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女扮男装科举文: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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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用,逮着哪个字用哪个。

    但古代士大夫阶级不一样,他们对此制定了一系列用词规定,用来抬高自己的身价。

    比如……

    牛羊用脂,猪狗用膏。

    戴角者用脂,无角者用膏。

    像脂肪,在古代指的是戴角动物的肉,人无角,不能用脂肪这个词。

    又如病入膏肓,而非病入脂肓,同理。就是因为在古时,对人身上的脂肪只能称“膏”。

    进阶版的,还要看香臊腥膻四字。它们有特指的油类。

    香特指牛油,臊特指狗油,腥特指鸡油,膻特指羊油。

    所谓钟鸣鼎食,不外如是。

    你如果是普通百姓,随便你怎么用,但你如果是士大夫,一旦用错,必然会成为这个阶层的笑料。

    而自小生活在陆家的陆九郎,面对这些礼仪应当如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绝不可能说错。

    陆安很庆幸自己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强烈的警戒心。

    而第五旉……他看着陆安那对着妓女轻轻颔首,行举轻松自然的模样,开始了自我怀疑。

    他是不是疑心病太重了?

    说到底,陆家换人这个事情只是他的猜测,而且谁家那么傻,能把自家男丁换给陆家。那几乎相当于赌命了,而且还会让被换出去的人和家里离心离德。

    他们图什么?

    一通思来想去,第五旉快把自己说服了。

    接下来后半场宴会,他再也没多做其他事,一时宾主尽欢。

    宴会结束后,陆安前脚离开,后脚,一道圣旨就传到了配所那边。

    陆山岳领着陆家众人匆匆出来接旨,普通圣旨不需要跪接,只需听麻即可。

    ——麻就是诏书的代称,听麻就是听诏书。

    本以为是圣恩隆重,没想到皇帝劈头盖脸对他们一通骂,斥责他们往日铺张奢侈,不修身心。

    骂得陆山岳头昏脑眩,骂得陆家人汗如雨下。

    但等押麻宣旨的人离去后,陆家人左右一合计,一个个茫然疑惑到难以言喻的地步了。

    他们陆家确实不够简朴,但在吃穿用度也就是寻常士大夫会有的吃穿用度啊!怎么就铺张奢侈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或许真正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陆安,已然回到了州学宿舍。

    关上门后,陆安下意识扫了一眼其他床铺,发现已经有一个舍友回来了。

    好像叫……“审聪?大晚上的怎么只有你在宿舍?”

    谢师敏的床位是进门左手边第一张床铺,一起住之前,她眼里的谢师敏是一个龟毛又自傲的人,一起住之后,她发现这人居然会吃小零食。床铺下的箱子里,装了满满一箱小零食,还不介意分享给其他人。

    此刻对方就吃着自己的小零食,坐着自己的小板凳,听陆安问,就说:“他们要去山上住,按你的说法,就是那什么……露营?六月蚊子多,我不喜蚊子,就没去。”

    陆安问了一句:“安全吗?”

    谢师敏点头:“安全,都带了奴仆。”

    那陆安就放心了。

    房州州学的宿舍是四人寝,左右两排,每侧两张床。

    谢师敏对面的床属于赵公麟,总是懒得叠被子,有些乱糟糟,但有一个地方很整洁,就是他放忘秋先生的书籍和物件的小格子,他每日都要擦一遍,十分用心。

    而赵公麟旁边的位置,是梁章,他从被褥、枕头到床上叠的袍服都是素色的,没有花纹,不见款式,只能看得出来东西洗到浆白。

    梁章对面那张床是陆安的床,哪怕主人离开了二十多天,床铺也被收拾得十分干净。

    谢师敏看她视线落在自己床上,便告诉她:“是你那几个兄弟还有妹妹进来收拾的,最近雨多,他们怕舍内潮湿,被褥受潮,便时常来更换整理,说是等你回来后可以直接躺床上。”

    陆安点了点头,又和谢师敏浅浅聊了一会儿,才脱去鞋袜,解了外衫,直接往被窝里一躺。

    被窝很暖,很软,还熏了香,是她喜欢的香味。

    躺在被窝里,陆安紧绷的神经有刹那放松。但一想到自己还住在宿舍里,旁边时刻有人,便又立刻升起了警觉。

    她现在有钱了,其实可以买个房子——或者住旅舍也没问题。

    但陆安斟酌了一下,还是决定继续住宿舍。

    州学的学子都是潜在同僚,甚至有可能以后会成为同一派系的官员,再没有比同宿舍更能拉近情谊的时刻了。

    任何人想做任何改革都最忌讳单打独斗,懂得发展关系,如何发展关系是每一个改革者的必修课。

    陆安躺在被窝里,思索着明日可以和同宿舍的人开展的话题。

    思索完后又回忆了一遍自己往日的日程表,看看关于练字、背书、修习经义策论方面还有没有需要调整修改的地方。

    回忆完日程表后,又开始复盘自己最近的行为,有没有不妥当,有没有哪里有漏洞。

    随后又想到陆家,那里到底是一个炸弹,得想办法让它变成哑弹才行。

    又想……

    陆安想了很多很多东西,意识慢慢沉下去。

    晚安,陆安。

    迷迷蒙蒙入睡前,她这么对自己说。

    第56章

    陆安回来的第二天, 房州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同时,州学展开了模拟考。

    考的《论语》, 位属十二经之一,解试不管各学子本经治什么,本经之外,必然会出一道《论语》的义。

    经义那个义。

    陆安一看题目:有匪君子, 不知不愠。

    “嗯?”

    截搭题?

    不对, 这个时代应该叫:合题。

    雨声中,陆安微微阖眼,开始在脑子里思索这两句话原本的上下文。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 如琢如磨。”

    ——这是《诗经》的句子。

    “‘有斐君子,终不可谖兮’者, 道盛德至善, 民之不能忘也。”

    ——这是《礼记》的句子。

    匪在这里通斐。

    不过, 《诗经》里也有一句“有匪君子, 终不可谖兮”。

    合题的难点就在这里,只要有一句话是《论语》里的就行,另一句得自己找出处。要是找错了, 不符合出题者的想法, 就叫偏题。

    陆安隐隐能听到同窗们的哀嚎声, 估摸着是在想这道题里的“有匪君子”到底是《诗经》里的那句有匪君子,还是《礼记》里的那句有斐君子。

    陆安暂时也想不明白, 她干脆先看下一句。

    ——有时候可以从下一句的意思倒推出上一句。

    不知不愠……唔, 这应该是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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