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被亡夫的宿敌占有了: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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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用仅存的一点理智朝楚常欢靠近,抬起他的下颌,问道:“常欢,你今晚为何如此主动?”

    楚常欢心下一凛,睫羽轻颤,抖落了两滴泪:“你……你若不愿,我不强求便是。”

    说罢推开他,合了衣,侧身躺下。

    忽然,一面灼烫的身躯覆了上来,梁誉自身后搂住他,把脸埋进纤白的颈侧,发了狠似的咬了一口。

    楚常欢猝不及防吃痛,嘴里喊道:“梁誉!”

    梁誉缓缓松了嘴,野狼似的去舔那道破了皮的伤口:“该怎么叫我,又忘了?”

    楚常欢缠声道:“靖岩……”

    梁誉又去握他的手,挤进指缝,彼此相扣:“我再替你纾一回,如何?”

    楚常欢摇摇头,压低嗓音道:“进来。”

    梁誉沉默了。

    两人似是陷入了僵局,久久未语。

    良久,楚常欢挣开他,爬向床内,掀开帐幔一角,从暗屉里取出一盒脂膏。

    来兰州已有数日,梁誉竟不知这张拔步床里面暗藏玄机,别有洞天。

    也对——这驻军府曾是顾明鹤的,这间寝室是他的,这张床是他的。

    就连此刻不顾廉耻、伏身剜膏、兀自碾平幽处褶纹的美人也是他的!

    不知不觉间,梁誉的心底涌出一股无名妒火,几欲将槽牙磨碎。

    楚常欢蓄着长指甲,此刻弄得有些费劲儿。

    脂膏受热,逐渐化为油水,潺潺淌落。

    见他伏在床头,如此得心应手、娴熟自如,梁誉越发恼火,一巴掌扇了上去。

    “啊——”

    楚常欢趔趄前移,眼眶盈着水色,愠恼地看向他,“你打我做什么?!”

    他肤白,如凝脂,那地儿很快就浮出了一个鲜红的手印。

    梁誉嘴里有许多疑问亟待问出,可他又怕自己听了楚常欢的回答后更加生气,索性咽回腹中,冷哼了一声:“骚。”

    楚常欢也有些生气,却又不宜发作,只能忍耐着。

    事毕,他爬回梁誉身侧,就着满手的油撑在他身上。

    许是帐内光线昏暗之故,梁誉依稀在他眼里捕捉到了几分令人难以揣测的情绪,但很快便被柔情蜜意覆盖了。

    梨花带雨争娇艳,芍药笼烟骋媚妆。

    但得妖娆能举动,取回长乐侍君王。

    ——蓦地,梁誉脑中闪过一首荒唐的诗。

    他虽不是帝辛,此刻却如帝辛一样,起了亵渎神明的邪念。

    突如其来的暖意将他一寸一寸地吞蚀着,梁誉紧绷下颌,扣住楚常欢的手腕,欲言又止。

    掌心的油水太过滑腻,楚常欢双臂不稳,险些未能撑住。

    他仿佛有些不适应梁誉,好半晌才稳稳当当地坐了下来。

    梁誉目不交睫地盯着他,额上浮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温软包裹了狼犺,润泽涸地。

    一夜春风始于此,道尽浮生荒唐梦。

    待彼此尽纾,方才了事。

    至夜,已近四更。

    楚常欢被梁誉抱进浴桶洗了个澡,躺回床上时已无力睁眼。

    如此放纵一回,肚子却格外平静,可他已顾不上细思,沉沉睡了过去。

    这夜过后,梁誉的脸色似乎比从前温和了,就连面对顾明鹤那群旧部时都精气了不少。

    蒙梁氏一门之虎威,他来兰州后,边境并无任何异动,夏人莫敢举兵,暂得安宁。

    此前派往滇中的暗卫们目下应该踏入了京西南路,倘若行程顺利,只需两个月的时间就能将九黎的巫祝请来兰州,解除楚常欢被刻意抹掉的记忆,查探顾明鹤当年究竟对他做了些什么。

    ——以及,瓜熟蒂落时,如何分娩腹中的孩子。

    傍晚,梁誉自军营回府,刚下了马,就见梁安疾步行来,揖礼后自襟内取出一封密函交与他,道是京中的来信。

    这封密函上并未署名,但用的却是紫泥封印。

    朝中能用紫泥的人并不多,除圣上之外,便只有中书令及丞相了。

    梁誉拾级而上,绕过回廊前往书房,拆开密函纸页一瞧,正是丞相寇淮的字迹。

    阅毕,梁誉皱紧了眉,梁安问道:“王爷,可是寇相来信?”

    梁誉点了点头,道:“李幼之何在?”

    “李大人在厢房。”

    “传他过来。”

    少顷,李幼之行至书房,揖礼道:“下官见过王爷。”

    梁誉将密函递与他,李幼之展开一瞧,旋即问道:“王爷与寇相为何要查平夏城之事?”

    梁誉道:“顾明鹤命丧红谷关,致邺军兵败,此事恐与朝中某些人脱不了干系,若能顺藤摸瓜发擿奸伏,也算有功于社稷。更何况……顾明鹤尚在人间,若兵败一事他也参与其中,我定将他碎尸万段。”

    李幼之笑道:“将他碎尸万段便能解了王妃身上的同心草,倒也不失为一箭双雕的良策。”

    梁誉睨了他一眼,道:“信中内容你已阅览,不日寇樾将秘密前往平夏城调查此事,如今平夏守将是高芚,此人有些棘手,不太好应付,届时便由你助寇樾一臂之力。”

    李幼之揶揄:“若连一个武夫都搞不定,寇大公子又有何能耐入职枢密院?我不去。”

    梁誉面色一沉:“这是我的命令!”

    李幼之摆摆手,不甘不愿地道:“下官领命便是。”

    *

    戌时五刻,球球不知从何处叼来一只鸡,正在院里追捕嬉闹。

    姜芜听见寝室里的动静,耳廓不由泛红,忙左右提起狐狸、右手去抓鸡,疾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屋内,一条纤白的腿蹬出帐幔,无力地悬在床沿,很快被一只坚实有力的手臂捞回至帐中。

    梁誉捂住楚常欢的嘴,伏耳告诫道:“姜芜就在院里,你小声些。”

    楚常欢自然也听见了鸡飞狐跳的动静,饶是正得爽利,也不敢再造次。

    他越是胆怯,便越是回缩。

    梁誉呼吸一凛,沉声道:“别咬。”

    楚常欢眼眶微红,委屈至极。

    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正得梁誉欢心,遂展了腰,款款而动。

    院里终复平静,只剩一轮圆月照彻黑夜。

    温存过后,疲累卷袭,梁誉替他洗沐时,刻意用掌心探了探他的小腹,此处依旧泛着些微的寒意,与整个身子的温度格格不入。

    待洗毕,方拥他入睡。

    后半夜时,楚常欢醒了过来,在他身侧辗转。彼时天光未明,梁誉亦未掌灯,将他搂入怀中,问道:“为何醒这么早?”

    楚常欢沉吟几息才开口:“做梦了。”很快又道,“睡罢,我又乏了。”

    梁誉不疑有他,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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