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太子妃: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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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明婳走到身前,裴琏正色看她:“稳重些。”

    明婳见着他的一腔欢喜,如同兜头浇了盆凉水般,哗啦,灭了。

    她低低哦了声,也没再问他,太子哥哥我今日的妆好不好看?发髻漂不漂亮?衣裙合不合适?有这么美貌的娘子,你带出去也很有面吧?

    经过这半月相处,她也发现了,除了床笫之间,其他时候他都很冷淡。

    不爱说话,也不爱……听她说话。

    他就像是一块木头。

    木头会有开花的一天吗?

    明婳不知道,毕竟她也只有过这么一个男人,并没有经验可总结。

    但她记着她在明娓面前立下的“豪言壮语”,两个月,两个月要让他动心。

    若两个月这块木头还不开花,那她……

    她就不和他好了呗。

    她是满脑子情爱,又不是真傻,大好年华却死磕一块呆木头。

    两人一路走向殿外。

    坐上马车,相顾无言,一片静谧。

    察觉到她的沉默,裴琏掀起眼帘:“怎么不说话?”

    明婳靠着窗边坐,清润乌眸看向他,闷闷道:“殿下方才说的,稳重些。我不知道怎样才够稳重,想来想去,学你的模样,应当就算稳重了?”

    裴琏:“……”

    先前倒没发现她如此牙尖嘴利。

    河东裴琏?

    明婳怔住,万万没想到和那位指腹为婚的未婚夫郎,竟是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他白袍胜雪,清贵儒雅,宛若天上云。

    她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宛若地下泥。

    云泥之别这个词,在这一刻如此具象,具象到她整个人都变得局促羞耻,恨不得掩面遁地而逃。

    而一旁的李氏和徐氏得知他的身份,又听他说“迎吾妇归家”,话中之意,分明还认这门亲事,皆是不胜欢喜。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李氏神情动容,蹒跚上前一步:“不愧是裴公之后,你这般磊落守信,将明娘交给你,我也能安心了。”

    她说着,见一向规矩知礼的女儿低垂着头,格外沉默,不禁提醒:“明娘,怎的一言不发?快给裴郎君见礼。”

    明婳眼睫轻颤,稍作迟疑,还是屈膝抬手,行了个平辈间的寻常礼:“明婳见过裴郎。”

    裴琏垂眼,面前的小娘子除了最开始看了他两眼,知道他身份后,便如鹌鹑般头颅低埋,再不肯抬头。

    想来落到这般狼狈情况,小娘子面皮薄,羞于见人。

    “谢娘子不必多礼,若不介意,唤我守真便可。”

    裴琏,字守真。

    不等明婳开口,李氏就叠声应道:“好好好,以后就唤你守真。守真,你也不必谢娘子谢娘子的叫,太过生分。家中都唤她明娘,她祖父祖母在世时,也唤她婳婳儿。日后都是一家人,你拣顺口的唤。”

    李氏这般热情,裴琏淡然应之。

    明婳在旁瞧着羞窘又心酸,从小母亲就教导她,女子要矜持守礼,如今却担心错过裴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上赶着和裴家攀关系。

    母亲都能放下颜面身段,自己又何必再做矜持扭捏小女儿姿态?

    深缓口气,她抬眸唤道:“守真…守真阿兄……”

    裴琏去岁及冠,比她长五岁,唤他一声阿兄也恰当

    裴琏声线平缓:“你我婚约,是由两家尊长订下,一诺千金。裴氏若毁誓背信,日后何以立足世间?”

    明婳抿唇,她先前笃定裴氏不会来人的揣度,在他面前倒显得狭隘了——

    或许,他真的是世间少有的正人君子。

    这般想着,明婳敛眸正色,再次朝裴琏行礼:“守真阿兄,你能守诺履约,我感激不尽。只是在我跟你回去前,能否请你想想办法,给我父兄寻些伤药……”

    她回头看了眼囚车,嗓音微哽:“不然我怕,他们撑不过长安地界。”

    裴琏见她恭敬俯拜的大礼,垂首屈膝,一举一动,规整端庄得无可挑剔。

    这般孝心、这般风姿仪态,裴氏宗妇之位许给她,也不算辱没。

    “放心,你既为吾妇,你父兄便是吾父兄。”

    裴琏侧眸,冷厌目光扫过一侧战战兢兢的小头领,语气沉稳:“我定保他们一路无虞,平安到达岭南。”

    明婳闻言,心头触动。

    一旁的李氏和徐氏也泪光闪动,一门女眷连着那三岁的小女娃,再次朝裴琏躬身行礼:“裴郎大恩,谢门永记在心!”-

    裴琏虽未入仕,但河东裴氏,盛名久著,族中子弟在朝为官者,不计其数。

    他不过敲打那押解的小头领两句,那小头领便唯唯诺诺,一副恨不得跪在地上替他擦去靴上尘土的谄媚姿态。

    裴琏也知驭人,须得恩威并施。

    废了那癞头衙役一只手,杀鸡儆猴,又舍了小头领一斛珠,足够谢家人一路看病吃药,吃饱穿暖。

    明婳见他安排妥当,心下稍安,含着热泪与家中亲人惜别一番,这才戴上帷帽,随裴琏离去。

    俩人先回长安,除了明婳的奴籍,重获了清白自由身,再回河东。

    回了河东裴府,见过裴家一干长辈,她照着母亲的交代,作出一副唯诺本分的姿态。

    她也不知裴琏是如何说服裴夫人,最终,她还是拜了裴氏的祖宗,进了裴氏的大门,成了裴琏明媒正娶的妻。

    哪怕婚仪办得简单,她也知足——

    毕竟这个身份,哪还敢奢望十里红妆,有八抬大轿、凤冠霞帔,裴家已给了她体面。

    洞房花烛夜,红烛高照。

    明婳一袭大红喜服,持着织金绣并蒂莲花的薄纱团扇,端坐喜床。

    待听到槅扇外男人吩咐喜婆婢女退下,她握着扇柄的手指下意识捏紧。

    不多时,同样身着大红喜袍的男人行至身前。

    站定两息,他抬袖躬身,一贯平淡的嗓音徐徐响起:“请娘子却扇。”

    明婳垂了垂睫,顺从放下掩面的团扇,而后盈盈起身,回礼:“妾请郎君安。”

    “明娘请起。”

    身前的男人伸手,隔袖扶住她的腕:“今日,辛苦你了。”

    腕间的热意灼灼传来,明婳脸颊也随之发烫。

    他是正人君子,两人一直发乎情止乎礼,先前他扶她上马,也只是短暂托举一下,很快就收回手。

    极少像现在这样……握着不放。

    “郎君在外酬客才辛苦。”她盯着红色裙摆,一动不敢动。

    直到腕间那只修长的手松开,她才觉得呼吸通畅。

    裴琏转身,取了合卺酒回来,见她还站着:“不坐?”

    明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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