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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大婚当夜我恢复记忆了》 105-115(第10/32页)
模样有目共睹,手拙如此,当真能下得了厨房?
“桑落,”云衣看她一点点化成了原形,凉嗖嗖道,“睡外头守夜去。”
小雪狼呜咽一声,拖着尾巴去了门外。
看样子,主子果真不会做饭。
听雨
道魔第二战在清安二年初终于落幕,留下一个十丈深坑和一片茫茫雪原,五城十洲荡除魔气,四大凶境也或安定或毁去。即便如此,紫极峰顶待处理的事务却依旧不少,直到榴花开尽,绿叶成荫,才堪堪清闲下来。
景星宫山门之下,弱水清澄,莲叶接天。盛夏的熏风送来冷香,林间处处都是蝉声。午后飘来一片阴云,片刻后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来,雨水滴在细嫩的荷花瓣上,好像珍珠颗颗滚落。
半透明的结界隔绝了雨丝,男子红衣金带,华服加身,却如江湖游侠般,正倚在湖畔树荫下阖目小憩。他身侧,白发青瞳的少女外罩纱衫,身上只着一件刺绣素襦,正伸出足尖去接叶间断续落下的雨滴。
似仍觉不尽兴,她轻手轻脚起身来到岸旁,幻化出一柄纸伞,提裙打着旋踏上小舟,红荷绿叶,水佩风裳,远看恍若芙蓉出水。飘飘欲仙之际,少女脚下一滑,还未惊呼出声,便被人拦腰捞入怀中。
小舟下沉了几寸,方才树底闭目养神的男人已移到了身后,双眸清醒如常:“怎不知稳着些?”
陆轻衣把伞面往江雪鸿头顶移了移,脸上是毫不掩饰的依赖:“你不是来了嘛。”
另一只手抚上他颊侧的碧玉耳坠,眉梢一弯:“和原来的一模一样!”
身体恢复后,她便用神力重新了造了一对芥子清虚。有了相衬的饰物,更得那张脸愈发清艳灼人。
这个人,本来就是玉做的吧?
隔着轻纱,拢在圆柔肩头的手微微收拢,江雪鸿轻轻“嗯”了一声,顺势把她带倒在小舟上。素来厌水的人,竟连步虚诀也顾不上掐。
陆轻衣追问:“喜欢吗?”
小小的身材,娇白的脸上一双活的眼睛,碎发下的神印明亮净透,在湖光衬托下愈发显得水灵灵的。
男人继续敷衍着应声,俯下身来,也不知这句“喜欢”是在说芥子清虚还是说人。
自从出了九溟,除却解决紫极峰的冗事,便是拿灵玉丹药养这个无底洞似的小貔貅,一连喂了几个月,终于是恢复往日的生气。
纸伞碎成烟雾,雨打红荷,扁舟摇晃不止。眼看他手上愈发不规矩,陆轻衣本能觉得危险,试图转移话题:“明兰和明心是不是快化形了?”
江雪鸿反握住她推拒的手,居高临下与她对视:“约莫在今冬之前,二哥已去了离渊。”
幽沉的目光令人头皮发麻,陆轻衣抡起拳头砸他心口,想到那日的冰刃,硬生生又收了几分力道:“四公子怎么样了?”
这一拳的本意是威胁,江雪鸿却品出了其中的顾忌,反而愈发放肆:“姜钤入狱,隐云庄全权交给大师兄照管,姜荇削去仙籍,依你的意思不曾量刑,眼下估摸在清平居替四哥料理。”
“才不是我的意思,明明是你假公济私。”细细密密的吻好像雨点般落在颈侧,陆轻衣拳头微松,又问,“濠梁城现在呢?”
孟家三兄妹,孟倚楼献舍性命与邪神,孟羡鱼还在牢里蹲着,孟临川又被江雪鸿碾碎了残魂,顾曲既然无意城主之位,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江雪鸿微撑起身,道:“顾曲寻的那人证名唤孟飞燕,如今暂代城主,也不是什么安分人。”
他优游不迫一笑:“孟飞燕不急牵制,倘若孟羡鱼这几年还安分,来日或许尚堪一用。”
陆轻衣立刻嗔道:“你不许出卖色相!”
江雪鸿缓缓勾住勾住她胸前衿带,不自觉压低的语调带着纸包不住火的急迫:“只出卖给你。”
系船的绳索一断,入了笼的鸟雀便再也无处可逃。何况小姑娘看似嘴硬,其实心软,把好处给足了,便再拒不得。
被他压在身下,一滴雨都淋不到,陆轻衣还欲反抗,却感到唇上一重,汩汩暖流涌入,纯阳灵气瞬间打通心脉经络,舒服得要命。
唇边溢出一个气音,陆轻衣一面唾弃自己的不争气,一面轻轻攀上男人的臂膀,任君攫取。
自从重铸了身子,她越来越像这个男人养的娇花了。
江雪鸿喂饱了小馋猫,蹭上她雾蒙蒙的鬓角,意味深长道:“报酬都拿了,阿倾你不会出尔反尔吧?”
“……”吃人嘴短。
陆轻衣怯怯道:“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话音刚落,赤金的结界沿着弱水两岸渐次升起,一眼看不到尽头。
红袍慢慢悠悠滑下,独步千古的金眸只盛得下一人的影子:“这样可好?”
雨天本该转凉,此间的空气却偏偏灼烫起来,轻舟漂浮摇摆着移入藕花深处,珠露乱洒,绿云般的荷叶动摇不止。
身子仿佛也变成了一叶轻舟,陆轻衣不合时宜地想起“酒池肉林”这个成语,池和林有了,酒和肉,好像也有了。
双花脉脉娇相向,白头生死鸳鸯浦[1]。袅袅盈盈,分不清是荷香还是体香,说不清醒还是醉,痒还是痛。
黄昏时分,雨声陡然变得大起来,荷花低垂下来,溅起的水花被结界隔绝在外,扁舟一片静谧。
江雪鸿指尖绕着她散落的一缕白发,道:“魔门已清理得差不多,但鬼市还有些动静,慕容一人恐怕拿不下,我少不得亲自去一趟立威。”
陆轻衣裹着红袍,只迷迷糊糊听出他要离开的意思,下意识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揽在腰间的手臂突然一紧。
“你什么时候回来?”
前世离开道盟之日,那素来冷淡的神女醉晕在他怀中,最后说的便是这一句。
今生离开晟京之日,小郡主苍白着脸,拖着他的衣角,说的也是这一句。
这是神女云衣说过唯一的一句软话,也是苏小郡主生前唯一的一念执着。辗转两世,她在乎的,从来只是他的归期。
听不到他应声,陆轻衣半睁开眼:“晏企之?”
江雪鸿执起手中白发,在唇边浅吻:“与你同去。”
往后余生,决不会再让她空等。
良久,他轻轻贴上她的额头,柔声哄道:“阿倾,开识海。”
元神交接,唤起前生共同的回忆。
那日,也是个暴雨倾盆的盛夏。
焰影坠入栖梧院,刹那收束,好似怕惊扰了什么人。踏过曲折回廊,脚步愈走愈轻,最后停在正屋前。
灯影轻衫衬得那道影子更加纤瘦,想到她白日练剑时吃的苦,男人的语调不自觉软了:“怎的还不歇息?”
云衣抬眸望向来人,淡笑:“神族本就不用休息啊,世君大人夜半来寻我,是有什么急事吗?”
笑容一如既往的礼貌却疏离,倒显得他自作多情。江雪鸿心下淡哂,迈入屋内:“隐云庄炼制禁药并私屯兵卒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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