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汉庖厨养娃: 180-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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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哪个点就下班回家的,只能休沐日回来。

    有些官员不住在五陵,在更远的弘农郡,上班了还得把马寄养在五陵附近,等休沐时再远骑回去。

    所以季胥这还算近的,毕竟长安城内的宫殿群就占据了绝大部分面积,能住在里头的官员在少数。

    这正是田氏的不舍之处了,五日才能见女儿一面。

    “以后五天才能见着阿姊一面了?”

    季凤道,和季珠两个夜里都睡在了东厢房,想和阿姊多说会儿话。

    田氏则在替女儿收拾包袱,衣裳、被褥,嫌带的不够,半夜还到灶下去炸了肉片、肉酱,包好给她在官署那里吃,如今天渐凉了,油炸的东西放三五天不成问题,吃完了回家她再给做新的。

    至于四豆,季胥也到后头和她们交代了。

    第189章

    “我不在的时候,食肆的后厨就交给你们四个了,田豆、蚕豆跟我做了最久的炒菜,蚕豆的功夫最好,以后主厨就是小蚕豆了。”

    蚕豆虽说性子木讷,但在烧火、做菜这项上,却学的踏实。

    从前她在食肆做过的招牌菜,也都教会了蚕豆,人多时她也掌厨,就拿今日开业来说,不少的菜就是蚕豆做的。

    蚕豆听说交给她,在那里认真的点了头,目光如坚。

    “金豆的卤食摊,做完这个月便不做了,以后卤食就只是平安食肆的招牌了。”

    如今食肆生意比从前更好,她不在,加上金、银豆才忙的过来。

    食肆好容易开成了,她想长长久久的开下去,那里还是家里的经济来源,单凭她如今的俸禄,是不能养活这一大家子的,所以还得开好了,她休沐时也可到那里去做厨。

    “你的性子最沉稳,食肆的大小事,须得过问金豆。

    银豆的杂货摊,家里雇了肖姑去槐市看顾,每日还

    能顺便接送小珠往返蒙学。

    银豆便也去食肆帮忙,你的性子冷静,我不在,若是夫人糊涂了,一定帮着劝住她,她若拿发卖你们的话来吓唬,也不必怕,我回来替你们做主。”

    可算说到田豆了,田豆早都盼着了,两眼如炬的看她。

    “田豆最烈,须得收一收,不可助长了夫人的歪风邪气。”

    “咋没夸我呢?”

    四豆吹灯睡了,独有田豆还在惦记那些话。

    “你还能夸?夸了还不飞到天上去了。”

    金豆笑道,田豆叹了口气,不过她第二天就高兴了,因季胥临走时,说她遇事是靠的住的,家里但凡有事,她一定要撑住了,田豆一整天都是飘飘的。

    天蒙蒙亮,季胥便去了,一家人送到渭水边上,看着马拉的板车走远了,田氏还在那招手。

    季胥也摇了手,叫她们回去,别送了。

    因官署没有给他们这种小官养马的地方,所以是五福驾车送她去的,这个时辰,渭桥头上已经有了攒动的人影,一路进了长安城深处,更是人声喧阗。

    正因宫殿是方正的格局,又占据城内大部分面积,所以这里的街道,都是笔直笔直的。

    他们从清明门进的城内,一路沿着香室街向深走,这条街处在明光宫和长乐宫的夹道上,两边都是高大的宫墙,没有市井百姓居住,要庄严许多。

    直走了五六里远,才出了这两扇宫墙。

    这会儿太阳也出来了,照在南北走向的章台大街上,这里又是北宫和长乐宫的夹道。

    沿着章台街向南走了三四里,右拐进了稾街,一路向西,还路过了蛮夷邸,这才到了少府的官署门前。

    到了这里,五福就不能再进了,季胥将沉甸甸的包袱背了下来,拿着小黄门给的竹碟。

    上面写了少府膳食局何年何月何日请她做为官庖,有点类似于聘书。

    看守的小吏看了竹碟,查了她的包袱,只见里头都是些寻常衣物、被褥、吃食等,没有夹带什么禁物,便放她进去了。

    季胥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从前扣在掖庭做宫奴,借调来少府帮忙,曾经进过这里,和记忆里的没有多大变化,不过有些地砖和墙上的石灰翻新了。

    里头各局各署,按职能划分,凭着记忆,加上门口小吏指了大概的路,她找到了牌匾写有膳食局的大门。

    这里同样有门吏,见她没有按秩次穿一色的官服,穿的常服,盘问了她的来历,才知道是新来的庖人,看了她竹碟上的写的去处,说:

    “饼饵室……你是花膳人手下的官庖。”

    带她去了,这膳食局,里头有太官、汤官、导官三令三丞,兼有各式的室监、园监,如凌室监、太官园监等。

    凌室是储冰的,据说那里一年四季寒冰不断;

    太官园则收集了天底下的珍禽走兽,还有各样的果树蔬菜,据说那里有西域移植来的葡萄、石榴,就连岭南的龙眼、荔枝、枇杷,也有尝试移植到那里的,不过种不种活,季胥不清楚。

    能肯定的是,里头会昼夜燃烧炭火来生温气,因此冬天也能种出韭菜,这些都是整个膳食局的食材,许多是市面上买不着的,想到这些,季胥心里不禁盼着了。

    跟随小吏到了厨室,只见这里比她两个家还大,这整片都是属于汤官令管辖的。

    也许因为季胥在收容所时擅长做羹,又给太医令做过髓饼,所以把她举荐在了汤官这里。

    这里头,又按用途分为四个室,门上牌子分别写了:

    饼饵、果蔬、酒浆、羹汤。

    季胥具体被分在了饼饵室,路过羹汤室时,听见那里的膳人叫道:

    “王胡子呢!王胡子呢?”

    王胡子和她不在一处,是羹汤室的庖人,瘟疫过去后,便回到这里当差了。

    “花膳人,你的人来了。”

    小吏到了饼饵室,向内叫道。

    膳人,官级要比庖人更高一级,属于二百石,月俸有四十斛,手下领有庖人、厨婢等;

    季胥所做的庖人则是比二百石,月俸三十斛;

    厨婢是少府的官奴,不属于官吏,没有秩次,但也有月俸,更少些。

    季胥从前为奴时,调来这里,就做过厨婢的活。

    只见饼饵室里,格窗四开,光线明亮,这个时辰已经烧热了炉灶,起了团团的蒸汽。

    有八个人在里头忙,其中五个厨婢,有男有女,皆穿酱色衣袍;

    两个庖人,都是年纪中等的男子,身量一胖一瘦,头上皆系了平上帻,穿白色衣袍,手戴臂褠,在那里筛麦屑,听见说话,向门口看了,彼此在嘀咕什么;

    还有一个就是这里为首的膳人了,姓花,是个中等年纪的妇人,梳着溜光的头发,月盘脸,精明眼,身量微丰,也穿着白色的襦裳。

    不过和庖人不一样的是,她的腰上系着属于二百石食官才有的黑绶带。

    “怎么是个小丫头,才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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