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枝欲栖: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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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给他重击之感,时彧魂灵为之一振。

    “明年,我们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了。熠郎,你为何一直不说话?熠郎?夫君……”

    第65章 西域带娃记(一) 年轻的时候不能有太……

    古天玑城。

    一年四季,风沙都能在行人脸上敷上一层沙膜,但在群沙山延绵无尽的瀚海深处,却有一座占地颇广的绿洲。

    此绿洲以雪山上融化的雪水为源,灌溉有良田千顷,城中遍植佳木,常是葱葱茏茏,岁寒不谢。

    隔了一里之地远远望去,已经能看见一片蔚然之色。

    似一座浩大无穷的青纱帐,矗落在湛蓝悠远的天穹下,让长途跋涉、疲惫困乏的羁旅之人,看着便能心生希冀。

    这不是海市蜃楼,是沙漠里,真实存在的绿洲,天玑城。

    天玑城外向东走上一里路,这里有一个茶棚,来来往往的行者常常在此歇脚吃茶。

    茶棚不大,当中设有七八张桌,近日入天玑城的人愈发多了,店家的生意愈发火热,干脆摆了几坛酒出来,供南来北往的客人饮用。

    中央坐了一桌,足有四五人,都着布衣戴毡帽,是胡商打扮,但说得一口流利的汉话。

    “当年,要不是时彧将军大败北戎,哪有今日繁荣无比的天玑城啊。”

    “你记错了,时将军夺下的十城里,有毗连天玑的玉衡与天璇,可没有天玑城啊,天玑城已经百年不受战火所扰了。毕竟这里是沙漠腹地,北戎人也不傻,会带着战马骑兵跑到这里来。”

    “嘿嘿,那倒也是。不过咱们此去,沿着天玑城,也势必要路过天璇,到时候,就能在天璇天街上瞻仰时将军的人像了。”

    那是一方用青铜浇铸的等身人像,据说,是天璇城百姓为了感激时少将军挽救黎民于水火的恩情,自发捐钱捐物,在天璇城当中的天街上,打造了一尊极具神性的人像。

    每年冬天,都会有百姓自发地走到天街上瞻仰时将军人像,同时举办祛火节,驱散霉运,远离战火,祈福安康。

    这些南来北往的商客,只要路过天璇城,也都会到天街上去瞻仰一番。

    毕竟走南闯北做生意的人,也时常遇到北戎人劫道,时将军的存在犹如庇护世人的天神一般,给他们带来了安宁与和平。

    隔了一桌,一对年轻的夫妇,正带着个瞧着约莫四五岁的女童在此吃茶。

    年轻的妇人用白纱遮面,吃茶时,方解落面纱,露出底下秀美脱俗,宛如梨花映月般的白皙面庞。

    男子则在一旁剥着干炒豆子,剥了自己却不吃,身前的盘里已经落了大半盘的圆滚滚的豌豆了。

    小巧玲珑的小丫头,则挂着两串葡萄似的小辫子,憨态可掬地坐在长凳上,两只奶白小手捧着小碗,以她的个头,只能在桌上把碗倾斜一下,勉强够到水喝,她像小鸡啄水似的点着脑袋。

    吧嗒吧嗒的声音,吵得男人直皱眉。

    女儿的吃相不知道随了她祖父,有返祖的嫌疑。

    喝完了水,她放下小碗,一双精致的大眼睛盯住男人,扑闪扑闪的:“阿耶,他们在说你。”

    男人看她喝得满身都是水,皱眉,嫌弃地掏出一块帕子,把女儿抱上腿,帕子没什么温柔地盖到小丫头的脸上,用力揉了几下,直揉得小丫头直哼哼,从帕子外,传来老父亲的沉嗓:“你还可以拿个大喇叭嚷嚷着告诉全天下你阿耶是谁。”

    小丫头羞愧地吐了下舌头。

    阿耶说过,西北这块地方以前不太平,一直受到外敌的侵扰,但阿耶得胜之后,这片土地重新回到了大业的怀抱,所以这里的人大多都听说过阿耶的威名。

    如果行事太过于高调,会惹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的。

    她非常听话,只是年纪小忍不住嘛,于是眼睛瞟向母亲,希望母亲能为自己说说话。

    沈栖鸢看她满身的水迹,刚缝好的衣裳又泼上了茶水,弄脏了,也不知该说她什么好,幽幽叹了一口气,对时彧道:“我来吧。”

    时彧轻哼一声:“用不着对她这么好,我来足矣。”

    自打五年前,有了这个女儿以后,时彧就时常头疼。

    这丫头长得随她娘,性子却真是和自己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从出生起就不安生,嗓门洪亮如大钟,常吵得邻里不和,到了年纪了,在庸国公府上蹿下跳,尽干的他小时候干的那些混账事。

    时彧也不是没动手打过,但毕竟是个孩子,又是个小女孩,至多拍几下屁股,她但凡一哭,老父亲就心软得再也下不来手。

    这丫头愈发肆无忌惮,凌驾一众人头顶之上,作威作福。

    时彧不想拘束孩子的天性,见她喜欢刀枪棍棒,便一样样地悉心教她。

    本来没打算她能多有出息,谁知道这奶娃子是个练武的奇才,而且只要是习武,再大的苦头都愿意吃,如此心性,实在教时彧开了眼。

    但也因此,她目下虽只有五岁,但也学了一些粗浅的拳法和棍法,人又鬼灵精,不按套数出牌,就是大人在她这里也时常吃亏,因此还得了个“混世魔头”的诨名。

    都说,长安的小娘子个个剽悍,但时彧看自己家这个,比起一众女郎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要是再长大一些,愈发野性难收,就不好了。

    毕竟是小娘子,有些礼仪你可以不用,但不能真的不会,时彧思来想去,向新君请命,借了一个宫里年高德劭、颇有经验的老嬷嬷来训她,给她教礼仪规矩。

    其结果不出一个月,气得老嬷嬷甩手不干,说再也不来了,没见过这么难教的。

    时彧纳闷儿,还以为是嬷嬷畏难,没有耐心,把时潋叫过来询问,让她演示一下学的规矩,结果一套万福礼,被她行成了猴拳。

    她那莲步,是倒踩七星步。

    她那屈膝礼,整一个蹲马步,好一个结结实实,下盘如松。

    老父亲眼晕,差点儿没昏死过去。

    时潋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晃他阿耶的胳膊肘,用两根短粗短粗的食指头,把阿耶耷拉下去的嘴角人工掰成上扬的形状。

    但阿耶的眼神还是很冷,她也是会察言观色的,知晓自己多半又要挨屁股打了,现在是未成曲调先有情,打还没挨上,两只眼睛就开始酝酿眼泪了。

    时彧没动手,但叹了一口气。

    她母亲沈栖鸢虽然是个有主见的女人,但从来不会强迫别人心意,所以一直放任时潋天生天养着,肆意野蛮地生长,只要不是作奸犯科,在外面干出一些不道德的恶事来,些许不拘小节的事情,倒也没有过多引导指教。

    更何况,她生产之后伤了一点元气,从那以后,带娃的那些琐碎,全是时彧一人在操心,她实在过得很轻松。

    在他们家,她就是那个唱红脸做好人的,也更得女儿喜欢。

    到了时潋五岁时,时彧终于承认了自己教女无方。

    时潋喜欢舞枪弄刀,立志将来做一个大杀四方的女将军。

    这个志向和长安的多数小娘子都大相径庭,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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