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枝欲栖: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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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什么。妾身是太后身旁的琴师,如果今夜太后找不到我,恐怕将军也逃不脱。”

    她非要试图逃走,反而激怒了时彧。

    少年浮躁地阻碍她的去路,横臂拦在她的身前,“我没说我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我是个将军,嗯?”

    琴师被他吓得退了一步,又退回了冰冷湿滑、光溜溜的石壁上。

    那股阴寒潮湿的气息不断钻向她的脊梁骨,琴师很不舒服,可她又不是时彧的对手。

    “不是装不认识么,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是个将军?”

    他步步紧逼,非要让她承认些什么。

    琴师口吻冷淡:“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妾身对驻守离宫的每一个护卫都是如此称呼。你若再不放开,等人发现,将军的清誉恐怕就没有了。”

    时彧道:“我要那东西做什么?”

    如果介意什么“清誉”,他从一开始就不会招惹沈栖鸢。

    琴师发觉有些说不过他,不欲过多纠缠。

    时彧偏偏阻拦,不许她就此逃开。

    他的手掌稳固如磐石,将她的肩膀抵在假山上,稍用力,她便似一张薄纸,被压得毫无还手之力。

    琴师恼羞成怒,轻声叱道:“将军!你再这般失礼,我定要唤人了,此处是离宫,容不得你撒野。”

    时彧不以为意,他俯身凝视着琴师,少晌,他用一种压得极低的,仿佛可怜的语气对她道:“你真的不知道吗,我这辈子胆大妄为习惯了,军职也丢了,喜欢的女人也丢了,她现在见到我就像耗子见了猫一样跑,还拿金簪扎我这儿。”

    仿佛到了此刻,他才终于感觉到一点疼痛似的,抓着琴师的手,缓缓地摸索过那片受伤的地方。

    金簪刺过的肩骨下,皮肉被扎出了血洞。

    抚触上去时,能感觉到血液的潮湿,泛着冲鼻的腥甜气。

    琴师指尖一顿,有丝丝惶然伴随轻颤泄露了出来。

    时彧呢,从小熟读兵法韬略,深谙追击穷寇的关窍,他小声道:“疼。”

    琴师差点没忍住,懵了片刻,她忽地激烈地抽离了手指。

    “妾身奉劝将军,日后不要再跟踪他人。”

    时彧掖了掖唇角道:“不会,我只跟踪过你一个人。”

    琴师忍不住唾骂:“轻薄无赖。”

    时彧承认:“的确。所以我挨这一下,是罪有应得。”

    他倒不为自己辩解什么。

    琴师感到手上一暖,是他拿起了自己的手,用修长的五指,将她的整个拳头包裹住。

    少顷,掌心滑入了一根被捂得温热的物件,细而长,上首为一朵盛开的莲。

    这是她方才扎他的那根金簪。

    时彧再度靠近一些:“留着。防身很好,对付登徒子就该这样,狠狠扎他一下。”

    琴师的眸光掠过一瞬的迷茫。

    不待她说话,他又低低地道:“我知道你不肯认我,心中有顾虑。你放心,我会摆平一切,会证明给你看,你和我在一起是最正确的选择。沈栖鸢,你不让我这么叫你,那我叫你随滟滟好了,迟早一日,等我官复原职,一定给你挣一个一品的诰命回来。”

    少年的承诺总是轻许的,那么光明磊落,坦荡赤诚。

    琴师垂下了长眸,眸光中有秋水泛滥。

    她怎会不知,时彧为了拒婚才闹到这个下场。

    倘若不是陛下心存仁慈,他早已身首异处。

    就为了不娶长阳郡主,值得?

    他明明可以借此一跃成为皇亲国戚,明明可以借助郡马的身份平步青云,但现在的他,却只是千牛卫籍籍无名的指挥。

    琴师说不出话来,良久,当她用力平复好自己的呼吸以后,她从袖中摸出一瓶金疮药。

    时彧眼力好,当看到她随身不离的金疮药后,瞳孔骤然灿亮。

    琴师道:“这瓶药,将军拿去擦。这是宫中之物,太医署特制的,应当会有效。”

    时彧的语气有些激动:“好。”

    她还惦着他,关心他。

    少年胸口火热,刚刚破灭的心如今死灰复燃,假如还是在广平伯府,他怕自己已经不顾一切将她抱起来亲吻。

    虽然他还是想那么做,但琴师没有给他机会,在少年怔愣着,内心暖流漫溢的时候,她找到了空档,钻过了他的手臂下,匆促地迈着步子离开了这片石林。

    月光下,女子纤细如幽兰的身影,被拉扯得老长,似一节细细的竹影。

    微风弹拨着她的面纱,撩开片角,露出她右边一片雪玉般的脸颊。

    那里已有灯光朗照,她的玉容在光焰下清晰可见。

    尽管只有一瞬的功夫,时彧还是看清了她姣好恬静的侧脸。

    沈栖鸢。

    默默在心里唤了无数遍,心里被塞得满满当当。

    细究起来,那股难以形容的心情,叫作失而复得,叫作死而复生。

    *

    裴玟不知道时彧上了哪儿去了,看到他偷偷摸摸往玉树园那边跑,裴玟还以为他吃多了要小解。

    谁知道小解便一去不回了!

    左千牛卫这一支是时彧负责的,他这个领头的指挥走了,剩下的一干草包,个个不顶事,好容易筵席没出什么岔子,散席后陛下安然无恙地回燕寝就枕,时彧居然还没回来。

    裴玟决心沿着时彧消失的方向去找一找,还没穿过玉树园,那厮便回来了,先前如丧考妣,回来时红光满面。

    最让裴玟不解的,时彧回来的时候肩上多了一个血淋淋的洞!

    一般人受了这伤,就算不哭爹喊娘地叫唤几声,至少也不应该这么……高兴?

    裴玟心头疑窦难消,他迎接上前,指着时彧肩胛骨:“时彧,你这是怎么弄的?”

    还有人能伤得了时彧,讨这么大一个便宜?

    大教习练兵的时候,就属时彧这混蛋打得最猛,一点不懂得留力收手,凡是跟他交过手的,无一不是鼻青脸肿。

    就这样,大教习还常说,时彧打得最好,你的敌人在与你真正交手的时候只会更拼命、更凶猛,所以要把平时当战时一样操练。

    虽然底下叫苦连天,但不管怎么说,大家伙儿对时彧的实力还是服气的,不愧是做过骠骑的人。

    但竟然还有人能把时彧给刺伤,看时彧那模样,似乎败得心服口服。

    时彧左手攥紧了金疮药,没让裴玟发现一点儿端倪,越过他就要走,裴玟拦住了他去路。

    “不行,你今夜平白无故消失了这么久,不给个说法,不用想走。”

    时彧淡淡道:“解手去了。”

    裴玟怒了:“你当我傻子?你肩膀上这么大一个血窟窿,你被谁捅了?说出来,哥们都是守口如瓶的人,不会笑你的。”

    少年人对自己爱侣的事总是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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