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汉庖厨养娃: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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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母还说累着了他,春耕都只要他在家温书,也不见有个一官半职的荐举,什么时候是个头。”

    冯二直扯她,示意她住声,被徐媪听见又该一通训。

    在徐媪看来,冯三有官相,如今学经诵文,都在为将来荐举为官做铺垫,届时一人得道,全家鸡犬升天,是以徐媪素日待人和气,分外注重名声。

    “季虎孩!”

    只听的金氏一声震喝,撸了袖子从那牛车上揪下一个小兔崽子来。

    原是季虎孩趁乱也混了上来,光为这处人多好玩,乐呵呵坐在后头,学着崔广耀摇头晃脑的。

    不防被金氏逮下来,提着耳朵向家去,一路嗳哟叫唤,

    “嗳哟……做什么揪我,我与广耀兄玩的,没和二凤、小珠她们三个说话……”

    “嗳哟好疼啊,我分明没和她们说话。”季虎孩吃疼叫起来。

    田里耕地的乡民见状,指指点点。

    金氏面上过不去,不禁打了季虎孩两下,说:

    “我几时让你别和她们说话了!那牛车人多,挤下来跌你一跤,看你喊疼不,还不回家去!”

    季虎孩知道自己不能和二房的说话,可他觉着自己又没说,现下被打,嗷嗷哭起来,说:

    “你就是让我别和二房的说话,你说了!”

    一哭大家伙都看过来,金氏扯了他走的越发快了。

    季胥将着车,看了那场闹剧,说道:

    “早知一起头将他赶下去了,省的这两下打。”

    季凤冲那头抬了下巴道:“谁叫他贪玩坐上来,讨打也是自己的事,该!”

    说着话,车停进了院子,新夯实的院墙,乍一进来,视野不能直达外头,倒令季胥不习惯,围着转了圈,又将新买的铁锁安在院门上。

    季凤跃下车来,已是在轰人了,

    “坐好一段路,也该过瘾了,快快回家去,想像季虎孩那样等你们阿母来打呀?”

    方恋恋不舍下来,咭咭呱呱的:

    “你家牛车真舒服。”

    “摇得我都打哈欠了。”

    “这牛可真壮,我们这么些人都能拉的动呢。”

    说起牛,季凤便去背了筐箩,兴致勃勃向季胥道:

    “阿姊,我想趁太阳没下山,去找些狗尾草和苜蓿来喂牛!”

    季珠正在抚摸那黄牛的皮毛,夸它温驯,闻言扭过头道:

    “小珠也

    去!”

    季胥一面卸车轭与车辕,一面叮嘱道:

    “别走远了。”

    凤、珠二人应了,跑出去了,下剩的孩童也都陆续走开,有的跟着要去找狗尾草,有的家去了。

    季胥将牛牵进牛厩,喂豆渣饮水安置,合门落闩。

    至于那车,东西搬下来,则拉进隔壁的柴棚去了,收拾一番,院里又重新空旷齐整起来,时而传出哞哞的牛叫声,屋后的母鸡在打咯哒。

    季胥一看,里头四个鸡子,个个拳大,便拣了出来,存在西屋的陶罐里,里头已是有十来个了,都是这阵子拾的鸡子,没吃了存起来的。

    如今家里有五斛白面,六斛稻谷,一坛子仲冬腌的菹菜,两只火腿,有五斤腊肉腊肋,一罐新鲜鸡子,两袋子去岁晒的菜脯,诸如茭瓜脯、蕈脯、芦菔脯、蔓菁脯、菘菜脯……

    还有屋后两畦新鲜菜蔬,随吃随摘,很是方便,平日只需在市里捎回点鲜肉鱼蟹来,便足矣。

    今日她便买了两根肋回来,家里头有黄豆酱、饴饧、香料、蕈干,正好做道黄焖排骨来吃。

    只见她将排骨斩段焯水,桂皮一类的料炒香了,放入排骨,适量盐豆酱饴饧,并些泡发了,切成薄片的蕈干,冲入水。

    底下文火煮着,待排骨软烂,轻易脱骨时,再撒上一把滚刀切的青椒,并些菘菜、豆腐皮,釜里汤汁咕嘟咕嘟响。

    香味飘至外头,凤、珠二人连筐也不及摘,跑来灶屋,深深嗅着,肚子已经开始叫唤了。

    季胥笑道:“洗洗手,吃饭罢。”

    “好!”

    二人忙的照做了,摆碗的、放筷的,配合的默契十足。

    连吃都是,概连话都顾不上说了,满口的香呢。

    第73章

    季胥陆陆续续用空档,将猪鬃毛的牙刷子做出来了,这日春分,她携其中一把,来至公田。

    只见这处亦在春耕,举目望去,皆是赭裳的在刑之人,犁地碎土、负臿踏攙,各有所忙。

    田啬夫自田边小屋弯腰出来,见她在来路上,因出来相引。

    两人站在屋外的田埂上,季胥道:

    “这便是做好的牙刷子。”

    田啬夫拿在手中把量,只见木柄打磨的光滑,猪鬃毛干燥,不见原有的油脂,翻过来,背面能瞧见针线缝合的细致的纹路。

    “搭着竹盐使用,洁牙的效用最好。”季胥道,将她买来的一罐竹盐一并递上。

    “多谢。”

    田啬夫道,平静的模样叫人看不出喜好与否。

    中途又有两个田部的佐吏先后来寻他问田耕的事,季胥在旁边等了会子,知他是不好聊天的,因也不多留,寻个空档,便道:

    “你忙,我也不扰了,家里还有事先回了。”

    “你留一下。”

    田啬夫道,打发了那佐吏,步前来道,

    “近来县里贼人出没,已有孩童失踪,你出入仔细些。”

    **

    “叫你乱跑!叫你乱跑!买把菜的功夫跑这来了!”

    妇人挎着菜篮,寻的满头大汗,却见自家小儿郎杵在一间小肆前,叼着手指,在馋里头的胶牙饧。

    只见这小儿郎头顶两形似羊角的髻,还是穿无裆裈的年纪。

    妇人又是急,又是气,一把扯的他栽个跟斗,下手就往屁股上打。

    “馋死鬼投生的,让你乱跑!”

    打的人吱哇乱叫,赶市的路人见了,围着指指点点,口里都念打、该打、打了才长记性。

    “你母打你可是叫你别再乱跑了,这县里两户人家丢了孩子了,剐千刀的贼人,到现在县廷还没将人拿住呢。”

    “叫贼人略卖去,不是做奴隶就是做倡优,一辈子都杳无音讯了,你哭都没处哭。”

    季胥的豆腐肆就在隔壁,亦将这厢的景观看了去,近日县里两起孩童失踪案,传的沸沸扬扬。

    关于贼人,众说纷纭,有说是彪形大汉,有说是苗条妇人,也有说是年迈的老媪,不过有一点经过县廷查访可以肯定,他们是被贼人略卖而失踪的。

    季胥卖完豆腐,拾掇停妥家当,放在白杨木的板车上,拉着去到都亭。

    自亭门口入内时,那告示栏一张布帛被钉住四角,悬赏两个大字分外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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