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悖论: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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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然视之,却忍受不了有个孩子,因为她失去了家,沦为孤儿。

    这十年,她何尝不是活在反反复复的煎熬与折磨里。

    因为和傅斯礼的约定,她没有打探他任何消息,不知道他有没有融入新家庭,走出过去的阴影,有没有好好长大,开启新的人生。

    她有时候还会忍不住幻想那个男孩长大的样子,他会喜欢什么,上什么学校,成为什么样的人。

    所以,当他以席则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时,抛开一切恩怨纠葛,应粟是很开心的。

    因为他成长得足够优秀,耀眼完美,举手投足也都是大富之家养出来的矜贵。

    他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是音乐界的少年天才,是众星捧月的天子骄子。

    少年人风华正茂,兼具不可一世的张狂和提笔为诗的才情。

    有一颗摇滚的心脏,和最热烈的灵魂,能站在世界中心的舞台光芒万丈,也能纵情于声色风流无匹。

    他身上的魅力足以迷倒任何人,包括……她。

    所以,沦陷是必然的。

    十年前,由她亲手种下的因果,当然得报应在自己身上。

    应粟用手腕撑了下墙壁,站直身

    体,她向前走了半步,和他站到同一片伞下。

    周围灰白的雪花纷纷扬扬,轻盈蓬松如透明蝶翅,无声无息地向着地面的黑色积水俯冲,甘愿于尘埃处消亡。

    雪落无痕。

    一如他们即将迎来的结局。

    应粟的目光穿过这场冬雪,像是遥望一个故人般,深深地看着席则。

    他厌恶自己的高高在上,那就从此落入低处吧。

    放弃所有尊严,她祈求地小声道:“席则,你能再抱我一次吗?”

    “……”

    席则握住伞柄的手掌僵硬了一瞬,眼神也闪过一抹错愕和复杂。

    潮湿阴冷的风从他们中间穿过,又静止,两人目光和呼吸渐渐交缠到一起。

    彼此隔着冷薄的空气静静对视着,任无数光阴和情绪从他们眼底飞速划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席则终于败给自己的本能,他垂落眼睫,用另一只手缓慢地将她搂进怀里。

    熟悉又温热的气息挨上皮肤的一霎,有种灼烫心脏的触觉,应粟忍痛闭上眼,贪恋地埋进他怀抱里。

    “关于你问我的那个问题,我已经没有资格给你回答了。”

    “但我还是想问你最后一遍,”应粟放轻声音,将今晚的一切拨回到最初。

    “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我想让你死,”席则没有犹豫地开口,在察觉到怀中女人剧烈颤抖了一瞬的时候,他用力扣住了她的蝴蝶骨,将头埋在她肩窝,像以往无数次那样,薄唇沿着她冰凉的侧颈暧昧地摩擦,须臾,闭眼长叹了一口气,带着深深的无奈和绝望。

    他低声补充——

    “又想你爱我。”

    第59章 Butterfly“席则,我等着你……

    应粟难以用语言表达席则那句话带给了她多深的撼动,以至于她许久未回过神来,周身血液也好似凝固般,某种沉闷的、无望的、窒息的酸楚和钝痛清晰缓慢地挤压着心腔,让她疼到无法呼吸。

    “但我们就到这了。”席则捏住她后颈,偏过脸来,吻了下她通红的耳垂。

    这是他施舍她的最后一丝温情。

    下一刻,他松开环住她的手臂,将她狠狠一推,推进黑色雨幕里。

    应粟背对着他,踉跄了两下。

    风雪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将他留在她身上的所有体温和气息尽数吞没。

    席则撑着伞站在身后,眼神不见一丝柔情,他冷漠而残忍地望着她单薄纤瘦的身躯在风雪中摇摇欲坠。

    只一眼他便收回视线,左手微微握成拳头,抄在兜里,却冷不防摸到一个硬物。

    他翻出来一看,瞳孔一震,倏然抬头再度望了过去。

    应粟已经站直了身体,她似乎仰起头长长吁了口气,然后头也不回地说:“这是当初的行车记录仪,但不足以构成证据,法律也审判不了我。”

    应粟微微偏了下头,冷艳苍白的侧脸被雪水浸湿,在寂静的深夜里透出一抹孤绝之色。

    “但你可以。”

    “席则,我等着你来审判我。”

    她说完这句,便拖着沉重无力的身体,独自向黑夜尽头走。

    一步一步,走出席则的视线。

    然而刚走出巷口,她身体就再也支撑不住了,眼前一阵阵发黑,她很想回头再看一眼,但还没来得转身,双脚一软,她就晕倒了。

    意识彻底消散前,她感觉自己好像没摔倒在地,而是跌进了一个沉香味道的怀抱。

    宗绍阁见傅斯礼将昏迷的应粟打横抱过来,连忙拉开车门。

    “去医院。”傅斯礼抱着应粟坐上后座后,沉声吩咐。

    “是。”宗绍阁额间冒了层冷汗。

    应粟晕倒是他的失职,他负责保护她的安全,只因远远看到她和席则并没有过分的肢体冲突,便没有上前阻止。

    他没想到,只是争执了几句,应粟就会晕倒。

    更没想到,傅斯礼会亲自跟过来,正好撞见。

    他这下免不得被训斥了。

    “抱歉,先生,是我办事不力,让应小姐受到了伤害。”宗绍阁立刻反思自己的错误。

    傅斯礼一言不发,只面沉如水地望着怀里的女人,抽出一条车上干毛巾,给她细细擦拭脸颊和头发。

    车子启动后,他回头望了眼那条黑深的胡同,眼眸彻底暗下来。

    “最近派人盯紧他,别让他再靠近应粟半步。”

    宗绍阁一秒就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颔首:“是。”

    傅斯礼回过头来,垂眸看了眼应粟毫无血色的脸蛋后,深幽的眸底浮起一层戾气。

    沉默几秒,他从怀里翻出手机,给傅斯雯拨出电话。

    “斯礼?”女人困倦的声音很快响起,带着疑惑,一般这个时间点,他不可能跟自己通话。

    “粟粟把云蔚留下来的行车记录仪备份交给席则了。”

    傅斯雯的声音很快清醒了,她语气沉下来,“她果然有备份。”

    “不过,应粟是疯了吗?她亲手把证据交给自己的仇人?”傅斯雯是在傅斯礼回来后,才得知那次在珠宝店门口看到的小白脸,就是当年车祸另一方受害者的家属。

    她没接触过席则,受傅斯礼指示,她只负责控制云蔚和周璨。

    不过她还是挺意外的,没想到那个小男孩这么多年从没放弃过寻求真相,甚至还以身入局,把自己当诱饵走到了应粟身边。

    傅斯礼不想多提应粟干的这件蠢事,他沉声道:“你去打个招呼,如果有人拿着行车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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