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青雀(重生): 番外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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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莫名找来的女人的几句话,你们就说,殿下还没走!”

    殿下的生死,也能拿来玩笑?

    张岫放下茶杯,与他对视。

    罗清也看着他。

    全海又动了动嘴:“你——”

    “我真藏了殿下的中衣。”张岫对他说,“殿下走得突然……太突然了,谁也没想到。太医说殿下气息断了,救不成了。我和罗清给殿下装裹。棺材,寿衣,军中什么都没有,装裹的新衣,还是现从殿下的衣裳里选的,不成样子。给殿下穿到一半,罗清出去哭了,就我自己。我不知怎么想的……我想,至少在身边留个念想……”

    他背过脸,藏起哭音:“换下来的衣服就放在那,那是殿下走的时候穿的……我又想,说不定我拿着,殿下还能给我托梦……”

    雪粒跳过窗棂,将屋中的炭火染上一层淡青。

    火光里,张岫的脸一半映红,一半发青。他就站在窗边,身后是无尽的深冬的大雪。他眼中闪着光,那是泪光。

    跟了殿下二十多年,谁没为殿下的死流过泪?谁不希望,殿下的确没走,还留在这世间,看着他们?

    “你还……”终究,全海后退一步,跌坐回去,比哭还难看地笑了笑,“真做得出来。”

    “怎么做不出来?”张岫也笑了声,“也就是你们不在。”

    “若在。”他也坐回椅上,“说不定殿下的衣裳,你们还要和我抢。”

    谁也没辩驳这句玩笑。

    “那现在……”全海侧过脸,“你们想怎么办?”

    他说:“我观十二殿下之意,是早晚要反了。”

    张岫和罗清都不意外。

    “两位殿下和娘娘怎么安排,不会告诉咱们。咱们虽还提得动刀,反与不反,也不差这四个人——四个都快老掉牙的太监。”张岫看自己的手,“对十二殿下和娘娘,咱们是没用的人。”

    “但,对江娘子就未必了。”他说。

    “殿下在不在,其实……”他笑着说,“这不要紧。”

    “我只要知道,殿下不会让一个女人去和亲受辱,换边境苟且偷安。”

    张岫——这个面白清瘦的中年太监咬了咬牙,两腮拧起,双眼却蔚然发亮:“我去追和亲队伍。”

    “十二殿下和娘娘要清君侧,‘拨乱反正’,就必要否决和亲。”他告诉身边的三个同伴,“现在陇西的守将是戚成辉,和亲队伍怎么走,都必要经过他管辖。我要去看,他对殿下的心变没变!”

    157、前世IF(11)

    热。

    好热……

    像点了十个火炉。

    像一个月没喝到水……

    热……-

    “江青雀?”

    是楚王在唤。

    “江青雀!”

    他又在着急。

    “江青雀!!”-

    迟来的清凉像救命的甘露洒在青雀额头。不冷不热的温水灌进来, 她打开喉咙咽下,听见陌生人正说:

    “只是疲累交加,又受了风寒……不碍事。先吃两剂药, 能退烧就无妨。”

    “你这诊的准不准。”是张公公说,“她瘦得这个样儿,身子必然也虚, 你用药小心些。”

    “呵。”那人冷笑, “身子虚的人, 能一夜走三十多里碰见你?你不看看天!也别和我说一口气撑着。真虚的人,给她十口气,她也撑不住!”

    “小声,小声!”另一个声音开口。

    “啧。”是“大夫”的声音。

    “那不是有殿下领路。”张公公说, “殿下带着你走,你两条腿都没了, 爬也能爬过来。”

    “我跟了殿下多少年, 她认识殿下几天?”“大夫”又回一句, 便说, “行了,你该走就走吧。只要她想活,我保她死不了。”

    “行。”张公公留下一句,“我这屋子就给她住着, 别挪了。”

    走?

    张公公要去哪儿?

    一阵衣袍脚步声远了, 青雀努力想睁开眼睛。可她睁不开。眼皮发沉,浑身都发沉, 额头和后脑一下下跳着疼,像要裂开。浑身都在疼。走了几十里路,腿疼脚疼, 冻疮又疼又发着痒。所有在赶路途中被忽视的难受全涌上来,连胃也在隐隐作痛。

    是饿,还是烧?

    张公公,张公公……

    “张……”

    “张岫去追和亲队伍。”楚王在她身边,“你安心养病,他不会有事。”

    去追和亲队伍?

    为什么?

    为了救行岁?

    行岁,行岁……

    “睡吧。”楚王轻轻地说,“睡吧。”-

    躺在床上,皱着眉心、满面痛楚的江娘子,忽似凝神聆听,眼角流下一滴清澈的泪-

    全海看着这张脸皱眉。

    药熬好了。小太监端过来,罗清接了,问是怎么喂。

    “我喂吧。”他挽了挽袖子,“喂个药而已,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罗清便把碗递给他,自己扶起江娘子的头颈,说一句:“冒犯了。”

    全海喂药还算熟练。

    看江娘子咽光了药,他又给她灌进一勺水,接了温棉巾,先给她擦嘴,又擦了擦她额上脸上的汗。

    “多谢……”青雀不知道自己说没说出口。

    “……不用谢。”全海把棉巾丢给小太监,“一天两顿药。吃完这顿,过四个时辰吃下一顿。吃完这两剂,你应该就退烧了。”

    “嗯……”青雀动一动头。

    “娘子睡吧。”罗清说,“过半个时辰,我们来叫娘子吃饭。”

    青雀答不出声,又沉沉地阖上眼睛。

    罗清叫小太监守着,拽全海到外间。

    “怎么说?”他问。

    “是像。”全海承认,“不看眼睛,简直……就是姜侧妃长了十几岁,又受过苦的模样。”

    “难道世上真有‘缘分’‘定数’?”他不解自语,“怎么就是靖城公主——宋家女儿的母亲,生得和姜侧妃一样?”

    “那谁知道呢。”罗清仰头一笑。

    室内的沉默,让窗外的风雪呼啸更重。

    半晌,全海说一句:“这个天气赶路,真是自讨苦吃。”

    “‘自讨苦吃’,心里高兴就不苦。”罗清回他,“江娘子就认识我和张岫。张岫要走,只好是我留下。”

    “四十一了,”全海说,“也不怕冻出个好歹。”

    “毕竟殿下走了八年。”他又说,“谁知戚成辉还剩几分忠心。”

    说不定,张岫会死在陇西。

    “那也比庸碌无为,活到六十岁的好。”罗清袖起手,团在胸前,“这些年混吃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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