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夜我恢复记忆了: 105-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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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眼前人的脸慢慢与画中人重合,咫尺之距却如同隔着山海天涯。

    前生如斯,今生亦是。

    江雪鸿眼神一暗,自言自语道:“我为什么就非你不可?”

    陆轻衣:“什么?”

    男人再不多说,捉着那纤细易折的腕,发泄一般,一口咬了下去。

    “嗷——你属狗吗?!”

    越挣扎,便被箍得越紧。

    红袍覆上白裙,耳畔是他压抑湿热的吐息,眼前是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沉香萦绕鼻尖,时间好像停滞了下来。

    这是一个完全占有的姿势,与其说是咬,不如说是吻。他拥着她,却不敢再多使一分力气,好像她是指间流沙,一使力就会流散成烟似的。

    温柔又坚定,可靠又深情,三百年来从未变过。

    雷云悄然凝聚,夜风拂过帘幕,濠梁荒城的血月,竟也多了一丝旖旎意味。

    胸口不受控制地狂跳。陆轻衣恍惚觉得,他似乎在等她的反应。

    苦涩的血珠被轻轻抿去,腕上酥酥麻麻的,周身好像被毛茸茸滚过一圈,颤抖瑟缩着,却始终不敢越过那道难以测度的红线。

    要回应他吗?可这时候天雷劈下来,他会受伤的吧?

    只是吸血而已,以前又不是没给他喂过,别多想。

    大战在即,根本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这男人坏得很,都没给过任何许诺,她不能先沦陷。

    脑袋晕乎乎的,如同饮了酒,想去攀那宽厚的脊背,又软绵绵使不上力气,只能用手指虚虚勾着他的衣衫。

    仿佛经历了一季花开花落那么久。

    理智告诉她,推开吧,你觉得他是那人,可万一真的不是怎么办?既放不下万般顾忌,何必吊着他一颗真心。

    但想到入幻境的反噬,破九重境的凶险,还要应对孟羡鱼的阴谋,她甚至希望他再多吸一点自己的血。

    不拒,也不迎。

    呆怔之际,腕上又是一痛,破坏氛围的嘲弄语调幽幽传来:“这都能走神?你未免太相信我的定力。”

    陆轻衣被他拽起,竟隐约从这调侃里听出了一丝失望。

    江雪鸿把人圈在身前,边把玩着她散乱的长发,边道:“明日莫要寻我。”

    陆轻衣抬眸:“什么意思?”

    江雪鸿撩开衣袖:“解这傀儡丝颇重视时机,以血为引布阵,你若在眼前,我会分神。”

    拂去障眼法,他腕脉处,赫然是一根深入皮肉的红丝。

    陆轻衣吓了一跳,慌忙探上他的额头:“什么时候发现的?哪儿不舒服?为什么不告诉我?”

    看着她脸上不加掩饰的焦急,江雪鸿失落渐淡,眉眼一柔:“孟临川大军已将南城三面包围,孟羡鱼对鸳鸯笔动了手脚,指望借这邪门歪道控制我为她炼制傀儡军,好与孟临川一决雌雄。”

    陆轻衣噎住:“你明明知道还让自己中招?!”

    这疯子当真不要命了吗?!

    “不过耗些灵力,不妨事。”江雪鸿把凤玉印信按进她掌心,抚上玉凉的脸,又在她身上加了一道护身诀,“明日在此地等柳叙接应,趁千机阁无人之机,取息壤修好落芷,切莫节外生枝。”

    “会打起来吗?”

    “不好说。”

    想到明日的凶险未知,陆轻衣没心思同他置气,攥着印信道:“孟羡鱼不会控制你给我使绊子吧?”

    江雪鸿隔着衣衫感受她身上的寒凉触感,道:“方才已引了你的血入灵府,我纵再不清醒,也不至伤你。”

    陆轻衣小声嘀咕:“只要她不让你和她拜堂就行。”

    还醋着呢?

    江雪鸿无奈笑笑:“痴情不过是哄骗世人的幌子,道魔之战后十洲疲敝,我若下了九溟,孟羡鱼定会借助傀儡军争夺天下权柄。”

    陆轻衣一听这些勾心斗角就头大,靠着他打了个哈欠,嗔道:“你还没跟我讲幻境。”

    这般天真懵懂又满是依赖的语调,实在磨心得很。江雪鸿眼中笑意更深,收拾画卷起身,一面抱着她往卧房去,一面轻轻开口:

    “灵鲛一族不露锋芒,君怜月以琴师身份隐于世间,君问弦则以画师身份行走四方。”

    “邪魔歪道觊觎其至纯灵核,大肆捕杀灵鲛一族,君问弦身为族长,冒死融合天魔之力,意图取神女棠川的元神救君怜月及其族人。”

    “恰逢神女渡劫,君问弦带着重伤赶去云洲,借寒毒挟持苏紫玉,醒来却记忆全失……”

    烛光轻晃,他的声音也如西窗夜雨般朦胧缥缈,一滴一滴淋在心上。他们像是私奔出来的情人,遮遮掩掩,见不得人,连嬉笑怒骂都压在衾被里,真情假意唯有彼此知悉。

    入梦前,陆轻衣想:如果时间能定格在这里,就好了。

    *

    血色渗入画幅,笔尖最后一次洇开淡墨。

    翠管轻摇,犀轴半卷。苏不系握着狼毫,为画中美人添上最后一缕青丝。

    苏紫玉梳着妇人髻,缓步行至他身侧,打趣道:“我哪有这么好看?你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苏不系神情依旧淡漠,深海般的眼却有温流暗涌。他蘸罢浓墨,轻问:“殿下想题什么款?”

    苏紫玉凝眸看了一会儿,前日读过的戏词脱口而出:“一旦不及画中人,且为郎死。”[1]

    想到这典故的含义,苏不系微蹙了眉:“换。”

    苏紫玉掩扇笑道:“这么舍不得我啊?”

    见他不答,她不依不饶问:“苏不系,要是有一天你还是风华正茂,我却满头白发了怎么办?”

    神女棠川,可不就是白发青瞳?

    苏不系按下心绪,道:“殿下若不弃,我亦不离。”

    “说起情话都不脸红的。”苏紫玉别过脸,耳根发烫,“那就别题字了,这样也挺好。”

    苏不系颔首,俯身收拾起桌案。苏紫玉在一旁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突然道:“你是不是要走了?”

    苏不系动作微滞,顿了顿,才轻轻点了下头。

    “要去找那个‘月儿’吗?”

    “嗯。”

    “你还会回来吗?”

    “……”

    苏紫玉沉了脸色:“苏不系,你是本宫的驸马。”

    “本宫”出口,便不是夫妻,而是君臣了。

    苏不系躬身施礼:“殿下有何吩咐?”

    依旧是天塌下来也不慌不忙的模样。贵为长公主又如何,根本拦不得,留不住。

    苏紫玉丢开团扇,整个人扑进他怀里,死死抱住他,直白道:“我要枕席之欢。”

    禁术已成,元神不稳,不宜行夫妻之礼,何况他是魔躯:“殿下……”

    “你不情愿,我便去南风馆找情愿的!”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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