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青雀(重生): 番外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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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关重大,我……哎, 先不敢多说。”他轻声一叹,“我只能劝娘子一句:你自己这条命,都是侥幸挣了来的。受这么多苦,好容易安稳,别急着哭坏了身子不是?留得青山在呀。”

    “是……是。”青雀抽噎,“不管怎样,公公没笑话我,还宽慰我……”

    “这有什么好笑的。”张岫又一叹,“谁不想和家人团圆。”

    “我再去拿水,给娘子洗脸。”他说。

    他关门出去。

    青雀捂住脸,抹掉泪,朦胧地看向楚王。

    “殿下……”

    “你且,耐心等一等。”在她三尺之外,赵昱斟酌着用语,“新帝本是仓促得封太子,其母宫人出身,无有亲眷,新帝又年少,母子两人在朝中都无根基,所以先帝才留顾命大臣五人辅佐。今次西陲大败,西凉半失,新帝软弱无能,已尽失人心。”

    青雀头昏欲裂,思量片刻,却还是听懂了楚王话里的深意。

    “殿下是说……”

    门外,张岫端着铜盆,悄悄止步。

    “先帝……先帝共十一子,殿下……早薨,废太子谋反,屠尽兄弟子侄,只余十皇子、十二皇子、十三皇子……”江娘子是在对旁人说,“十殿下左臂伤重,十二殿下伤了脸,先帝立今上为太子,可要做……皇帝,不必容貌无瑕,那只是对臣下的要求……”

    “是——”她模糊地问,“十殿下与十二殿下,要起兵吗?”

    张岫不知道殿下究竟在不在。也猜不准,若殿下真的在,听见这些话,是什么表情。

    他只竭力压住自己心中的震惊。

    “是啊……”江娘子还在推测,“分明朝中有那么多立过功的将领,为什么圣人只选宋檀举荐的尹将军?他是……霍玥说过,他是忌惮着两位殿下。这二十年里能打仗的将军,又哪一位不是殿下的旧部?两位殿下,又是殿下的亲兄弟,相比于圣人,自然更愿追随他们……”

    张岫可不敢再让她说了——至少别让他听见。

    “江娘子?”他出声,“我进来了。”

    再听片刻,屋里没了动静,他才侧过身,用手臂推开门。

    “娘子,我就把水放这?”他问,“还是娘子恕我冒犯,我给娘子端过去?”

    青雀真的起不来了。

    “那就……麻烦张公公送来了。”她说。

    “来了。”张岫笑着说,“其实娘子倒不必介怀我。从前我跟着殿下,也是见过夫人们的。”

    赵昱的双唇抿紧了一瞬。

    “哪里是介怀公公。”青雀没看见他这细微的神色变化,正全神感谢张岫,“是怕麻烦了你。”

    张岫停在床边,将铜盆放好,拧了热棉巾。

    “这床上的被褥、枕帐,也都是为过年新换的,我还没睡。”他递上棉巾,“娘子先安心住两日,等身子好些了,再挪屋子。”又说,“这里不缺药材,只是没个好大夫,现下也不好让生人见娘子,倒是全海会些医术。等他回来,先让他给娘子诊一诊。若有什么症候,也好趁早医治。”

    青雀应着,擦了脸。

    “那娘子歇着。”看她用完,张岫主动把棉巾接回来,笑说,“我叫白娘子和秦娘子在外间守着,娘子有什么事,可千万直说,别因不好意思就耽误了。”

    青雀都应着。

    放下棉巾,张岫拿来方才开的那罐面脂递上。

    青雀接过,实在没了精神,随便抹了抹脸。

    张岫又收拾了,没再说什么,悄声退了出去。

    赵昱已调整好神色。

    “睡吧。”他说,“盖上被子。”

    “嗯……”青雀含糊地应,缓慢倒向枕头,用最后一丝力气,扯开了棉被。

    她没拉好床帐,赵昱也不能替她动手。

    不过,她这么累,也不必非要遮全光亮。

    这样也好。

    静静地,赵昱注视着她一瞬入睡的容颜。

    他知道自己该走了——该避出去。

    非礼勿视。

    八年了。从他见到江青雀,这是第九年。

    八年里——在江青雀被关到田庄之前——即便她不知他在,他也从未窥视过她入睡、更衣时的私密。她入睡前,他早早便会飘远。确定她醒,衣着整齐,他才会再回来。

    但这三个多月,他不知破了多少戒。

    她醒着,他在喊,她睡着,他也在喊。

    他……不想她死。

    那间窄小破烂的屋子,一眼便能望见全貌。避去窗外,便看不见她的生死。

    是以,除去回京探知消息的时刻,其余时间,他几乎都在她身边。

    看着她哭。

    看着她发呆,发怔。

    看着她在第一个田庄里求看守她的人,求她们给霍氏带话。

    看着她彻夜不眠。

    看着她,在第二个田庄里挨饿、受冻,受骂、受辱。

    看着她绝望地活着。

    看着她……坚持地活着。

    现在,她安全了。

    他不必再时刻留在她身边了。

    虽然,即使她能看见他,知道他在,也没有介意,他离鬓发未干的她,只有不到三尺远-

    赵昱离开了卧房。

    转身,在茫茫的飘雪里停顿片刻,他瞥见了林峰和全海-

    两人才刚从京城到家。

    他们骑着马,身后是几个人驾车,这次去送了田庄上的东西给太妃和两位殿下,又带了些年货回来。

    “幸好走的快。”他们说着,“这雪这就下大了。”

    “可不是!”驾车的人也下来卸货,“再晚半日,怕路就不好走了。”

    “快来!”张岫匆匆跑过来,一边一个,拽住两人的胳膊,推他们往前,“有件事,走走走!”

    四人聚在一处,屏退所有旁人,张岫便说:“这件事,有些离奇。我和罗清也不敢全信,但也不敢不信。”

    “这个节骨眼,到底是什么事?还弄这么玄乎。”全海先说,“我们也有正经事要说的。”

    “还是这事更要紧。”罗清道,“你们先听。”

    阖紧门窗,四人落座。

    张岫说,罗清补充,把他们从看见江氏娘子开始的所有话,一气全说清了。

    听完,全海和林峰都有点懵。

    “别这么看我们!”张岫灌口茶,“我们没疯!”

    “没疯?”全海像是要笑,又只发出一个气音,“你没疯……”

    “毕竟,你们没亲眼见。”罗清道,“有些疑虑,也是应当。”

    “这让人怎么信?!”全海站了起来,“殿下都走了八年了……八年多两个月,殿下的孩子都成了亲,孙子都快生了,现在因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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