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汉庖厨养娃: 17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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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们在这里同甘过,也共苦过,日后就是姊妹了,是不一样的情分,再不可吵架拌嘴的。”

    “诶?咱们都是被家里卖了的,是没人要的孤儿了,趁着今天这个大好的日子,结拜金兰怎么样?日后说出去,也没人敢欺负了。”

    田豆提议了,她们三个都赞同。

    说着,放下了手里的肉,对着陶灶,向先炊婆婆拜了,

    “先炊婆婆在上,我银豆。”

    “我田豆。”

    “我蚕豆。”

    “我金豆。”

    这里金豆最老成,反而是最小的。

    “今日结为金兰,我银大姊。”

    “我田二姊。”

    “我蚕三姊。”

    “我金小妹。”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说着,向地下邦邦磕了四个响头,又按长幼次序互相敬了“酒”。

    堂室这里,田氏头次吃这关中的白薄酒,真正的吃醉了,季胥并季凤将她搀去屋里时,她还高兴的嘀嘀咕咕:

    “好啊,好啊,我女儿有能为,竟然结识二千石高官,咱们家可算翻身了……”

    季珠则在后头捧了她的鞋,提到炕边。

    三姊妹合力将她在炕上安置了,脱了外裳,季胥又到灶下打了盆温水,绞湿了帕子,替她擦了脸,手脚。

    田氏生了双大手大脚,在母家做女娘时就打猪草、打柴种地、纺布织粗衣,从小做活到大的,这双手脚都是关节粗大的,先前做衣裳,都得将死皮剪一剪,把手在水里泡软了,或是缠上布条。

    在长安的日子好过了,这才养的还不错,这阵子在码头做活,又像从前似的了。

    “白薄酒千日一醒,阿母怕是要醉到晚上了,由她睡罢。”

    这里安顿了,姊妹仨也回到堂室,将分席招待贵客的各样食案、酒盏,收拾了。

    “阿姊,这些我和小珠就会做,阿姊做了这些菜,才刚又吃了酒,也该歇一歇,你的脸都红了。”

    说的季胥摸了摸,果真发烫,才刚她也陪了一小杯,不过酒力不胜,真有点晕晕乎乎的,

    “也好,交给你们两个小鬼头了。”

    说着到屋里躺了,季凤收拾到田氏吃的食案时,就着田氏吃过的耳杯,舔了舔里头剩的一滴,辣的她直要水,

    “小珠,快拿水来!”

    季珠捧来水给她灌了,“二姊是小孩的肠子,吃酒要烧坏肠子的。”

    “嘶嘶,一点也不好吃,我看阿母和那尤骑郎都爱这酒,还不如酨浆饮子酸酸甜甜的好吃许多呢。”

    伴着田氏的鼻鼾,季胥迷迷糊糊的睡了,只觉清凉舒适,待醒了才知是小珠在边上给她们打蒲扇,自己倒热的满脸大汗。

    这都是小珠近来学过了“孝”这一词,听范书师讲了郯子鹿乳奉亲、仲由百里负米的故事,越发要做个有孝心的好孩子。

    吃饭要等阿母、阿姊们先动筷,睡前还到这房中来赶蚊子,可谓贴心,可季胥也教她不能一味的先人后己,毕竟这个朝代的孝,许多时候更像是一种束缚,坐了起

    来,替她擦了汗,说:

    “小珠体谅我们,是很好的心肠,可也不能委屈了自己呀,你看,热的满脸汗,也要先替自己扇扇凉快才是。”

    这里正说话,拿过蒲扇替她打了两下,只听田氏咕咕哝哝的,说些醉话:

    “金豆,搬货,嗯,这船货好,拿,拿……有人来了!”

    听的季胥手里的蒲扇停了,次早,睡过了的田氏一个挺身起来穿鞋,一面叫道:

    “金豆,银豆,把竹筒的水打满,替我拿一个饼,咱们该走了。”

    将门一拉,只见四豆都在季胥后头跪坐了,季胥,并凤、珠都在榻上,朝食做好了,却是原封不动的。

    “阿母睡过了,可是让你们等饿了,先吃呀,快吃,你们四个也是,还杵在这做什么?还不吃了朝食,跟了去码头做活了。”

    说着拿饼吃了起来,季胥道:

    “阿母可是糊涂了,如今家里各处都解封了,也就不用去码头做活了。”

    田氏这才都想起来,说:

    “是了!阿母吃醉了,竟忘了!”

    不过,她的手在大腿上搓了,想了想,却道:

    “还是做到后天罢,我答应了监工头子的,如若不去,在人家那里也说不过去。”

    实则是放不下那船值钱的金器,偷一个出来,税钱也不用愁了,就算如今家里能靠摊肆挣钱了,那里的和白捡有啥区别,况且她都打点好了。

    “阿母不必再哄我,我都知道了,做到大后天只是为了偷那船金器,阿母不仅自己偷,还教二凤和丫头们偷盗,这都是犯了律法的事。”

    田氏看了那低头的四豆,以及眼里躲闪的季凤,就知道她们都招了,因道:

    “大暑天的,出汗和下雨似的,从头湿到脚,才得十五个钱,原能得三十个,可楼船官要拿走十个,监头要盘剥五个,就说我们那,前些天才有热出病来,倒在太阳底下的,若是老实苦干,只怕累死也挣不来几个钱,

    女儿哪,你就是心眼儿太实了,哪有都像你菩萨心肠一般的人,你阿母我眼尖手巧,偷的神不知鬼不觉,你就放心罢。”

    说的季胥心里也涩涩的,可依旧硬了心道:

    “不管后天还是今天,阿母再不能去码头了。”

    田氏这阵子一直很顺手,这会儿心也大了,嘀咕道:

    “哪有女儿管阿母的,你拦我,就是不孝了。”

    “阿母,孝也不是愚孝,我就是顶着不孝的名声,也不能让你出这扇门,码头做活实在不公,我们拿他们没法子,可偷拿货物,万一被抓了,就是遭毒打,关大牢的风险,做女儿的,放着阿母犯险而不劝阻,才是不孝。”

    说的自己眼圈也红了,田氏看她急成这样,也不敢再说出门上码头去的事了,谁叫她家就是女儿管着老母的。

    在家里待了半日,只听的敲门响,闲着的田氏亲去开门了。

    来人正是码头的林监工,悄悄的来和她说后日那船金器,什么时辰停,停多久,又在哪个船舱的。

    田氏自觉都是她事先打点的结果,心里又动了动,不过,听见院里在叫阿母,怕气坏了女儿,还是打消了念头,说:

    “不去了,我家的摊肆能做生意了,这两日我也得各处拾掇一番,日后都不去码头做活了。”

    “可,你打酒我吃,我都替你打听好了呀!”

    “不要再提这事了,我是体谅监头辛苦,才打酒你吃的,休要说别的,都是没眼儿的猪叫,瞎哼哼的事。”

    田氏打定主意不偷,自是不认的,可不能教人拿住她的把柄。

    说了将门关了,进去了,和季胥说:

    “没别人,才刚风吹歪了门,我去关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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