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里是规则怪谈?: 第 201 章 厨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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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01 章   厨余(下)

    所以,徐然兴这堵“墙”里,能不能孵化出什么东西来完成我的祈求?我错了,我认输,我愿意付出一切许愿,救救我的家人。

    眼泪完全模糊了视野,我苦苦思索着,在某个刹那,突然战栗着想明白了所有被我忽视的细节。

    首先,我一开始就该注意到的,柜子里那具“年怀仁”的尸体基本已经快烂光了。

    说来有点讽刺,但“蜂王”居然好像是个短时间的消耗品,是会很快被用掉的。

    老宅里的这具干尸,显然已经在时间的自然流逝下变成了一团无用的烂肉,干瘪的大脑差不多已经腐败烂光了。

    其次,年怀仁老宅的铁门一直有人来修补,就说明常有人来维护。

    以前叁易只有父亲,能忍受,否则无法生存,在年怀仁面前也只有长久培养出来的畏惧和服从。

    但这个深夜,这个训练有素的年幼机器忽然意识到自己必须立马回家,强烈且单纯的指令迅速代替了对年怀仁的恐惧,直接越过了大脑的思考。

    在叁易反应过来前,一片被无数次摩挲得无比光滑的啤酒瓶碎片已经从袖子里滑出来,被他紧紧握着,尖端刺进了年怀仁脖子上的大动脉。

    某种异样的安静后,还保持着弯腰动作要去捡空酒瓶的年怀仁像是茫然看了看他,脸上的血色马上消退了。

    三分钟后,叁易找回了自己的意识,发现自己还保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刺出去的胳膊上,本能遏制了年怀仁第一时间的自救动作。

    随后,缓慢抹掉喷溅到脸上的血,叁易才有了实感,推开年怀仁,摇晃着退到门口,接着发现自己原来一直在嚎啕大哭。

    他浑身是血,拧开门开始快步往外走,心说走吧,现在回家,立刻马上。

    出了门,可能是因为眼皮上还有血,也可能因为他还在哭,路灯在视野里完全变成了一个一个不规则的块状光晕,四周昏黄的光芒彻底融化为一体,再往外,黑暗就更深更空旷了。

    叁易浑浑噩噩地走,发现已经不知道走到哪里,也分不清方向。

    又过了一会儿,等他听到远处焦急的两个脚步声的时候,叁易终于回到了现实,困惑地往手上身上看了下。

    血衣还没处理,还有,年怀仁的尸体。

    叁易都错愕于自己此刻的冷酷和清醒,隔着夜雾深深看了眼爸爸妈妈奔忙呼喊的身影,决心回去。

    年怀仁已经死了。不管他之前是怎么从泥土里回来的,只要这次小心彻底地处理干净,别让家里发现,整个事情就只会停留在小孩子离家出走的阶段,不会再有波澜。

    “但是,我错了。”

    叁易的声音长叹,“已经死了的人,既然可以回来一次,就可以阴魂不散,一而再、再而三。”

    当叁易再次拧开黄铜门把手时,年怀仁那具被放干了血的尸体,正在灯下游荡。

    很奇怪,叁易也无法形容当时的心情和处境,但年怀仁确实就那么无知无识地在屋里揺曳而过,肢体还没有彻底僵硬,但整个姿态是扭曲的。

    叁易在原地看了一会儿,头一次平静祥和地与生父对视,中间没有爆发任何辱骂训诫或伤害。

    他低头又擦了下眼泪,去厨房找剁骨头的厚背砍刀,开水龙头冲洗掉自己胳膊上、脸上的血渍。

    也就是这时候,年怀仁的声音在背后不耐烦地问:

    “大半夜的你滚厨房干什么?”

    叁易僵住了。“然然。”

    我听到那些山民的头颅说,借用我的记忆,发出屏屏的声音,“你想要知道什么?需要我帮你吗?”

    我记得这句话,正是我们轮换着玩那个卡带游戏时,屏屏偷偷笑起来对我说的话。

    我的眼泪又下来了,似乎回到了童年的那个普通的午后,一只已经很容易盗汗的冰凉的小手正牵着我,似乎很小大人地耐心教我怎么打通那个很难又很混乱的游戏。

    “线索没有那么难发现的。”徐屏有些得意说,“不属于背景的图案,仔细看就会鼓起来。我们一个一个来吧。”

    “帐篷里有什么?”

    我问。

    山民的表情一下变得无比凶狠,直勾勾瞪着我,王永富阴毒地说:“ 矿场还在往下沉,你们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整个矿洞,像一个坚固的球,它在以巨大的速度不停往地底下沉,下面的泥土和水会不停挤压过来,压力会越来越大!

    ——最后,我们会''砰'',和神女雕像一起被压成肉泥。”

    “我们是来寻宝的,是来找那颗据说永远开挖不完的青铜金属石柱的。我不想他妈的跟着这个破石像陪葬,懂吗?”

    一个陌生的山民犹豫了一下,没有忍住贪婪:“下沉的速度不是还没这么快吗?我们再找一会儿,实在不行再从出口游出去呗。”

    又一个声音也在帮腔道:“对啊,好歹我们找到了神女像,虽然跟这小孩看起来也不像,但这么大一个,就算是黄铜像,好歹是个古董也值不少了。谁知道矿床里还埋了什么?”

    “啊?什么?”

    王平愣了,“矿车不是你们村以前人留的吗?我看就是一些石头和破工具……”话没说完,他的声音像是被掐断一样,完全说不出后续。

    “它们很快要坐起来了。”神女低声说,带着种奇异的意味,“谢谢你,但是,你们入住了我们的村子。我不能原谅你。”

    女孩还没有完全变声的语调十分低柔,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猛地明白了她要做什么。

    “咯。”

    铁管碰到了什么硬物,我就看到自己挖开的地面下面,居然是一个帐篷的顶部铁环。

    那顶帐篷同样是鼓胀的,不详的淡黄色渗透布料,往地面周围溢出。到处都是浇筑的水泥,将那个形状怪诞、似乎有什么拥挤在里面要挣脱出来的帐篷死死固定住了。

    我一个激灵,挥动铁管往两边刨开,生锈的铁管相当不称手,拿在手里沾了汗以后连连打滑。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已经有些分不清自己和山民们挖掘的声音到底哪个是哪个。

    铁管铲到了木头上。

    准确的说,是竖起来的木板,上面有种淡淡的古怪异味,是死人的味道。

    木板合围四方,把浇筑帐篷的水泥块关在里面。

    再加上上面推行矿车的木制栈道,就像一口四四方方的大棺材。

    如果只是选定很小的一个范围往下打井深挖,其实大概是很难发现它的全貌,只会注意到水泥的出现,最多是一路下挖发现最底下托底的木板。

    这时候,王永富那边也嘶了声。

    有山民纳闷道:“我怎么觉得上面穹顶开始渗水了啊,颜色是不是变深了?好像有道水痕在钻出来一样。”

    这句嘀咕太轻微了,他似乎说完自己也没太往心里去,反而马上兴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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