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夜我恢复记忆了: 105-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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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系,逢场作戏你倒是作啊!”

    “成婚至今,从来都是我一个人睡……”

    许是魔呓惑了心神,许是她今日的语调太过凄咽,许是这一别后不知是否还有欢颜相对之日,灵鲛族长恪守数百年的伦理之线,轰然倾塌。

    红毡铺地,锦屏遮护,他将小公主按入合欢被,用沙暗的嗓音又唤了声:“殿下。”

    苏紫玉盯着他眼中令人沉沦的烟云幻海,轻轻勾过那发烫的脊背,道:“我不后悔。”

    四字出口,冷静克制的男人也变得急不可耐,脖颈微侧,阖目啄上那蝴蝶般的唇,带着她倒了下去。

    “叮当——”

    第一声,帘钩初放。

    第二声,簪钗堕地。

    沉重的喘息,娇细的呜咛,轻衫与罗裙相擦,发出簌簌的声音。

    神族的爱|欲,竟比妖魔还要媚人。

    “苏不系,疼。”

    “我轻些。”

    他俯身吻去她唇角溢出的血珠,雾蓝的眼渐渐转为深红。

    神魔对立,为何只夺了她半数元神,便再也下不去手了?

    “苏不系……”

    他打断:“吾乃天魔,君问弦。”

    语声染上森沉,含着骷髅恶鬼般的怖意。

    魔瞳惑心,苏紫玉睁着迷茫的眼,跟着他道:“君问弦。”

    染血的唇顺着那细润的下颌一路向下掠去:“再叫。”

    “君问弦。”

    “继续。”

    “君问弦。”

    ……

    天色渐暗,凉风吹卷起黄檀桌上的只字未题的画幅。

    眸中血红渐次隐去,君问弦换上衣衫,在帐中人满是细汗、发白颤抖的颊上落下一吻。

    这欢愉,好像是乘人之危偷来的。

    魔界新尊默然看了她许久,从袖底取出一支玲珑剔透的大蝴蝶银簪,端端正正搁在她的枕畔,郑重道:“棠川,以物换物。”

    修长的手指化为一抹轻云。

    当时他以为,还有来日。

    美人计

    相比出嫁时的浩浩荡荡,回门的行装便轻简得多。汲取了江雪鸿血中的仙力,一夜之后,云衣的腿竟也好了大半,可以缓着步子慢慢挪腾,那浪费了两柄拂尘才制成的拐棍便成了废弃之物。

    新郎官出手阔绰,礼数周全,媒人、绣娘、仆役都早早迎过来,一面道喜,一面讨便宜。若是逗笑了云娘子,金玉珠宝更是大把大把地抓来。

    民俗要求夫妻不同房,云衣与姐妹们欢快团聚,江雪鸿虽心有不愿,还是为了成全那些迷信说法,独自找上了邵忻。

    寻常阁外隐蔽处,邵忻盯着眼前人,眉头几乎要攒成一股绳:“她那腿本伤得不轻,现在都已经快大好了,你又用禁术了是不是?再多损失些灵血,你的魔息就要压不住了!”

    江雪鸿在意的却另有他事,问:“为何饮了忘川水,云衣会对我疏离?”

    不仅刻意回避亲昵之举,连唇角的笑都变少了,他竟忽而有些想念那个与自己斗智斗勇的陆轻衣。

    邵忻嘁道:“离远点最好,你病得不轻,少沾酒色也是好事。”

    这般不顾忌自己的身子,简直就是要硬闯鬼门关,华佗在世也拦不住。

    池塘芳草湿,夜半东风起[1]。春露微凉,大婚日满街的红绸早早卸下,那些祝颂与春日繁花一样,好像只是梦中的一瞬幻景。

    江雪鸿仍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她在躲我。”

    “药酒是我亲自调的,除非被人掉了包,否则绝不会出岔子。”邵忻懒洋洋梳着尾巴毛,“肯定是你个呆子又惹到人家了。”

    江雪鸿静盯着枝头残红坠地。

    三拜之礼拉近了他们的关系吗?好像并没有。

    寻常阁内的热情不过是她迎来送往的营生手段,哪怕前尘尽忘,云衣也并未待他不同。有用则曲意讨好,无用则置之不理。

    已顺了她的意大办婚礼,又让道宗上下对她俯首称敬,同心结、姻缘签、三拜首一样不少,究竟还要如何?

    邵忻生怕他偏执起来加重病情,无奈道:“算了,还是让我这个见惯风月的狐仙替你分析分析。”

    他扯过江雪鸿的衣领,掐着嗓子问:“你想想,假如我是个弱小无依的青楼舞姬,天上掉馅饼捡了个真仙之姿的夫君,第一反应是什么?”

    江雪鸿眉心微蹙,不解。

    “当然是担心你有所图谋。”邵忻不顾他的嫌弃,循循善诱,“我才貌双全却身处卑下,见了太多不轨之徒,可不能随随便便把真心交出去。”

    思及云衣先前的试探,江雪鸿竟也觉得有几分道理:“我不会伤她。”

    邵忻点头,继续演绎道:“看在你心诚的份上,我嫁便嫁了。本以为拜个堂就能完事,谁料得自古仙族成婚都要闯天关,眼看那天雷噼噼啪啪砸下来,我手足无措又腿不能行,会怎么想?”

    江雪鸿道:“我会护她。”

    “抱在怀里护一辈子?哪个新郎官大喜之日不是这么赌咒发誓的?”邵忻嗤笑,手指一松,恢复了平常口吻,“妖族明媒正娶嫁入仙门之事古来未有,就算云衣借你的威势暂时坐上了道君夫人的位置,又怎么敢率性妄为?”

    江雪鸿不假思索:“那就将道君令交与她。”

    邵忻啐他:“人生地不熟,路都没认清,令牌顶个屁用。”

    江雪鸿坚持一条路走到黑:“那便等她熟悉。”

    “等等等,就知道等!”邵忻怎么也掰不弯他骨子里那条笔直的筋,气得直跳脚,“你等了两百年究竟等了个什么?人家根本不想被你招魂,还不如我随便一逛,碰巧就遇上了!”

    江雪鸿不再出声。

    荧荧子夜两百年,青灯欲蕊守孤魂。陆轻衣是他在俗世留的疤,放不下,忘不掉,追不回,一切都只是他一厢情愿在强求,放纵执念堆积成一座心上的剑冢。

    等待的尽头,是空待。

    邵忻出口便觉话说得重了,扶额叹气道:“就算为了你那半碎不碎的道心,别只想着你要怎么待她,多想想她要什么吧。”

    江雪鸿茫然回神:“她要什么?”

    邵忻反问:“你不应该比我了解?”

    不,他从不了解。

    衣衣既已被道宗接纳,为何还要盗宝复仇?

    陆轻衣既已衣食无忧,为何还要争做落稽山主?

    云衣既已嫁她为妻,为何还要若即若离?

    “因为她恨你,要报复你啊。”

    魔呓响起的一瞬,江雪鸿手掌翻覆,立刻向刺痛的心口打入数道清心诀,隔离结界环绕足靴旋绕而起。

    邵忻万万想不到开导反而起了负作用,风中凌乱道:“我的祖宗,您可别再胡思乱想了!我炼药还来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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