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岁一喜欢: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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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片大片的白色。程诺闭上眼补觉,几分钟就颠簸入眠,这段时间太累了。

    陈长风在拿手机回消息,他现在也是项目里至关重要的人物了,很多工作要他拍板。

    “哒”的一下,衣料摩擦,程诺的脑袋歪向他这边。

    陈长风挪动屁股往下坐了坐,顶起一侧肩膀给她当枕头靠着。

    等车子停到停车场,程诺幽幽转醒的时候,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这一路都靠在陈长风肩上,忙着把大衣裹得严严实实,跟在下车搬装备的陈长风后边,进雪场。

    他们出发得晚,到这里都快中午了,陈长风先去过了一把瘾,在山头滑了几个来回,觉得尽兴了,才跟坐在餐厅里等着他吃午饭的程诺商量下午去游乐场玩。

    他们就坐在餐厅靠窗的位置,陈长风解除装备和冲锋衣只穿着毛衣坐下的时候,热得脑袋冒汗。

    他抽纸巾擦额头,看向窗外的山头,指着自己刚才滑雪的位置问程诺:“你看见我了吗?”

    程诺:“嗯,看见了。”

    陈长风得意地问:“是不是很帅?”

    今天雪场人不多,程诺确实看见他了,他滑得也确实很帅。

    程诺点头,“帅的。”

    服务员把饭菜端过来,陈长风还在臭屁,“有多帅,展开说说,这顿我请。”

    程诺用手撑着额头,歪着脸看他,像开玩笑似的说,“我曾经也是想过让你当我男朋友的。”

    “噗——”陈长风为了缓解口渴刚喝进去的一大口紫菜蛋花汤,从他嘴里喷出来,水柱弯弯的,像鱼尾狮喷泉。

    第23章 懂了

    陈长风喷那一口汤喷得有点远, 把程诺面前的烤肉拌饭都给玷污了。

    他拿纸巾擦着嘴,呛得咳嗽一声,结巴着说, “烫,烫嘴……我再给你点一份。”

    程诺把石锅碗推到一旁去,抽了两张纸擦干净桌面, 淡然地说,“没关系, 刚好我觉得腻不想吃了, 我换个铁板豆腐蛋。”

    陈长风给自己倒了杯冰水,小口喝着, 偷偷打量程诺的神情, 脑子里重复她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她说“考虑过”,这个“过”是随口带出来的, 还是已经成为过去式了?

    陈长风语言考试的时候都没这么认真的考虑过语法语态。

    程诺在系统上加了单,放下手机,看陈长风一反常态的沉默, 坦诚地告诉他, “确实考虑过,前几天也在想这个问题。”

    “哦。”陈长风端着冰水又喝了口, 以此掩饰自己的紧张,“那想好了吗?”

    程诺在回答他之前,先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有想过吗?”

    陈长风难得正经了一回, “想过,想过很多次。”

    程诺笑了, 用最甜的微笑说出最伤人的话,“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合适。”

    陈长风本来陪着她笑的脸,笑不出来了。

    程诺说:“陈长风,我们不适合当恋人。”

    陈长风的自尊心让他没有低头,他嘴硬地回说,“我刚才是说,我想过很多次人为什么不能跟自己谈恋爱,哈哈,我要是能当自己的男朋友就好了,我这么帅!”

    他的无聊笑话没有逗笑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嘶——”

    陈长风坐在回程飞机上回忆这一幕的时候还是替自己尴尬。

    手里的水杯放下,舌头被热汤烫过的部位还隐隐作痛,他猜大概要恢复个两三天才能好。

    广播里说飞机遇到气流颠簸,请乘客尽快就坐,系好安全带。

    陈长风感受着身体的晃动,想的竟然是,如果飞机失事了,程诺会不会后悔她说过的每句话,会不会哭着在他墓碑前让他当男朋友。

    颠簸持续了不长时间,飞机又能平稳运行了。窗外森黑,见不得一丝地面的亮光。

    看来飞机安全了,程诺也不必后悔说过那些伤人的话了。

    论起来,那些话也算不上伤人,甚至还很真诚。

    那个雪场里的饭店没有几桌吃饭的,却又不会太安静地能听见他们的说话声,程诺就放心地跟他说起自己的“心里话”。

    她说她也疑惑过为什么他们俩走不到一起去,直到这次陈长安来找她,她好像有点明白了:

    他总是晚一拍,错过她的关键帧。

    他们喝醉后的第二天,她想要的是在他怀里醒来的温存,是她负气离开后他立马追过来哄,而不是莫名其妙的失踪与冷战。

    她说还有从前的许多次,也是这样,每当她对他有心动的时候,他总是错过那个point(点),让她的喜欢也成为被戳破的肥皂泡。

    她还说了她的十八岁生日,那天她想要送自己的礼物是“初吻”,她都准备好了草莓味的唇膏,还做了好久的心里建设,想着诱拐未成年的陈长风来帮她完成这个生日愿望,那是那时候的她能想到的最婉转也最直接的试探方式了。

    结果陈长风呢,他非要在那天跑去打架,把对方打进医院,把自己打进警局,连她的生日会都没能参加。

    陈长风听到这一段完全不知晓的少女心事时,心里的懊恼排山倒海,他想要解释,可还没开口,程诺就平静却狠心地下了定论,“你幼稚、嘴贱、冲动,而我想要找的是成熟、温柔、谦和的男朋友,这可能就是我们不合适的原因。”

    一竿子给陈长风打懵了,懵到还嘴都忘了还。

    程诺还没说完,她好像也知道自己的话充满了恶意,而这恶意是她积攒了很久不吐不快的,但她说完这些并不是就打算跟陈长风决裂,而是在身体做过最亲密的事情后,心灵也渴望把那些隐秘的角落暴露给对方。

    有时候坦白是一段关系的开始,但也可能宣告着一段路的终结。

    “你说你想来滑雪,可是滑了没多久,就觉得也就那样,下午不打算滑了。”程诺说着自己的感悟,“我也是这样,我以前也想过我们的关系会不会更进一步,现在试过了,就不惦记了。”

    陈长风沉默着,他以前是不会“说话”,现在是“不会”说话。

    程诺问他:“你懂我的意思吗,我依旧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已经发生的事我没法让你直接忘了,但就像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我也没法忘了一样,那些并不妨碍我们继续做朋友,因为我们好像从小就是被绑定在一根竹竿上的两根藤,再怎么样,也不太可能就分得清清楚楚了。”

    陈长风:“懂。”

    他点点头:“你拿我当备胎。”

    程诺失笑地摇摇头,“好吧,这也是我很喜欢你的一个点,你总能消化这些不好的情绪让自己快乐起来,这样也好,现在你听我说的不高兴,过几天就忘了。”

    不是的,陈长风心里想,你说的这些话我不会忘记,会想很多遍,反复想。

    然后反复难过。

    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买单的时候老板问他们味道怎么样,有没有宝贵的意见。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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