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鸿祚雪: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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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跟袁骞玩耍了。

    司珹虽然说话很气人,真有什么事却也不会落下他。

    更何况袁骞显然是想跟司珹一起的。

    何子言暗自说服自己:我只是不想和袁骞分开而已,才不是想跟整天油嘴滑舌、没个正形的司珹一个斋!

    事已至此,司珹也不好再说什么,索性与他们一起去搬东西。

    既然已经正式分斋了,他们自然要搬到致知斋去。

    就郗直讲那个冷冷清清的选报情况,致知斋人能凑满二十个吗?

    事实上司珹还是多虑了,前头的斋一报满,剩下的监生就算不想报郗直讲也只能过去登记名字了。除非他们不想留在国子监!

    司珹几人把东西搬到致知斋,刚选好自己的铺位,其他人也陆续开始搬东西过来。

    见他们这边还有两个铺位,几个和司珹相熟的新生就齐齐挤了进来,都想抢空铺。

    眼看冲进来的几个朋友闹得脸红脖子粗了,司珹赶紧出面调解:“都是一个斋的,走两步就见到了,住哪间斋舍有什么要紧的?”

    司珹拉着几人如此这般如此这般地劝了几句,竟把他们都劝了出去,齐齐去剩下的空斋舍挑铺位。

    何子言忍不住问:“你对他们说了什么?他们怎么都不住进来了?”

    司珹道:“我说接下来肯定会有些不认识的人住进来,到时候要是别的斋舍没有自己人,许多活动恐怕都组织不起来。”

    一听司珹勾着他们肩膀地喊自己人,那几个同窗立刻就上头了,纷纷表示包在他们身上。

    何子言:“……”

    到了傍晚,国子监这边热热闹闹的分斋才告一段落。

    眼看不会再有什么变故,在国子监蛰伏了一整天的暗卫这才回宫去向季邈禀报今天的事。

    由于司珹和那位郗直讲说悄悄话时挨得太近,连暗卫也不清楚司珹当时到底说了什么能叫对方回心转意的话。

    季邈听在耳里,关注点却不在对话的内容上。他双手交叉在身前,挑眉问:“离得多近?”

    暗卫:。

    季邈问起了,暗卫也只能如实禀报并补充说明:其实司珹后面和其他同窗说话时也是这个距离,应该也算不得……算不得多特别吧。

    季邈神色淡淡地说道:“下去吧。”

    从第一次见面他就看出来了,司珹跟他是截然不同的两类人。

    他看谁都觉得对方不是好人,跟谁都亲近不起来;司珹则看谁都觉得对方人不坏,跟谁都热络得不得了。

    他们才见了几面,司珹便能大大咧咧地跟他共浴同眠,是因为司珹对旁人也是这样的。

    上回司珹与袁骞之所以一起迟到,不就是他们一起夜宿城外回来晚了吗?

    什么哥哥弟弟,什么一见就喜欢,根本当不得真。

    同样的话司珹早就不知对旁人说过多少回了。

    傻子才会信。

    季邈默不作声地将指间温润的玉戒转了个圈,这玉戒是他登基那年命人给自己打磨出来的,取的是警戒之意。

    每当自己生出些不该有的念头来,他便摩挲玉戒把那些想法压下去。倘若还不能尽数压下,那就再把它转上一周,告诫自己不能让任何人瞧出自己的心思。

    很快地,季邈轻笑起来。

    他可不是傻子。

    季邈吃痛,却什么也没说,只温声问:“哪里不对?先生别急,慢慢想。”

    “雾隐山庄名册一事不对劲。梦里韩枫瞒下名册诸多疏漏,长治帝怎么会一点也不追究?”司珹急促呼吸了几次,说,“平日驳查也就罢了,零零散散的账目掩盖起来也轻松。”

    “可是十载一度的名册核查,去的乃是整个国子监中学生。梦里梦外,韩枫都不可能将这几百人尽数收买,为他缄默封口。”

    那么既然有纰漏,甚至是这样大的丑事,前世长治帝怎会不追究?朝里朝外,又怎么会连一点风声也没有走漏呢?

    司珹心头猛坠。

    “寻洲,我有种不妙的猜测。”

    第 87 章   诡谲

    季邈将他的手捉下来,纳在掌心。

    司珹深深地呼吸,他在夜风与对方的体温中,终于能勉强定神。

    “梦中雾隐山庄一时没闹出动静来,只有两种可能。”司珹说,“有人压下这件事,这股力量要么是蒲家,要么是长治帝自己。”

    “但无论是哪方,都没有走到御史上书弹劾这一步——这一步已经将事情扯开了豁口,如今衍都上下皆知此事,便一定得有人来承担后果,接下口诛笔伐、天子之怒。”

    司珹喉头滚动,问:“你觉得可能会是蒲家么?”

    季邈沉默良久。司珹一听,马上挪得离季邈更近一些。

    他比季邈略小三岁,两人的年纪其实相差不邈,只是两人挨到一起的时候他才发觉季邈身量要比他高大不少,连肩膀都比他更宽阔。

    司珹正是最不愿服输的年纪,悄悄挺直腰板以显示自己和季邈没差太多。

    没了柳栖桐,亭中就只剩他们两人在。

    季邈自幼遭了不少暗算,素来是不喜旁人近身的,可上回司珹凑过来时他便没觉得反感,这回他纵着司珹挨到自己身边来,仍是没觉得有什么不适。

    季邈颇觉稀奇,便也不拦着司珹的贴近。

    他娓娓与司珹说起柳家之事。

    柳栖桐幼时虽受了伯父一家许多磋磨,但到底念着对方接济过自己母子俩,对他伯父一家依然客客气气。

    那家人摸清了他的性情,一面在外对人说自己如何如何含辛茹苦把这个侄儿拉扯大,一面隔三差五上门要好处。

    如今他们一家人住的宅子还是逼着柳栖桐掏钱买的,柳栖桐若是不买他们便要直接住进他家去继续欺负他母亲。

    司珹听得瞠目结舌。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

    别看司珹此前没去过什么地方,可他整日到处玩耍,见识过的人情世故也不少。他马上就推断出柳栖桐刚才为什么离开了,生气地道:“是不是那边听说他升官了,又趁着休沐日来寻他要好处?”

    季邈赞赏地道:“应当是这样没错。”

    司珹一脸气愤:“不行!不能让他们这么欺负柳师兄。”

    季邈问他准备怎么办。

    司珹道:“我们悄悄去套他大伯麻袋,狠狠打他大伯一顿,叫他再也不敢去祸害柳师兄。”

    季邈笑着摇摇头:“这可不是个好主意。”

    司珹郁闷:“为什么?”

    季邈道:“你去威胁对方别再找你柳师兄,岂不是让他知晓你是为着你柳师兄打他的?到时候他出去宣扬一番,说你柳师兄当面一套背面一套,你柳师兄的清名就被你给毁了。”

    “他们这种人可不会因为挨了顿打就放弃到嘴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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