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娘亲被巧取豪夺后: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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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料到秦宴州的反应这么大,脑回路一时没接上,“什么要求?”

    秦宴州原本怒火中烧,却忽见黛黎只是纯粹的茫然,不见悲痛哀伤,怒火歇了一半,“他昨日宫宴回来后,没有和您提要求?”

    黛黎眉目微动,她不算迟钝,思及儿子突然暴怒后又小心试探,蓦地就想到了那份离婚协议。

    州州这是误会了?

    黛黎哭笑不得,心里暖洋洋的,她神色缓和了些,“他没和我提要求,我也不是因为那方面才想离开。”

    秦宴州疑惑,“那是为何?”

    黛黎望向窗外,天光正盛,鸟鸣悠悠传来。这府宅并非坐落于特别僻静之处,隐约还能听到外面的喧闹。

    红尘纷纷,岁月静好。

    许多念头在黛黎脑中一一掠过,她想起了昨日纳兰治建议她问问州州的意见。

    黛黎看着面前身形挺拔的青年,终是摇了摇头,“没有为什么。”

    她昨夜想了一宿,觉得自己去寻纳兰治实在多此一举。于此事上,身为州州老师的他非但给不了她任何有用的意见,甚至还会干扰她。

    看,这就是局中人,只能不动声色的、也别无选择地按着既定的路走。正如他自己曾说“为人臣下,只能听令行事”。

    且州州曾两番跪在她面前,不仅一改往日沉默,还不惜对她叩首,只为了能披甲上阵。

    所以那个问题真的有意义吗?

    没有的,也不必问了,只因她早已知晓答案。

    “妈妈……”

    “州州,你只需要回答我,如果……我说如果,我要离开秦邵宗,你会不会跟我一起走?”黛黎声音很轻。

    秦宴州想不明白既然父亲并无犯错,为何母亲依旧想离开?到底是何处出了问题?是否最近发生了一些他所不知道的要事?

    而且离开?离开这里,他们要去何处?

    父亲知晓母亲想离开吗?

    一个个问题接踵而来,撑得秦宴州头痛欲裂。他脑海里闪过许多面孔,有父亲的,有老师的,有弟弟的,也有……抱着小白狗、笑得像麦芽糖一样的女孩儿。

    但最后,一张张面孔都散去了,唯有眼前人最为清晰。

    秦宴州复杂的情绪逐渐平缓,目光坚定,“我当然会跟着您。妈妈,您是在这里过得不开心吗?”

    黛黎目光一下子就模糊了,泪水浸满眼眶。

    她有了那些功绩,就算夺嫡最后的胜利者是祈年,也能保她将来侯服玉食。

    她清楚“离开”这个决定代表着什么,代表秦邵宗往后的荣华与她无关,代表钟鸣鼎食的日子远去,也代表她后半辈子生活会非常拮据,和违背了自己当时“达则兼济天下”的理想。

    但这些,都重不过她孩子的性命。

    而这种不知道能不能定义为“自我牺牲”的行为,在她听到孩子的担忧时已不重要。

    “是啊,不开心,每日都在发愁。”黛黎回答。

    秦宴州见她的愁云罩脸,不解问,“您为何而愁?”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根本原因上。

    黛黎苦笑摇头,对缘由只字不提,“州州,方才我与你说的那些,你就当做咱们母子间的秘密,别向任何人提起。”

    秦宴州点头说好,同时思绪转了几个弯儿。看来父亲并不知晓此事,且从母亲的语气听来,父亲一旦知晓必定不会让她离开。

    青年缓缓垂下眼。

    ……

    从主院走出的秦宴州回首后瞧,他黑眸里收入一方小小的画像,时光在里面沉淀了许多人和许多事。

    片刻后,他收回目光离开。

    *

    “重乐阿兄?”施溶月惊讶地看着主动来寻她的秦宴州。

    一直在她脚边打转的小白认得他,这会儿“汪”地叫了声,乐颠颠地跑过去。

    它月份浅,小小一团,身上的毛毛还炸着,衬得腿特别短,跑过去时像底盘刮地平移。

    秦宴州俯身捞起幼犬,把它抱怀里,先撸了两下狗头,摸得它的小尾巴扇出风来,又在手里颠了两下,认真评价,“小白重了。”

    施溶月开心得很,“当然重啦,伯……小白可努力吃饭了,一天好几顿呢!”

    小白汪汪两声,小脑袋扬得高高的,似在自豪。

    又逗了会儿,秦宴州才放下小白,“茸茸,关于昨日那场宫宴,我有些事想向你打听。”

    施溶月惊讶,“何事?”

    秦宴州:“当时在宴上,我母亲是否有碰上什么特别的事,亦或特殊之人?”

    施溶月下意识摇头,“没有吧。昨日二舅母就坐在我身旁,宫宴里有许多人试图和她搭话,但都很注意分寸,且全都是夸赞……”

    “不对,有一事确实比较特别。”她自个说着说着,突然改口,“中途二舅母离席如厕过,回来后忽然向周围人打听两个贵妇,并描述她们的相貌。其他人自然是知无不言,原来她们一个是尚方令之弟媳,另一个是都司空令之妻。”

    秦宴州追问,“后来如何?”

    “当时好事者不在少数,毕竟二舅母入宴后并无对谁多加关注,遂纷纷问起缘由。二舅母说这二人口舌颇多,之后再无说其他。”施溶月说。

    秦宴州长眉皱得很紧。

    他了解自己的母亲,她一直是个温柔又体面的女人。若非被冒犯得太过,绝不会当众给旁人难堪。

    必定是那二人说了些什么……

    施溶月见不得他眉头紧锁,正要着急,突然有一道电光窜过,“对了!重乐阿兄,我记得念夏当时跟着二舅母,你若是想知晓那二人说了什么,或许可以去问问念夏。”

    青年闻言展眉,“多谢茸茸。”

    *

    打定主意和儿子一起离开后,黛黎开始着手准备。念夏和碧珀是很好的帮手,可惜不能带上她们,悄悄收拾这事还得她自己来做。

    不过比起那些,当下更重要的是让秦邵宗松口,放她先行回渔阳。

    那人敏锐得很,有什么风吹草动耳朵立马支楞起来。当初她从南康出逃,在这寻人并不方便的古代愣是被逮了回去。

    可不能让他察觉到。

    傍晚时分,用完晚膳的夫妻俩结伴回房,黛黎一回来就翻匣子,找到秦云策先前的来信,而后又拿出她整理好的肥土记录小册。

    “秦长庚,我过两日回渔阳。”黛黎没问他好不好,而是旧事重提,直接告诉他她要回去。

    秦邵宗停下斟茶的动作,“回渔阳?”

    黛黎对他扬了扬手里的信纸,在心里对云策说了声抱歉,“对,我想先回渔阳。云策的婚事好不容易有着落,还是趁早定下吧。且最近启程的话,回到渔阳正好秋季,丰收以后要进行新一轮的堆肥,时间耽误不得。而长安新定,这边没主事人不妥,你肯定要留在这里的,所以我想了想,还是兵分两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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