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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飞鸿祚雪》 80-90(第12/19页)
司珹听了觉得有理,这种涎皮赖脸的家伙哪里怕挨打,他们只怕沾不到柳栖桐的光。他怕自己出的主意帮了倒忙,不由虚心向季邈求教:“师兄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季邈招手让他离得更近一些。
司珹马上凑了上去,听季邈与他耳语计议。
两人虽只是在商量怎么帮柳栖桐,在旁人看来却是他们那位年轻的帝王不仅一大早出宫来司宅,还与司珹颇为亲近。
这司宅仆从全是季邈安排的人,他们在亭外邈邈见了季邈的态度后俱都暗自警醒,告诫自己别因为司珹年纪小就懈怠或轻慢。
他们这位小侯爷以后的造化肯定大了去了!
司珹哪里知晓旁人的想法,他正认真听季邈给他支招呢。
柳栖桐他们这些清流名声比什么都重要,柳栖桐不愿意与他大伯一家闹得太难看也正常。
只不过柳家大伯在外宣扬当初柳栖桐母子俩全靠他的接济才能活下来,这话其实有许多可推敲之处。
比如柳栖桐父亲死时还未分家,家中屋宅田产难道没他们一份?柳栖桐自己有份的东西,怎么就成他接济孤儿寡母了?
再比如柳栖桐父亲当初是在袁大将军麾下牺牲的,不仅朝廷拨了抚恤金,袁大将军也把自己收到的赏赐分赠给战亡士卒的亲属,这两笔钱难道还不够他们孤儿寡母吃用?
若是他们母子俩根本没收到这两笔银钱,别家的抚恤就更不可能分到亲属本人手里了。
司珹怒道:“柳师兄他就是脾气太好,才叫对方蹬鼻子上脸!”
季邈道:“你柳师兄如今当了官领着俸禄,自然可以花点钱应付这些贪婪的吸血虫,可那些真正没依没靠的人呢?怕不是会被敲骨吸髓至死。”
司珹听得拧起眉头,继续请教季邈:“那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季邈道:“你不是与袁骞他们是同窗吗?你可以向袁骞多了解了解那些阵亡士卒的妻儿日子过得如何,最好能在休沐日与他们亲自去京畿各县走访,回来后如实整理成册拿给你柳师兄瞧瞧。”
“他看过以后若是还要继续纵着那些人……我也没什么办法了,总不能真插手去管他的家事。”
司珹两眼一亮:“好,就这么办!”
柳栖桐兴许不会为了自己去与他大伯一家撕破脸,可若是有更多人的相同遭遇摆在他眼前,难道他还会吞声忍气吗?倘若他真的继续纵着对方为所欲为,那无异于是在助长恶人的气焰!
司珹觉得自家师兄绝不是那样的人。
季邈瞧见他那信心十足的模样,不知怎地竟有些希望柳栖桐是个顽固不化的家伙。
这样的话不仅他会对柳栖桐失望,司珹也会对柳栖桐失望。
好在这个念头一闪而逝,并未在他心里停留太久。
当年柳栖桐来京师给人做工,偶然让司清泓发现他是故交之子,便收了柳栖桐当关门弟子。
局势最凶险的时候,柳栖桐被司清泓支使去外地办事,等柳栖桐回来时听到的便是司清泓的死讯。
柳栖桐恸哭流涕地为司清泓守足了三年的孝,才回到京师为季邈办事。
彼时朝政还在太后一党的掌控之中,季邈手中能用的人并不多。对于柳栖桐这些早早就决意追随自己的人,季邈还是颇为宽容的。
即便看出了柳栖桐性情有些软弱、遇事容易犹豫,季邈也没想着要弃用,而是琢磨着好好把他打磨打磨。
赶巧司珹自己凑了上来,季邈便决定先把这件事交由他去忙活,一来看看能不能借此让柳栖桐立起来,二来也瞧瞧司珹办事能力如何。
季邈与司珹说的也是真心话,若是柳栖桐自己不下定决心去解决,他这个一国之君总不能真的去插手臣子的家事吧?
两人商量停妥,一起用过午饭,季邈便走了。
他走的时候司珹还分外不舍,一路送他出门。
那模样看得季邈忍不住抬手捏了捏他露在外头的耳朵,笑着说道:“若非知道我娘没给我生过弟弟,我都以为你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弟弟了。”
司珹耳朵不由自主地红了,他自己却没察觉,只莫名感觉有些耳热。他只当是季邈手上的热意渡了过来,也没太在意,反而还高兴地道:“原来师兄你也是这样觉得的吗?我也是一见到师兄心里就欢喜得很,仿佛我们早就认得了似的!”
少年人说话直来直往,心里怎么想嘴里就怎么说。
季邈虽只比他大三岁,却从来没有这样天真烂漫的时候。想到司珹说两个师兄都是一样的,季邈便哄他:“既然我没有弟弟,你也没有兄长,不如你私底下喊我一声哥哥如何?”
司珹从不是忸怩的人,马上兴高采烈地改口:“哥哥!”
季邈道:“你这么喊了我,以后就不能再这样喊别人了,不然我是要生气的知道吗?”
季邈有着旁人都比不上的好相貌,嗓音也是一等一的好听,即便是说着自己会生气,听起来也像是温柔缱绻的情话。
司珹也被他哄得晕陶陶的,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知道,知道,我只认哥哥一个兄长!”
季邈满意地让他别送了。
司珹等他走邈了,才回去给他老师写信,着重给他老师强调最重要的一件事:你学生我啊,现在有兄长了,他人特别好,长得也特别好看!
一封龙飞凤舞的家书写完,司珹满意地拿来看了看,觉得一点毛病都没有,就封装好让人帮忙拿去寄了。他自己则溜溜达达地出了门,跑去袁家找袁骞。
袁骞正在家中习射,听人禀报说司珹来了还愣了一下。
司珹被领进袁家校场的时候,一脸羡慕地看来看去,朝袁骞夸道:“你在家就能练骑射了。”
袁骞刚射了半个时辰的箭靶,这会儿正仰头咕噜咕噜地喝仆僮递上来的水。
与司珹相处了将近一旬,他在司珹面前已经不摆冷脸了。
听了司珹的感慨,袁骞没好气地道:“我记得你家也有个差不多大的校场,里头还有匹陛下赐你的汗血宝马。”
司珹惊奇地道:“真的吗?我都没去看过,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袁骞心道,我能不知道吗?
那可是陛下自己都只有不到十匹的汗血宝马,何国舅想要他都没给,结果司珹还没到京师陛下就已经派人把马送了过去。
这就让何国舅眼红到快要恨上司珹了!
事实上对司珹眼红嫉恨的人绝不止何国舅等人。
袁骞道:“陛下给你的赏赐都是下了明旨的,京师里头谁不知道?你家现在有多少东西,他们比你还清楚。”
袁骞这话是想提醒司珹谨慎行事,别着了别人的道。
结果司珹听后却感动不已:“陛下对我真好,等我见了陛下一定好好谢他才行!”
见他这么没心没肺,袁骞只能换了个话题:“你怎么过来了?”
司珹这才想起自己来找袁骞是有正事要办的,麻溜把自己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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