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生夜: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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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知阙吻她耳后皮肤,牵住她的手,带她贴向自己。

    付迦宜呼吸立马乱了,没拒绝这份差事,听他一步步引导,再生涩地跟着做。

    她不由轻声问:“……你刚刚不是还说,先别招你。”

    程知阙懒散应道:“男人在床上的话你也信?”

    第28章

    在床上腻到日上三竿, 付迦宜不再去看他,抽纸巾擦掉指缝间的滑腻,红着脸起床。

    她第一次做这事, 过程中心跳得厉害, 进度过半,程知阙不太满足这种温吞现状, 直接捉住她手腕,有条不紊地教她如何加速,声线沾了低靡的哑。

    她无意间抬眼, 和他撞上视线, 发现他也不是时刻都能保持冷静。

    再岿然的人,一旦遇上缠绵悱恻的春风一度,都会毫不犹豫化成绕指柔。

    付迦宜穿上拖鞋, 进洗手间洗漱, 水龙头还没来得及拧开,余光注意到程知阙推门进来。

    他没作声,自后方环住她, 下巴压在她颈窝的位置,慢条斯理挤出一泵洗手液,帮她洗手。

    这举止过分温馨日常,让付迦宜有一瞬恍惚。

    她抬头去看镜子里交颈的两人,一眼瞧见他喉结右侧有处咬痕, 是她昨晚留下的, 在他说完那句“求我”之后。

    当时程知阙意味不明地笑出一声,叫她先咬个够, 等咬完再求也不迟。

    她发现程知阙在亲密接触方面有种咄咄逼人的强势,似戾非戾, 完全不容商榷和拒绝。

    不想承认,自己的确很吃这套。

    从某种程度来讲,他们未免太契合。

    程知阙从百忙中得闲,透过镜面和她对视,微微扬眉,“在回味昨晚的细节?”

    他的话直白露骨,付迦宜别开眼,决定装傻到底,“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程知阙简单涮了下手,没擦干,湿手钳住她下巴,低头看她,“喜欢吗?”

    这触碰极容易让人想起昨晚,湿漉漉的吻在她全身游走,欲罢不能。付迦宜喉咙发涩,躲过他的动作,轻推他一下,软声:“你先出去,我要洗漱了。”

    耳边拂过他轻佻的一声笑。

    不到二十分钟,付迦宜穿戴整齐来到院子,去寻程知阙。

    别墅前面有个庭院,法式园林景观设计,廊柱中央是一座喷泉,旁边的圆桌上摆满了食物,看样式有点像粤式早茶。

    程知阙扯过椅子,拉到自己右手边,用眼神示意她过来坐。

    落座后,付迦宜环顾四周,随口问:“这房子是按你的喜好装修的吗?”

    程知阙说:“不是。当时没精力盯装修,直接购置的成品房,拎包入住。”

    “……我说呢。”

    “怎么?”

    “感觉不像你的风格。”

    程知阙心情似乎不错,笑问:“那依你看,我会喜欢什么风格?”

    付迦宜没往装修方面答,由此及彼地说:“我以前真的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

    “有何高见。”

    “我一度以为你会喜欢那种精致得像瓷器,但内里空空的类型。”

    “合着是在拐弯抹角骂我目光短浅呢。”

    付迦宜开起玩笑:“有这么明显吗?”

    程知阙睨她一眼,没多少计较,笑说:“为什么这么以为?”

    “因为你已经够聪明了,没必要找一个旗鼓相当的。”

    程知阙倒一杯菊花茶,将瓷杯递到她手里,哄道:“嗯,你最聪明,连我都自愧不如——先吃饭。”

    付迦宜勾了勾嘴角,低头啜一口热茶,顺杆往上爬:“我想你喂我。”

    程知阙故意:“用嘴?”

    付迦宜没说话,眼里有平常难得一窥的娇嗔。

    程知阙盯着瞧了会,攥住她手腕,将人带到自己腿上,“想先吃什么?”

    “……虾饺。”

    他拿起筷子,就着碗碟来喂她,全程细心周到,未尝不享受这种时刻被需要的感觉。

    饭吃到一半,付迦宜忽说:“你觉不觉得,我有点像这道盘中餐?”

    程知阙说:“不像。”

    她问他原因。

    “不是还没被吃干抹净?”

    听出他话里的挑逗,付迦宜呼出一口热气,夹起一个袖珍奶黄包,转头塞进他嘴里。

    程知阙挑挑眉,将食物咽下去。

    昨晚耗费太多精力,付迦宜今天实在懒得运动,又怕积食,稍微有点饱腹感便没再动筷,坐回自己的位置,左手托腮,目不斜视打量他。

    程知阙吃相很斯文,胃口不算大,平日里根本瞧不出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

    她总想着多观察几次,看能不能有新发现。

    一顿饭吃得差不多了,忽起一阵风,像是要下雨。

    程知阙问她要不要回屋,付迦宜摇摇头,说在外面再待会——感觉最近和他在床上度过的时间比较多,都没怎么好好相处过。

    她放眼去看阴沉沉的天色,感慨出声:“马上要到秋天了。”

    程知阙看她侧脸,“不喜欢秋天?”

    “有一点。法国秋冬的温度不低,但那种湿冷特别刺骨,叫人受不了。在巴黎的时候,除了正常上下课,年底那几个月我基本都不出门的。”

    顿一下,付迦宜转念问起,“你还记得吗?北京的秋季是什么样?”

    “干燥风大,室内需要开加湿器,不然夜里容易被渴醒。”

    付迦宜笑了笑,“突然很好奇你穿秋冬装是什么样子。”

    程知阙笑出一声,“这有什么好好奇的?”

    付迦宜没应这话,只说:“不过还好,不用好奇太久,很快就能看到了。”

    程知阙面上依旧带笑,目光却偏淡。

    风又大几分,掀起草坪表面的灰尘和棉絮,有些呛鼻子。

    付迦宜终于受不住,拉着他往屋里走,边走边继续刚刚那话题:“感觉时间过得好快,你已经陪我过完了一整个夏天。”

    程知阙扫了眼她手背的嫩白皮肤,把玩她虎口处的软肉,“确实挺快。”

    付迦宜脚步略微顿住,语气里不乏认真:“我们以后还会一起度过每个一年四季。”

    她不喜欢法国的秋冬,可只要想到有程知阙陪在身边,好像所有坏天气都能心甘情愿忍受。

    一个人的喜好憎恶一旦开始因人而异,是否意味着越陷越深。

    他们近期正处在如胶似漆的阶段,她暂时不愿细想,更懒得自相矛盾-

    在这边的房子待了不到三天,当晚,两人动身回程,中途意外接到庄宁的来电,说有三个黑人在酒馆闹事,敌众我寡,他直接被打进医院了。

    讲这些话时,听筒里庄宁的语调平平,隐隐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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