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汉庖厨养娃: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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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手让他们打砸,季胥忙道:

    “那钱匣子里,有今日挣的一贯钱,郭市吏便借去沽些好酒吃。”

    见他面色不改,知道是嫌少,便劝道:

    “您先别砸了我的摊子,我也能多卖些钱,今日卖了的,都借给您,怎么也能有三贯钱。”

    其实有四贯,她少说了些,想着好歹拖过今日,寻了那薛市吏来。

    郭市吏却狮子大开口,比了个数道:

    “二十贯。”

    “二十贯?”

    **

    市楼这处,一头发花白,身躯宽胖的老媪叫唤道:

    “不得了,不得了了,郭市吏他们一伙人要砸季氏的摊子!”

    这孟老姑是在那边上卖瓜菜的,素日与季胥有说有笑,这会子替她来叫人,在市楼前急的跺脚,向高处叫道:

    “市啬夫!市啬夫!”

    市啬夫比那些市吏官高一级,能管住那些人,杜贤在楼上望见了西南角的纷乱,一直不下来。

    孟老姑叫了一阵子,才出来道:“吵闹什么?”

    孟老姑连忙说了那处的事端,

    “这都是他们眼红季氏,故意诬陷呐!小僮的话,他们也不信!”

    杜贤本该管的,可一想起外姑金氏对隔壁多有攀比之心,尤其隔壁换了大院子,更是将自家院子小、这不好那不好的话成日挂在嘴边,待自己也不如先前客气了,大约是嫌自己不够有本事。

    也就是妻子季元,还温和的宽慰自己,这房子够住,是她阿母爱和妯娌攀比,这是半辈子的毛病改不了。

    杜贤原对隔壁没有计较之心的,甚至在最开始,她们赁住那仓库改的小屋子时,还心有不忍,觉得这母女四人可怜,是以季胥得到西南角的空位置,他也没有为难。

    可如今,他的心,也变了。

    “求市啬夫管管。”

    孟老姑捧手求道,

    “他们分明看准了田姑不在,故意来找茬的,市啬夫您去管一管。”

    “那处自有市吏处置,你个多事的老姑子!还不快走!”

    杜贤重回市楼了,将门一关,任由这老姑子在外头急的团团转。

    话说西南角处,一伙人只待郭市吏的令,就要砸了这摊子,却见季胥将人拉远些说话了。

    郭大郎等的心焦,他这侄子是个贪心的,就怕这季胥许了他什么好处,改口不砸了。

    金氏也在人丛里看热闹,心都抖起来了,她女儿季止脸上

    急了,说:

    “这姓郭的不是好人,人家小贩不借钱给他,他就骂人家是贱贾死猪,不得好死。”

    她在交门市久了,自然见过,因她姊夫是郭市吏的上级,这郭市吏并不敢犯她家,甚至见了季止还笑脸相迎,季止每次都撇了脸,不爱搭理他。

    “我找姊夫来管管他。”

    才走出去被金氏一把扯住了,说:

    “哪个让你多管闲事的,她自己卖了不该卖的,你姊夫来了,还能包庇她?

    去,来人要买粱饭肉羹了,还不回去照看摊子。”

    金氏将她赶走了,季止回头,她就将眼一瞪,直到她磨蹭到自家的摊前。

    金氏才回身去看热闹,嘀咕道:

    “这也就是田氏不在,不然这瘦猴似的郭市吏,还真不是她的敌手。”

    “在说什么哪……”

    “郭大郎,你侄子该不会包庇这季氏吧?”

    小贩们等急了,窸窸窣窣的。

    只隐隐听到那季氏拔高音量的“二十贯”,两厢似是聊崩了,那郭市吏忿忿拧身,任凭季胥怎么劝也不听,将手一摆道:

    “给我砸了!都砸了!”

    “好!砸了!”

    小贩应和道,只见郭大郎头个冲出去,抱起一口双耳陶盘,就要向地一砸。

    这里头还剩了没卖完的卤食,季氏冲过去抢,被李姑子一把推的踉跄,被谁扶了一把。

    一看是金氏,她自己也变了脸色,忙的撒手不管。

    季胥顾不上许多,又冲去抢,其余小贩一拥而上,这摊子眼看要保不住了。

    “住手!”

    只听一声利喝,人丛让了开来,是个打扮寻常,腰间一块交门市令牌的年长者。

    却令郭市吏变脸比翻书还快,迎道:

    “市长大人,您怎么来了?”

    东西大市规模大,设市令主之,小市则设市长,是最高级别的市官,这交门市的市长并不常来这处,季胥在这里时日浅,尚未见过。

    但郭大郎那些做了数年的,自是打过照面的,忙的放下了那些陶盘,嘴上告状道:

    “这季氏卖了素菜,这摊子不该再给她做了。”

    小僮抢声道:“胡说,你们分明是妒忌她生意好,不信我的话,我说了那莲藕与腐竹是她赠送给我的!”

    “谁妒忌她了,你与她要好,你的话怎么能信?”李姑子狡辩道。

    “我的话呢?若我说这素菜的确是她相赠,可信得?”

    只见这市长道,他就是才在程公家,尝过卤牛肉的客人,才来这处,撞上这里闹哄哄的。

    此话一出,他们都不敢强词夺理了,市长道:

    “郭成,你素日欺压小贩,如今更是不听人言,带头闹事,自今日起,革去市吏一职!不得进出交门市!”

    郭市吏顿时犹如霜打的茄子,好言相求,他伯父郭大郎也变了脸色,他侄子若不在这处当差了,谁还护着他,忙的说错,市长并不理睬,问道:

    “这处的市啬夫呢?”

    只见从睡梦中醒来,一路整理衣冠的杜贤小跑来了,恭恭敬敬的到市长面前,市长睨他一眼道:

    “管理不当,罚俸三个月!”

    杜贤不敢辩,领命说是,听的金氏呜呼一声,脸色像鞋底一样难看。

    只见季胥在地上收拾残局,有一口盛鸭掌的陶盘被郭大郎给率先砸碎了,地下好些鸭掌,季胥在拣那些碎陶片,市长道:

    “年轻人,你可有伤着?”

    季胥道:“我没事,就是可惜了东西。”

    “你们砸坏了她的东西,还不赔给人家?”

    季胥道:“总共三十个鸭掌,加这双耳陶盘,是一百五十钱。”

    李姑子道:“不是我,是郭大郎动的手。”

    郭大郎说:“若非你拉了她,她就将我拦下了,我也砸不了呀。”

    杜贤这会倒不敢不管了,看了眼市长,说:

    “各赔一半!”

    郭大郎并李姑子只得拿了钱来。

    “你们若有再犯,这处的摊子也别租了!还不回去做买卖?”

    市长道,郭大郎、李姑子那些小贩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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