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翻月光的夏天: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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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她像片月光一样烫着漆月的背,甩不掉,漆月快烦死了。

    停车时她一个漂移:“到了喻总,说好的付钱呢?”

    喻宜之从摩托车上下来,一头长发被风吹得凌乱不堪,跟她这一身精致的正装很不搭调,可她淡定的理了理:“多少钱?”

    漆月冷冷道:“五千。”

    喻宜之居然又点头,手机拿出来:“你微信把我删了,没法转你,你收款码给我吧。”

    漆月超大声:“哈?老子不删你留着过年哪?”

    她还真把付款码翻出来,喻宜之还真敢对上去就扫。

    她一把拂开,喻宜之那最新款手机远远滑摔到地上,咚一声,钢化膜裂得跟蜘蛛网一样。

    喻宜之走过去蹲下身捡,漆月一把扯起她:“你欠我的是钱能还清的么?”

    她拽着喻宜之,往喻宜之所住的那栋一路走去,没想到都这个点了,还遇到下楼遛大狗的邻居。

    漆月在夜色中不露痕迹放开喻宜之的手,隔开一段距离,好像两个陌生人。

    那只拉布拉多跑到喻宜之脚边蹭两蹭,喻宜之淡淡的并没夸一句“可爱”,主人又把狗拖回去。

    又瞥了漆月一眼,因为漆月这样的打扮,一看就是街头混混,实在不像住得起这样的K市顶奢公寓。

    喻宜之掏出卡刷开单元门,回头看看漆月:“二十五楼的邻居是吧?好像遇到过你。要进么?你就不用拿卡了。”

    邻居这才放心走了。

    两人站在电梯里,漆月怕又遇到什么人,还是跟喻宜之分占对角两个角落,离得老远。

    一个背脊挺拔,一个没骨头似的倚着安全杠,一个精致正装,一个豹纹吊带裙。

    其实这时任何人进电梯,都不会把她俩联系在一起。

    然而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喻宜之的公寓门,漆月冷声道:“去洗澡。”

    喻宜之没任何抵抗,拿了睡衣浴巾。

    漆月烦躁的啧一声:“你是猪吗?刚才纹身师交代的你没听吗?”

    她钻进厨房,故意把烟灰点在喻宜之那一尘不染的黑色流理台上,扯了节保鲜膜,出去十分不耐烦的贴在喻宜之纹身伤口外。

    哗哗的水声传来,漆月本想去阳台抽一支烟,但她心里烦躁。

    这情况跟她想的不一样,喻宜之那死女人有胆回来,手里还攥着个房地产项目有求于她,怎么着也该是她掌握主动,对喻宜之狠狠报复的。

    从今晚开始,情况好像变了。

    她等不到喻宜之洗完,掐了只抽一半的烟,挤进了淋浴间。

    喻宜之身板很薄,不知其他人怎样,但她以前爱死了这薄薄的身体。喻宜之体温总是很低,只有那种时候才会烫起来。

    以前都是喻宜之做她,她连碰喻宜之一下都舍不得,好像那样也会弄脏了月光似的。

    喻宜之这个表面清冷的人意外很沉沦她的身体,看她挤进淋浴间对着她定定看了下。

    漆月回忆,她和喻宜之分开的时候才大一,那时喻宜之每周末回家,两人都在旧筒子楼的小木板床上抵死缠绵,她必须一手把着床头,以免那床发出快散架一般嘎吱嘎吱的声音被漆红玉听到。

    那时喻宜之就沉迷她的xiong,有时睡觉都要抚着。其实那个完之后漆月总是很敏感,那样挺不舒服,但每次都架不住喻宜之要求。

    那时候她可真宠喻宜之啊。

    而且喻宜之这怪癖她还很不好问出口,毕竟她身边都是兄弟居多,唯一跟一个混儿姐关系好点叫阿曦,那天她数了半天阿曦那一头蓝发,才扭捏着上去问:“我想问问你……”

    阿曦差点没笑死:“你是说你还是说你对象啊?我记得你空窗好久了啊。”

    她跟喻宜之的恋爱关系从未公之于众。

    漆月:“所以不是我也不是我对象,是我一个朋友,喊我来帮忙问,妈的尴尬死了好么?”

    阿曦笑:“我没这毛病,我想想啊,缺爱?”

    联想起喻宜之那冷僻的性格和在孤儿院长大的经历,漆月估计还真是。

    她更拒绝不了喻宜之了。

    七年过去,漆月的身材越发前凸后翘,喻宜之在淋浴下盯着定定看了眼,漆月暗骂:我k,这人想什么呢?

    现在她早不是为爱做受的软妹了。

    她从来都够狠,在钱夫人那儿年纪轻轻闯出头也是因为她够狠,在喻宜之面前服软的那段日子现在想来好像污点,还换来这样一个结局。

    她粗暴的把喻宜之抵在墙上。

    这公寓的淋浴间并不大,两人挤在里面,莲蓬头的水柱哗哗流在两人身上。

    顺着喻宜之修长的小腿,滴在冷灰色的地砖上,漆月低着头,看喻宜之那贝母一样的脚趾蜷起。

    她想起纹身师的交代:“洗澡不要太长时间……”

    可她就是一次次的停不下来。

    漆月强行把喻宜之贴在侧墙上的脸拨回来,去看她的脸,长长的睫毛沾满水雾,像蝴蝶翅膀一样微微翕动,像冰川融化后的脆弱。

    或许只有在这种时候,漆月觉得自己是完全掌握了主动权的。

    喻宜之那张冷白的脸上泛着异样的红。

    漆月终于狠狠放开她,拉门出去了。

    喻宜之今天没洗头,但她们刚才实在纠缠太久了,出来时头发都是湿的,漆月那时在抽烟,看她一眼把人推到沙发上,把已经完全打湿的保鲜膜扯了,又拿张纸巾把贴着纹身绷带上的水吸干。

    她冷声说:“你的纹身泡了水,完了。”

    喻宜之说:“哦。”

    漆月扔下纸巾:“老子走了。”

    喻宜之:“等一下。”

    一身黑曜石的睡袍被她穿得别有风味,她摇曳着过来把一张卡递给漆月:“门禁卡。”

    又说:“我家指纹锁,给你录一个。”

    漆月:“你什么意思喻宜之?”是因为注意到了刚才邻居对漆月审视的目光么?是因为漆月看上去不像住这房子的人而同情她么?

    妈的漆月从小最讨厌的就是同情。

    可喻宜之走到她身边,只说了四个字:“引狼入室。”把卡塞进了漆月的裙兜。

    她走到酒柜边,给自己倒了杯红酒:“你今天急着走的话,指纹下次再录吧。”

    漆月:“纹身以后不能喝酒。”

    喻宜之居然浅笑了下:“你是那么守规矩的人吗?还是,”她瞟了漆月一眼:“担心我?”

    漆月:“老子担心你个屁!”

    转身就走,门摔得震天响,掇掇掇连按电梯按钮,好像这样会来得快点似的。

    下了楼才发现,被喻宜之这么一搅合,门禁卡塞在她兜里忘了还。

    她把门禁卡掏出来看了看,暗红色一张,可她也并没有再上楼一次的勇气了。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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