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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大婚当夜我恢复记忆了》 127-141(第5/23页)
,这男人为什么每次有话都不直接说,非要等她应声才吭声?
江雪鸿反而顺势握住她的手:“我方才过界用了禁术,再运功恐有堕魔风险。”
他说得直白,云衣先是一愣,转而问:“难道等别人来救我们吗?”
江雪鸿将寄雪剑搁进她手中:“你吸我的血提升修为,即刻便可出困。”
他本就中了情蛊,又要分心抑制心魔,再失血下去,内伤一定会更加严重。
难道是想试探她的态度?
云衣握着剑的手微松,故作担忧道:“我怎么能伤害夫君呢?”
江雪鸿覆上她的手背,声音竟似含了些许柔情:“安心,我不会有事。”
谁担心他了?
云衣有些看不惯他这副舍生取义的作态,别过眼:“我没有仙骨,怎么能用剑诀?”
在洞天秘境有他的仙泽加持,在外想操纵本命剑却没那么容易。
她这般说,江雪鸿反而抬了一下唇:“可以。”
笑意淡若烟霭,涣然冰释的眼底是对眼前人毫无保留的信任,云衣如遭雷劈。
夭寿了,断绝情丝的江雪鸿怎么可能会笑?前世纠缠百年也不见得他弯一下唇,情蛊这么管用的吗?!
她绷着身子问:“怎么取血?”
江雪鸿拈起法诀划上颈侧,随着血滴渗出,他再次沉沉唤道:“云衣。”
微凉的大手勾过她的指节:“我睡的时候,别走。”
心跳快了几分,不知是因情蛊作祟还是其他缘故,比起爱憎更多却是惘然。云衣抚上那处新鲜的伤口,感受着指尖温流,垂下眼睫。
你既然对云衣偏袒至此,为什么要对陆轻衣那么绝情?
江雪鸿只当她在犹豫,将人一把按入怀中,附耳道:“信我。”
信他?她如今逃不出他的掌控,若前世的错信重来,可是要再赐她一十二枚封魔钉?
云衣心中似讽似叹,血气钻入鼻尖,与体内蛊毒相互感应。妖族本就爱他这副灵体,云衣再不犹疑,含着怨愤,重重咬了下去。细指紧紧扒着男人发间半隐半现的长带,似想要拔去令人痛不欲生的肉中骨刺。
已毁之物,何必修复?已故之人,何必不忘?已负之心,何必挽回?
她下口太重,江雪鸿闷哼一声,皮肉撕裂的痛楚夹杂着牡丹新蕊的幽香,在满是灰烬的心上洒下一片星火,只需一个引子便可成燎原之势,他不由更加环紧了少女的腰肢。
血腥气息在唇齿之间充斥满溢,如饮仙露琼浆。粉瞳染上贪婪,云衣先是酣畅汲取,待冲动过后,却又迟疑起来——他一动不动,就不怕被吸干吗?
江雪鸿反而抚着她的脊背,举动尽是纵容。
仙族的血流入五脏六腑,灵脉被一寸寸打通,不知与体内何物感应起来,妖异的牡丹纹从心口一路蔓延到颊侧,灵府中半透明的雾珠也渐渐凝结。情蛊不知会不会连着性命,云衣没打算把江雪鸿吸成废人,停了动作,男人仍死死扣着她。
挣脱不开,云衣只能在他怀里抽出寄雪剑,对着石壁薄弱处狠狠一扬。
灵流似仙似妖,在石壁上绽开冰裂般的细纹,下一瞬,轰然破出一个豁口。
“轰隆——!!”
滚滚浓烟铺天盖地而来,沙尘落尽后,刺目的光直射而来。感受到禁锢一轻,云衣遮了遮眼睫,试探唤:“夫君?”
不知何时,江雪鸿竟已昏迷过去,只凭着潜意识环扣着她。
看着青年气若游丝还毫不设防的模样,云衣握剑的手不由一紧。
中了云雨蛊又如何,若真想杀江雪鸿,只需饮下他的心头血,蛊毒便丝毫影响不了她。只要杀了这个人,就能摆脱那些扰人心乱的梦魇,夙愿得终。
快动手,挖他的道骨,让他偿命。
剑刃挑破衣衫,江雪鸿心口那道她再熟悉不过的疤痕映入眼帘,云衣脑海里蓦地闪过小少年被牵机子的毒藤穿心、抽取情丝的画面。
白无忧的泪与江雪鸿的笑在眼前血色洇染下渐渐模糊起来,无数张陌生的脸在记忆中闪现重叠。前世,陆轻衣为戚家军报仇时,一路深入魔军,在凡间不知造下了杀业,红缨枪上染的血,有母亲的,亦有孩子的。
风声落入此间犹如哭嚎,云衣握剑的手突然重重一抖。
她当时是为什么如此残忍来着?若是恃强凌弱,趁人之危,她与陆礼、与那些欺辱过她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潋滟的眼中浪潮沉淀,长剑重新回到鞘内。
重活一世,她不想变成自己讨厌的模样。再说,她现在的目的是让江雪鸿堕魔身败名裂,怎么能轻易让他死了?
*
清霜堂与落稽山交战一月,墨芙蓉功法诡谲,虽没占到多少便宜,白氏族人却被折腾得不轻。上清道宗同样派了几位骨干去了前线支援清霜堂,宗内弟子稀少,故首席大人重伤之事并未传播开。
紫阳谷内,邵忻一边包扎着那深可见骨的伤口,一边感叹道:“道君夫人,您下口可真狠啊!”
江雪鸿这些年本就外强中干,大婚前后那波天雷劫也没好透,水月镜天幻境内还有反噬,这阵子纵酒纵欲,居然还放血给云衣,脖子都差点被咬断了。
慎初把煎好的药送进来,邵忻接过递给云衣,小声耳语:“您下毒我就当看不见,反正我尽力救。”
云衣没接,握紧手中残余的蛇毒,因吸食仙血而暴涨的灵力在体内翻涌不歇。她看着青年昏迷之中仍拽着自己衣摆的手,不想投毒,也不想给他喂药。
对待一个执念了两百年的心魔,平常人会这样毫无防备吗?
她心头堵得难受,硬生生扯下江雪鸿攥着自己的手,起身对慎初道:“服侍你的好师尊去。”
屋外凉气渐深,日光移在远峰尖端,景物也如往事般萧萧转凉。云衣在门外吹了片刻秋风,拦下了刚踏出门的邵忻。
见她还没走,邵忻哆嗦着:“您的小丫鬟被沐枫长老养得生龙活虎,不知您还有什么吩咐?”
云衣冷着脸问:“江雪鸿的心魔是怎么来的?”
邵忻闻言怔愣,环顾一圈,见四下无人,递去一个把她往林中引的眼神,边走边道:“我也不甚清楚。他清源二年不知在昆吾剑冢做了什么,被天雷劈得不成人样,伤才见一点转好的起色,就回了宗门闭关。”
二人步入阴影,邵忻声音愈轻:“我这两天听沐风长老说,他闭关期间,曾说在昆吾剑冢……见到了您。”
云衣皱眉:那时她还没有转生,心魔竟那么早就出现了吗?
邵忻又想了想:“他百年前还折腾过自己一次,后来也没动静了,反正神经质得很。”
江雪鸿平日言行举止与常人无异,具体细节邵忻也不甚清楚。云衣思量问:“他入魔到什么地步了?”
“越来越压不住了!”邵忻又急又气,愤怒采下一把草药,“我让他不要喝酒,不要纵欲,不要往昆吾剑冢去,他反倒愈发勤快!活该见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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