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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大婚当夜我恢复记忆了》 105-115(第9/32页)
上回江雪鸿强闯嘉洲府已让道心受损,为了压制心魔,邵忻几乎耗光了积攒多年的药材,再整一出,怕真是要病入膏肓了。
江雪鸿默然与邪念对抗许久,待心绪平稳才撤去结界,转向在一旁打哆嗦的邵忻,正色起来:“四月十六,道宗山门外有阴兵痕迹。”
春色向晚,余风卷起片片飞花,连同往事一并卷碎在风里。
邵忻反复确认了几遍他的神志是否清醒,长吁一口气:“多半是妖族也听到风声了,这事论起来还得怪白谦自作聪明指控她是前任落稽山主。一山不容二虎,陆沉檀割地求和也要保住妖王的位置,肯定不希望陆轻衣复活。”
江雪鸿不予置评:“阴兵牵连甚广,道宗内外我未必能够兼顾。”
邵忻听出他的言下之意,狐耳一动:“你又想折腾我做什么?”
江雪鸿幻出一枚客卿令递给他:“宗内空宅园圃可任你拣择。”
作为医毒双修的仙妖混血,邵忻还曾在黑|道做过主事,利用中立的身份能打探到不少秘闻。
去了上清道宗,就意味着失去自由。邵忻不大乐意:“骗人上花轿的时候十里红妆惊动天下,轮到我就给一个令牌?把我当什么牛马使唤呢。”
江雪鸿轻道:“白七也在。”
提及那个人,邵忻不由苦笑。
往事尘封不敢触碰,心头的愧悔却一分不少,他与江雪鸿也算是同病相怜。
说白了,都是欠的。
*
残花飘斜着吹入桃红帘幕。
自从得了寂尘道君慷慨相赠的剑意,池幽便不知去了哪个犄角旮旯闭关。云衣本想再追问一些自己化形前的细节,四处联系不上阁主,只得暂时搁置。
除此之外,她还后知后觉发现了一个更致命的问题——寻常阁内,感应不到她的元身了。
云衣气急败坏:池幽见钱眼开,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来,她的元身一定是被江雪鸿控制了!
前车之鉴未远,辛谣用一朵染了妖气的牡丹分影都能把她治得死死的,江雪鸿拿捏着她的元身,岂不是能为所欲为?!
元身即是本根,以魂身修妖道不同于普通妖修,离开元身虽说不影响这副躯壳,但想要凝丹,必须首先巩固好元身。云衣此前依靠池幽的血续命,耗费三年也只勉强聚了个人样,江雪鸿若不及时滋养那血玉牡丹,搞不好她还没复仇就要枯竭而亡了。
正自顾自坐在妆台前恼恨着,嫣梨上前摆弄起她的头发:“怎么心不在焉的?见过道宗的阵仗,便看不上寻常阁这座破庙了?”
云衣没好气呛她:“和你说了也不懂。”
嫣梨气乐了:“装什么老成,有本事说出来听听?”
云衣气焰更甚:“我要谋杀亲夫,你懂吗?”
如今,她和江雪鸿的修为差得十万八千里,就算从头修炼也至少得耗费百八十年,想要翻盘,只能智取。
最好是神不知鬼不觉,行凶事了,拂衣而去。
嫣梨咂舌不止:“江道君怎么惹着你了?”
一旁,桑落也急道:“主子,江道君没了你就成寡妇了!”
其他人只当她在道宗落了颜面,也纷纷劝和:“这桩婚事是旁人八辈子也修不来的福分,只要江道君不变心,你能忍让就忍让些吧。”
瞧瞧,就是这些人在她记忆全失的时候把她坑上了贼船,个个都是骗婚的帮凶。
云衣对着镜面头也不回,咬牙切齿道:“等我被江雪鸿害死再论你们的福分吧。”
逆着劝不来,那就顺着她的话说。
玲珑觉得好笑:“你一没修为二没法宝,怎么谋杀亲夫?”
云衣怒意稍平,用指尖轻擦着牡丹金簪:“偷袭呗。”
玲珑嘲问:“那你可找到机会了?”
“……”的确,她压根没有机会动手。
本想等江雪鸿睡熟睡时一击毙命,偏偏这个男人背着一身天雷伤痕还精神得很,每次都是她先犯困。
嫣梨再次开口:“依我看,不如来点毒。”
云衣皱眉:“你当他是见饵就扑的蠢狗?”
桑落莫名觉得被冒犯:“主子,我不蠢。”
云衣瞪她:“你不是狼吗?”
“……哦。”
有元虚道骨护身,一般的毒怎么可能对江雪鸿有效果。
弄音也扎进人堆里,出主意道:“不如你弄点砒|霜沾在唇上,两相对吻,保管有用。”
云衣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是要杀夫,不是要殉情。”
别说搞不好会毒死自己,单论江雪鸿那明察秋毫的眼力,怕是一晃就看出来了。
说一个否定一个,所有人都碰得一鼻子灰。
玲珑嗤道:“都别掺和了,她就是仗着夫君宠她,在这儿可劲作呢。”
“哦——原来是爱得要死呀!”姑娘们哄笑起来。
云衣眼角不住抽搐:江雪鸿和宠字沾边吗?
嫣梨嬉笑着夺过她手中金簪,替她绾在发间:“那么想要你男人的命,不如就用身子榨呗,吸干了总不能不怪你。”
镜中女子雪肤墨发,绯瞳朱唇,与其说是待君采撷的牡丹,更像是诱人沉沦的罂粟。
云衣不知脑补了什么香艳场面,掉了一身鸡皮疙瘩:“江雪鸿死在我身上,道宗不得把我凌迟了?”
“上策不用,非要用下策,”嫣梨遗憾不已,“算了,最后给你个主意。”
她贴耳过去:“阁主不在,但小家伙们在啊。你想法子弄点蛇毒回去,往三餐吃食里一点一点加,日积月累,水滴石穿,说不定哪天就成事了。寂尘道君座下已有弟子,从今往后你就是上清道宗的第一主母,比垂帘听政的太后还要风光。”
“小家伙”指的是池幽养着的那些颜色各异的宠物蛇,也是寻常阁最为隐蔽的一道防线。
这话终于说在了点上,云衣用手指梳着长辫,仍有顾忌:“我端去他就肯吃?”
嫣梨不以为意:“上回大半坛烈酒都硬灌下去了,还在乎这点零嘴?”
毫不夸张地说,云头牌在寻常阁三年,乐舞之外,最拿手的就是口蜜腹剑的美人心计。
云衣绕着发束思量许久,倏地绽出笑来:“事成有赏。”
她的眉眼本就妖娆绝艳,带了狠意竟流露出几分上位者独有的杀伐决断。
桑落从没见过这样的主子,惊扯住嫣梨:“万一真害了江道君怎么办?”
嫣梨重重弹在她不开窍的脑门中心,小声斥道:“床头打架床尾和,就你主子那小身板还干得过江道君?祸福相依,我这是帮她呢,记得把你的嘴管严了。”
看着众人心领神会的微笑,桑落眼睛眨巴了半晌,纠结道:“可主子会做饭吗?”
话一出口,那些笑容全凝固在了脸上。
头牌娘子也不是样样精通,云衣学刺绣的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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