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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蝴蝶悖论》 60-70(第18/18页)
:“你是想提醒我和你之间的云泥之别吗?拜你所赐,我才能站到这里是吗?怎么,想让我感恩戴德吗?”
“不,你本来就是这里的主人。”傅斯礼直起身,和她并肩,“从一开始,你就和我站在同一高度。”
“真正该感恩戴德的是另一个人。”傅斯礼微微侧头,余光扫向了身后。
席则从容地推开玻璃门,大步迈了进来,眼尾上扬,似笑非笑道:“傅总对我的确有再造之恩。”
他隔着几步站到他们对面,像是自动与他们分出了楚河汉界。
应粟默然地看着他,席则却一眼没再看她,而是居高临下地与傅斯礼对视。
两个男人眼神中充满着无声的较量。
再也没有粉饰太平的遮掩。
“靳阳,阶层这个东西从出生那一刻就注定了。”
傅斯礼笑了笑,一只手肘松懒地搭在身后栏杆上,镜片后的眼眸依旧温润如玉,可语气却自带高位者的睥睨,“是我改了你的命,让你冠上了席姓,跻身上流阶层。”
“如果不是我,你本来一辈子都不可能站到她面前。”
傅斯礼微微眯了下眼,“可惜,你不知感恩。”
席则也勾唇轻笑了声,“傅总这话说的太早了,我今夜就是来报恩的。”
应粟右眼皮突然跳了下。
她知道席则想必对傅斯礼恨之入骨,他今夜绝不会只是单纯来道喜的,应粟担心他一时冲动做出什么过激的事,如今明樾馆被里三层外
三层地严防死守着,他如果真做了什么,绝不可能安然逃脱。
所以她下意识就朝前走了一步,出声制止:“席则。”
可惜这番举动落在席则眼里,便是她对傅斯礼情深义重。
席则微不可察地吸了口气,冷漠地望向她,“紧张什么?我又不会放把火把这里烧了。”
“……”应粟一时语塞,随后她被傅斯礼扯住手腕又拉回了原地。
席则冷笑了声,将手里一直拿着的一份红色大号信封递给傅斯礼,意有所指地开口:“这是我送您的新婚礼物,也是我对您当年一番苦心的报答。”
傅斯礼轻挑了下眉梢,虽有几分意外,倒很自然地接过来了。
趁着他低头拆封的时候,应粟往楼下望了一眼,别墅外面的停车坪十分宽阔,两旁种着罗汉松和油橄榄,能遮挡住大部分视线,但应粟借着树上的红灯笼,还是轻易就看到了站在一株罗汉松下的两个人影。
她心尖一颤,眼眶忽而有些热。
——周璨还是来了。
也许是姐妹多年的默契,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周璨还是察觉到了她的注视,微微仰起头看了过来。
应粟看不到她的眼神,但却能读懂,她一定在对她说——放心。
应粟不动声色收回视线,心里终于吃了颗定心丸。
此刻,傅斯礼已经将信封里的东西翻了出来,他长指捏着几张类似文书的东西,一目十行地翻阅着,表情算得上平静,但应粟能感觉到一股隐忍待发的压迫感和怒火。
也不知什么东西,能将他情绪波动到这地步。
应粟惊奇地扫了一眼,随即怔住:“……”
席则送的结婚礼物竟然是——位于南郊的一座两百多亩的公墓。
信封里的东西一应俱全,包括公墓的经营许可证,还有一系列文件和材料证明。
“傅总,为你准备这份礼物可是费了我不少心思,光钱就砸出去了五千万。”席则笑得极其无辜,“您还满意吗?”
傅斯礼指节捏得咔嚓响,气息冷沉到骇人。
“对了,这座公墓是公益性质的,正好您一向热衷于公益事业,我也算投其所好了。西南角朝向最好的一处墓地您之后可以留作自用。”
“……”
席则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应粟全身冷汗都出来了。
她知道席则天不怕地不怕,也万万没想到,他敢直接在傅斯礼的地盘,用墓地当结婚礼物,公然咒他死。
她已经不敢去看傅斯礼神色,只能用目光制止席则让他别再火上浇油了。
可席则故意无视她的‘警告’。
“你这份礼物的确用心。”傅斯礼合上信封,扶了扶镜框,平静地抬起眼皮,斯文笑道,“就是有些不知死活了。”
他说着偏头看了应粟一眼,眸色温柔却冷酷,“宝贝,答应你的我可能要食言了。”
话落,应粟看到走廊里大步迈过来一个人——是阿泰!
他穿着保镖服,右手伸向裤兜,似在准备掏出什么东西。
应粟瞳孔一震,心跳几乎蹦到了嗓子眼。
她知道,从席则拿出那份贺礼的那一刻,傅斯礼就没打算让他活着走出去了。
“应粟。”
席则应该听到了后面逼近的危险的脚步声,但他仿若未闻,终于将目光完全落到了应粟身上,看了她三四秒后,沉声开口,“你说过,等着我来审判你。”
应粟知道此情此景谈这个太不合时宜,但她没法拒绝席则那双眼,只能勉力维持住镇静的声音,直直地望向他,“你想怎么审判我?”
席则的声音是和身后玻璃门推开的声音一齐落下的。
在深冬的夜里,如割喉的锐器。
“我要你,今晚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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