央城难, 当日追查刺杀之人要出启都都分外艰难,个中原由也是极显而易见的。

    还没等宋景再说话,那人想起了什么要紧之事似的,道:“世子,还发现了件事。属下追到纪央城外被拦,为了另寻法子想着绕路进去,结果途径燕宁,瞧见燕宁有守城之兵。”

    燕宁外有纪央城之兵是常事。

    但怎么会有守城之兵?

    “是燕云军的服制。”

    燕云军?

    宋景眼睫颤抖了一下,紧绷了多日的弦倏然松了。

    这些日子他为着安远侯之事一直忙的不可开交,甚至没有来得及往衍州送信。在今日之前,他一直觉得元蘅身为女官已经甚为不易,这些无关她的事还是不要搅扰她为好。

    可时至今日宋景才明白,元蘅就是元蘅,无论去到了哪里,都会思虑周全,给所有人铺好退路。

    宋景压下唇边的笑意,道:“知道了,不许外传,去做事罢。”

    ***

    明黄的寝帐之外,鱼贯而入的宫人都刻意放轻了脚步,途径案前正合目休息的女子之时都福身行礼。

    而明锦听得动静只是疲倦摆了手。

    才煎好的清苦药气在寝殿中四溢开来,她揉着胀痛的鬓角睁开眼。在朝云殿守了这般久,连她也不知道是何时辰。

    才起身出了大殿,正好遇上几个候在殿外的内阁学士和兵部的官员。

    不用说也知晓,因这几日皇帝重病,许多朝中琐事都交由内阁全权处置,裴江知负担甚重。但除此以外,仍有许多军务是需要经过皇帝知晓,不能擅作决断的。

    明锦躬身回礼:“几位大人还是先回去罢,父皇还在歇息。”

    这几个官员面面相觑一阵,似有难言之隐。

    皇帝已经昏睡多日,多位太医用药也没见起效。与此同时,皇帝并未交待何人监国,导致如今连个能做主的人都没有。

    隐隐听到了“越王”的名号,明锦便清楚,他们其中的人还想像几年前那般,一切去找闻临做决定。

    明锦轻咳了一声,面不改色地告诫:“陛下似乎提过,朝中诸事皆由内阁议过之后再施行。难断之事自有首辅大人。军务之事难决……是怎么个难决法?本宫从未听过这种荒唐之言,未得陛下旨意的王爷,如何能裁决军务?兵部如果连这点事都做不好,那本宫看着也合该到了换任之时了。”

    为首之人忙拱手称罪。

    明锦眉梢上挑,走近一些,道:“陛下病了,安远侯也被人刺杀尚未清醒。这种时候谁敢怀着私心行大逆不道之事……别怪本宫翻脸无情。”

    众臣其实对明锦很不了解,对她所有的浅淡的印象都是逢年过节的宫宴上,端坐于一角不声不响的养公主。偶尔她会带着六殿下闻泓出门,但是也只是自顾自搅拌碗中的粥喂食,从未出过什么风头。

    谁知现下皇帝病了,身旁照料诸事都是由她来做,甚至是做什么决定。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个平日不显山不露水的,处理起后宫事务时竟那般果决。她没有梁皇后那般温厚,比蕙妃的手段更狠,有她在朝云殿中侍疾,寻常人连接近皇帝龙榻的机会都没有。

    他们才走,明锦缓缓地出了一口气。

    对付后宫中的宫人奴婢没什么难的,即便是谁心底里不满,也不敢非议什么。但是前朝这些臣子不同,他们每个都不是好糊弄的。只怕不出几人,皇帝昏迷不起之事就要传出去了。

    “好巧。”

    低沉的男声在她背后响起。

    正要离去的明锦背脊都僵住了,她尽可能克制着自己不要露出什么情绪,也没转身。

    反倒是陆从渊,甚是自然地朝她走了过去,与她并肩而立。他今日身着的玄色直裰看着更严肃,束发的玉冠还是明锦曾经亲自给他挑的,倒显得明锦的不接话显得很无情。

    陆从渊看着她面上的冷色,觉得有趣:“怎么不理人?我们好久没见过了,自从……春闱过后,你便一直躲着我。”

    明锦嗤笑一声,毫不露怯地看回去,质问道:“陆大人见了本宫,连揖礼都不会了么?陆氏世家,就教养得你不知尊卑,忘了君臣么?”

    陆从渊觉得对明锦着实是需要刮目相看了,泰然自若地漾起笑意来,“揖礼?我对你揖礼,你受得起么?”

    “受得起啊。堂堂北成的公主,梁皇后身边唯一的女儿,你行多大的礼,本宫都受得起!倒是你……”明锦将他伸过来意图揽她肩的手臂拍开,语气更狠绝一点,“如今皇宫是你和闻临说了算,但只要我活着,你就不可能靠近朝云殿和庆安宫半步。陆从渊,我知道你不怕遗臭万年,但你也得,给自己留点退路!”

    闻澈才离开启都,明锦就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地方。整个皇城的羽林军都归了闻临所掌管,连皇帝最亲信的锦衣卫都不能随意进出皇宫。羽林军和启都外的陆氏之兵,以围炉之势将启都放在火上烤。偏就在这种时候,安远侯遭到了刺杀。

    经过当年的叛乱,陆氏为了表忠心将部分兵权献上。如今的陆氏已经不复当年的辉煌了。就算加上了闻临,也只是个漂亮的花架子,掀不出什么风浪来。更遑论与江朔,与衍州,与梁晋的俞州军对抗。

    明锦就是想不明白,分明是强弩之末的陆从渊了,为何还要做这些事,为何还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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