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女扮男装科举文: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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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知,而不愠, 不亦君子乎”。

    意思是:别人一时不了解自己,也不会对人产生怨恨,这样胸怀坦荡的人难道不是君子吗?

    看来前半句“有匪君子”应该是摘自《诗经》了。

    如果取《诗经》里的“有匪君子”,那“有匪君子,不知不愠”全句的意思就是:有位文雅的君子,别人一时不了解自己,也不会对人产生怨恨。

    而如果取《礼记》里的“有斐君子,终不可谖兮”,就会变成:有位文雅的君子,别人一时不了解自己,也不会对人产生怨恨,所以百姓都感仰爱戴他,终身不能忘也。

    这样强调的就是被百姓铭记,而非君子自身。

    偏题了。不能用。

    陆安睁开一双眼睛,在草稿上定下了此次经义的表面意思:

    只要你胸怀坦荡,就能成为文雅的君子。

    但还不够完全。它的“只要……就……”条件过于单一,仅胸怀坦荡不足以涵盖君子的全部要求。

    也就是:结论过于绝对,忽略了其他必要条件。

    那其他条件是什么呢?

    陆安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略作思索,就把目光放在那句“有匪君子”上。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有位文雅的君子,如象牙经过切磋,如美玉经过琢磨。

    切磋……琢磨……

    刹那间,灵光闪过,陆安露出了笑容。

    她知道这个题目的含义是什么了:只要你胸怀坦荡,且不断自我雕琢和磨砺,就能成为文雅的君子。

    嵌合正确!

    胸怀坦荡——可用“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雕琢磨砺——可用“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没错!

    就是这么破题!

    陆安定好此次经义题眼,静心沉入书写,绕着题眼写论据。

    ……

    一场经义模拟考,规定的时间是两个时辰。按照教授的说法,你若两个时辰摸不出来一篇“义”,那大抵也不需要考了。因为真实的解试里,要做的题目更多,而你只有三天时间。

    “好了。收卷。”

    苏教授摇铃。

    就像是现代的模拟考一样,场上多的是学生一副苦瓜脸。

    苏教授也不放人,直接现场批卷。

    一张两张三张四张……

    “刘游,你过来一下。”

    被叫到姓名的学子愣住了,两三息过后,慌慌张张起身,走到苏教授面前:“教授,是我的经义写得有问题吗?”

    “倒也没有。你写得四平八稳。”

    苏教授说了个比较给面子的用词。

    说是四平八稳,其实就是不好不坏。

    刘游羞愧地低下了头:“学生惭愧。”

    苏教授又说:“你此次行文脉络工整,结构严谨,思路也比过往清晰了一些。不错,大有进步。”

    刘游惊喜地抬头。

    苏教授从旁边拿起一张卷子,递给他:“这是陆九郎的卷子,你看看。”

    刘游诚挚地接过来,认真拜读。

    苏教授:“九郎所作,语句之精妙你可不必看,那两句‘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如此破题,寻常人学不来。你只看他架构精巧,行文如丝顺滑,阅之无阻,其论述更是精彩绝伦,从开篇到结尾,句句精炼,立论与引证更是紧密契合,毫无冗余,读来只觉条理清晰,如行云流水,层次分明。”

    刘游一边看一边点头,视线贪婪地黏在这份经义上,舍不得离开。

    他敢断定!这份经义拿到正经的科场上,也必然是能拔得头筹。

    等他看完了,苏教授就让他回到座位上,又继续往下批改卷子,偶尔会叫一些人上来,有的是给他看陆安的经义,有的就给他看其他人的,有时是让对方品读,有时是让对方评阅,但不论是哪种,这些被叫上来的人在经义方面都有了或多或少的进步。

    花费两个时辰,卷子改完了。

    苏教授一一发放下去,然后拿起了自己的伞:“你们自己看看,我先回去了。一刻钟后见。”

    教授一走,整个讲堂的空气都清新了,自由了,学生们迅速开始谈天说地。

    “好大的雨。”梁章和陆安聊着天,顺嘴提了自己的担忧,:“我真怕我爹趁着这个天气去汉江上捕鱼,他总是说风浪越大,越能捕到好鱼。”

    梁章叹气:“捕上来的鱼他自己又舍不得吃,瘦得身上都没几两肉了,我娘三年里给他改了两次衣服,越改越小。”

    陆安安慰他:“你也快解试了,能过了解试,再过了省试,然后是殿试,就是官老爷了,你爹你娘到时候想吃多少鱼就吃多少鱼,也不用这个天气冒险了。”

    梁章用力点头,目露期盼之色:“我也不求太好的名次,太好的官位,我就考个五经,再分去一个不至于太贫瘠的州县,站稳脚跟我就把我爹我娘接过去。”

    雨天显得讲堂内有些暗,便有学生把烛火点燃。

    风吹得门帘子晃来摆去,温暖的烛光映照着学生们的脸,风一吹,那烛影儿也摇来摇去。

    赵公麟靠坐过来,他也有自己的打算:“我也想去地方上做官!最好是多去几个地方,每个地方呆个二三年就够了。”

    梁章很诧异:“为什么?这样很难积累政绩。”

    大雨磅礴地下,水流泻过房瓦,在屋檐下成了水柱,不知是谁往哪里放了个木桶忘记挪走,水打在上面咣咣地响。

    赵公麟吸着清凉的水气,在那咣响声中,说:“忘秋先生喜欢四处游玩,他的游记里记载了各州的食物和景色,食物很香,景色也很美,我就心动了。”

    他这话一出,引得旁人一齐捧腹大笑。

    谢师敏也说了:“我想成为书法大家,往后写的字能成为某家家藏,被人珍赏!”

    一个寝室里,四个人中三个人都说了,他们便看向陆安。

    陆安便说:“我希望我能好好活着,然后做很高很高的官,越高越好,这样才能做我想做的事情。”

    赵公麟好奇:“陆兄你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陆安想了想,说:“一时之间难以言说,一定要说,便是让这天下百姓过得更好吧。”

    倒不是她多爱民,只是终究见过最好的盛世了,便想让这个国朝向着她熟悉的东西稍微靠近一些。不需要跑步进入什么社会,稍微靠拢一点即可。

    而且,人生在世,总得有个目标。不然岂不是太寂寞了一些?

    要么青史留名,要么以身殉道,反正她孑然一身,无所谓。

    陆安看了眼窗外的雨,眉头一紧:“审聪,我记得你跟我说……我家里人经常给我换被褥,怕这段时间多雨,我被子发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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