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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金殿销香》 260-270(第9/13页)
对陛下也有什么,虽说也有可能陛下只是让她……让她勾的起了兴致,咳……”他说得难免窘意,咳嗽一声,正了正色,“但我觉得万一呢?先诈了再说,真没什么也就算了。”
“真有你的。”卫湘失笑,余光一瞟,见去传膳的宫人们已陆续从小厨房出来,她便起了身,“该回去了。”
容承渊颔了颔首,卫湘便先折回后殿,在殿门处吩咐琼芳回临照宫叮嘱乳母仔细照料两个孩子,若孩子们哭闹得厉害就送去紫宸殿云云。
然后她回到殿中,皇帝已更了衣,穿了身舒适的常服,正吩咐张为礼将新送进宫的奏章收拾出来,一会儿回紫宸殿看。
卫湘听得皱眉,道:“听闻昨夜的事后,陛下泼了自己一盆冷水,更别提还动了气。今日不妨安心歇歇,奏章明日再看不迟。”
楚元煜朝她望过来,一笑:“只看些紧要的,免得误事,不急的日后再说。”
语毕他朝她迎过来,双手在她腰间一揽,低头与她额头相抵:“你要是心疼我,就去陪着我,替我把奏章读了,让我省些力气,也省得旁人见缝插针地想进来伴驾,我还要费神躲她们。”
第268章 四起 “但这回我不能。”
卫湘将他一推, 嗔道:“姐妹们记挂你,还要被你背地里排揎。”
楚元煜没脸没皮地笑道:“我这病着,头疼又心烦, 自然只管纵着自己的性子来, 不管其他。”
卫湘嗤笑着不再多言, 待宫人们将早膳布好, 二人就坐下来用膳, 用完膳便一同回紫宸殿去。
路过椒房殿前的院子时,卫湘下意识地望了眼两侧的厢房, 按理说皇后现下正被关在厢房中,她觉得皇后总该想为自己做些争辩, 但厢房里没有丝毫声响,也不知容承渊是如何做到的。
回到紫宸殿后, 楚元煜又头疼了一阵, 便传田文旭来施针,施针时他逐渐放松,就睡过去。卫湘摸不准该不该叫他, 田文旭说小睡一会儿也好,且这一觉不会太长,卫湘就由着他去了。
她于是独自去了内殿, 自顾先读起了案头的奏章,心下暗暗揣摩当如何决断。
也就才读了一本,阁天路打外头进来,原要向守在寝殿门外的容承渊禀话,见卫湘在内殿里坐着,脚下一顿,就行至她面前:“娘娘。”
阁天路压着声, 卫湘抬眸,他揖道:“皇长子在外求见,您看……”
卫湘想了想,吩咐道:“就说陛下不便见人,请他回去。对了……”她沉了口气,着意道,“跟他说清楚,这是我的吩咐。”
阁天路一怔,不安地望向容承渊,见容承渊无声点头,方垂首去了。
又过约莫一刻,寝殿里唤了人,容承渊挥手领着宫人们入殿,卫湘也跟着进去。楚元煜睡前也没更衣,仍穿着常服,这会儿由宫人们服侍着穿上鞋子就要往外走。卫湘又取了件外衣给他披上,温声道:“天凉了,陛下穿暖些。”接着又说,“适才皇长子求见,臣妾让宫人跟他说臣妾在这儿,陛下不便见人,请他回去了。”
楚元煜正要迈过门槛的脚步一顿,怔然转身:“你就这么说的?”
卫湘低下眼帘:“是。”
楚元煜心生惊异:“为何?”
卫湘摇摇头:“现下这个情形,陛下想是不便见他的,见了又能说什么呢?可陛下若亲口说不见,伤的就是父子情分,那这恶人不如臣妾来做。”
楚元煜听得心中震荡。她最初那句话听着端是在挑拨他们父子关系,她和皇后的积怨放在这儿,他不怪她会这么做,只惊讶于她敢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听完这句解释,适才那份震惊又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他惊叹她能想得如此周全,又能为了他如此牺牲。
这让他感到欣喜,也让他自嘲——若她意在挑拨他们父子,他体谅她便是大度;可她在深思熟虑地为他做打算,他便有一厢情愿的体谅也显得小人之心了。
他不由攥紧她的手,温声道:“下次不必如此了。恒沂也大了,该学会明辨是非。若因朕一时不见他就与朕生隙,那真是枉顾了朕对他寄予的厚望。”
卫湘点点头:“那若再遇到这种事,臣妾便请他去侧殿喝茶。”
楚元煜嗯了一声,抬手抚过她的脸颊,笑道:“朕与皇后的嫌隙本与你不相干,恒沂更与你说不上熟,岂能让你替朕担这种脏水。”
卫湘低笑,让人看着心里都甜:“我记住了。”
这篇至此揭过不提。楚元煜在内殿的御案前坐下,宫人们熟练地在旁边添了张椅子,以便卫湘坐下给他读奏章。今日要紧的奏章不过七八本,虽有三四本很让人费神,二人忙到晌午也就忙完了。
楚元煜本想留卫湘用午膳,卫湘笑道:“我都大半日没露脸了,总得回去看看孩子。”
楚元煜便说:“也罢,那咱们一道去你的仪华殿用膳。”
卫湘温柔地扶住他的胳膊,轻道:“天太冷了,陛下上午才又犯了头疼,别再出去受风了。”顿声笑了笑,又言,“臣妾只回去用个膳,小睡一会儿,下午再带他们一同过来陪着陛下。”
楚元煜闻言只好作罢,也就放她走了。卫湘离开紫宸殿,步入后宫,穿过一片花园时在无人处停了下来,侧首吩咐傅成:“长秋宫的变故想法子让皇长子知晓。你把握好分寸,不必说得太细,只让他听说帝后生隙,陛下动了废后的心思就是。”
“诺。”傅成躬身一应,溜着墙边一溜烟地走了。
琼芳轻声提议:“娘娘不妨请陶家,或者孟家相助。”
卫湘一听这话,就知琼芳已摸清了她的打算,不自禁地笑起来,道:“不必。只要皇长子急了,自然会想方设法地向张家求助,让陶家孟家在宫外忙着递话反易画蛇添足。这个节骨眼上,本宫要的是看他们忙中出错触怒圣颜,不能反让他们抓了把柄。”
皇长子显然已经察觉异样了,否则不会这个时候去紫宸殿求见。
卫湘猜想,大概是因皇后抱病,皇长子每日都要去向皇后问安。今日这般宫人必是不会让他进长秋宫的门,所以他想去紫宸殿问个明白。
而她自作主张地屏退皇长子,的确是维护了他们父子之情,但她图的正是要皇长子恨她。
或者说,皇长子早已恨上她了,她这样做是为了尽快将这份恨搬到台面上,让楚元煜这做夫君、做父亲的明明白白地看见。
所以,她也要先让他知道她的用心良苦。这样来日矛盾爆发,她越是苦心筹谋、隐忍善良的庶母,就越显得皇长子是个不辨是非、不敬长辈的孩子。
到时候楚元煜会怎么选?
卫湘说不好,因为他既是帝王也是男人,他必可能为了大局权衡利弊,也可能因私心作祟不顾大局。
她要做的,就是竭尽所能地让他为了她放下一些所谓的大局.
不出三天,皇帝想要暂且按住不提的宫闱秘事就在朝中飘开了。
张家还算谨慎,卫湘虽得了确切消息,知道皇长子已往张家传过话,张家却没有太多动静,只皇后的母亲请旨入宫陪伴皇后。这固然有试探的意味,但因年关将近也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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