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悖论: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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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去墓园祭奠父母时,都能碰到云蔚,碰到她跪在我爸妈墓前忏悔,我可能永远都不会想到当年那场无人生还的重大车祸,会有人为因素存在。”

    应粟瞳仁忽然紧缩,“云蔚的死和你有关吗?”

    云蔚死于席则父母忌日的一周后,她当时一定在墓地看到了席则。

    而她在监护室里最后跟她说的一句话是——“我们已经苟且偷生了这么多年,是时候该给那孩子一个真相了,他这些年活得太苦了……”

    “我的手没那么脏。”席则眼神越来越冷,语调讽刺,“她怎么死的,你应该去问你那位小叔叔。”

    “是他利用周璨来逼迫云蔚做伪证,销毁了行车记录仪,然后控制了她们一生。”席则逼问她,“你觉得云蔚为什么会死?”

    应粟有些呼吸不过来,眼眶一片酸痛。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云蔚是警察啊。

    是啊,云蔚是一名警察,还是一名最优秀的女警。

    她一生秉公执法,光明磊落,却因为自己的女儿受制于人,在当年那场车祸调查上动了手脚,让自己的两个邻居不明不白掩埋于黄土之中,让他们的幼子永远活在虚假的黑暗里。

    她在大义和小家之中,选择了自己的亲人,背离了警察的初衷和使命。

    所以这些年她一直活在悔恨和愧疚之中,倍受煎熬。

    她已经为周璨坚持很久了,到时候该为自己赎罪了。

    其实从病房里,得知云蔚就是负责当年那起事故的交警时,应粟就猜到了因果。

    车祸发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应粟都处于精神恍惚的状态,一切后续都是傅斯礼处理的。

    以他的手段,当年一定查出了什么,但应粟对他所做的事情一无所知。

    直到云蔚死前,她才知道,傅斯礼到底用了什么手段遮盖住了那场车祸的部分真相,将她完全摘出来。

    不管傅斯礼出于什么动机,她都是一切悲剧的始作俑者。

    如果不是因为她,云蔚不会受迫于人一生悔恨,周璨更不会失去自由永远活在傅家姐弟的掌控之中。

    如果周璨知道云蔚的死与自己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想必会恨死她吧。

    这一周的断联,她出差后的杳无音信,应该是知道真相了吧……

    她终于……众叛亲离,一无所有了。

    而最恨她的人,现在就站在她面前。

    应粟眼泪无声无息地滚落,她隔着潮湿的雨雾,颓然地望向席则。

    有句苍白无力的话,堵在她心口多年,终于可以对他说出口了,“对不起……”

    这三个字成功引爆了席则压抑一整晚的情绪,他陡然抓住她红肿的手腕,将她用力抵在身后坚硬的墙上,黑沉沉的目光如狂风暴雨般压下来,他眼眶被怒气席卷,呈现触目惊心的猩红色,“对不起?”

    “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和操淡的五千万,就买断了我们一家三口的命!!你们有钱人可真他妈高贵!”

    “应粟,你知道我这些年有多恨你吗?你知道我在酒吧里见到你时,有多讨厌你身上那种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姿态吗?”席则声音狠厉,字字如刃,“你不愧是傅斯礼的女人,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自私自利,冷血无情,仗着出身、背景、财势肆意妄为,罔顾世间的秩序与法律,视弱小如蝼蚁。”

    “你们是不是挺享受权势的滋味啊?那种轻而易举就能操纵生死,抹杀人命的感觉,是不是很爽?!”

    应粟拼命地摇头,哽咽道:“不是的,不是的……”她哭声越来越凄怆,“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没想过伤害无辜,我真的没想到那场车祸会害死别人……我不想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另一辆车冲出来……”

    “不管你想不想,结果就是我爸妈死了!!而且死得不明不白!”

    席则根本听不进她的辩解,神情越来越狰狞,“你知道我为什么忍受厌恶与恶心陪你玩这场诱杀游戏吗?”席则轻蔑地笑了声,带有羞辱意味地拍了拍她脸蛋,“我想看看你们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人,到底有没有心?”

    “我想让你们也尝一尝,被人践踏的滋味!”

    应粟无力再辩解,她苍白一笑,“那你确实做到了。”

    她有心,而席则也亲手将她的心踩碎了。

    掩埋已久的过往彻底被撕开。

    他们站在血海深仇的两端,已经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了。

    应粟沉痛地闭了闭眼,两行泪滑落脸颊,滴到席则青筋暴起的手背上。

    他瞳孔缩了缩,仿佛被烫到般,猛地松开她,撑着伞往后退了半步。

    应粟感觉一阵冰凉刺进皮肤,她睁开眼,才发现潮湿的视线里,濛濛雨丝夹着一星半点的雪花飘落下来。

    ……下雪了。

    今年的初雪。

    这下倒是有些浪漫了。

    应粟不合时宜地扯了扯唇角,侧头往巷口尽头看了眼,城市的璀璨灯火,已经透出了一丝微弱光亮,照进这方狭窄之地。

    这条路,快到尽头了。

    应粟后背靠在墙上,缓了许久,才撑着最后一丝力气,看向那个已经全然陌生的席则。

    即使他们的相遇,从一开始就是阴谋。

    她还是固执而狼狈地想要问他,“你对我,有过真心吗?”

    理智告诉她,不要再自取其辱了,谁会对仇人生出真心?

    但感情没法欺骗她,她怎么都无法相信有人演技精湛到这地步。

    回想过去的这几个月。

    有许多个瞬间,她真的以为,席则是来爱她的。

    她差一点……就要抓住那束光了。

    “那你呢?”席则站在伞下,掀起眼皮睨她,漆黑的眸底褪去疯狂之色,化为一抹深黯沉郁,“你有过真心吗?”

    应粟怔了怔。

    她其实不抱希望席则会回应。

    站在席则的角度,即使对她动过心,也绝不会承认。

    因为承认,就代表了背叛——对父母的背叛。

    她以为席则会像刚才一样用更绝情的话来羞辱她,却没想到他会反问。

    雨雪顷刻浸湿了她的眉眼,应粟脸色越来越苍白,她双眼通红地看着他,笑容惨淡到令人心碎,“我如果对你没有真心,怎么会让自己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席则刚才指控她的话很多都是对的。

    她天性冷漠,自私无情,连父母都敢设计谋杀,区区两条陌生人命怎么值得把她自己搭进去。

    从十年前,困住她的梦魇就不是已死之人,而是活着的……席则。

    她无数次从噩梦中惊醒,每每回想起公安大厅里那把孤独的吉他,那个幼小的男孩,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她都会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她自己都看不懂自己这种心理。

    明明生死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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