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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再嫁为后》 30-40(第3/18页)
过几个。
她觉得难为情,那嬷嬷却说敦伦是人之常情,不学怎么伺候好陛下,怎么做好一国皇后,怎么为大乾绵延子嗣!
忍着不适送走嬷嬷,三婶娘给的东西是什么她不用看也知道。
“谢婶子好意。”
她示意阿屏收好,深吸口气,挥手让宫人给她戴大冠吧。
国仪自然不比民间娶妇,不必家下兄弟背着出门。
皇后所过之处皆是福地,万众叩拜,凛手柄扇,博鬓微晃打在肩,及至正院,高堂上崔举望着盛装明艳的女儿,久久没能发声。
待宫人提醒,他才清清咽喉,把预备好的吉词全副诵读。
辉煌又让人生畏的满堂俱静,父女深深对望。
崔雪朝吸口气,抬手示意,万姑姑立时探出臂膀。
她缓缓跪下,三叩首,为鬓间生出白发的父亲,又为母亲的灵位,“女儿拜别。”
崔举嗳地低应了声,想伸手搀却错失了搀扶的良机,目送她被宫人女眷簇拥着迈出门槛,突然有仰头长哭的冲动,却又生生克制住,“把夫人灵位安顿回去吧。”
吩咐完,笑着迎上朋亲恭贺的声音,拱手交际。
送亲至门上,便是崔梅越这位嗣子的重担。
他也无愧崔家大宗嗣子身份,今日穿得吉利又庄重,比手送姐,与礼部司仪官配合着送崔雪朝坐上金根车。
仪仗队在前,隆盛的护卫紧随其后,街巷两侧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一路行至宫城,要去太极宫先行拜祭祖先的大礼,然后才至坤宁宫行夫妻礼。
钟鸣击缶,乐声恢弘远达,高高的台基上帝王长身玉立,檀香缭绕厚重,一切混杂尽数消失在两人目光相遇的那一刻。
铜胎鎏金宝顶下,崔雪朝一步一阶,越近,看清乾元帝肃穆的面容,手心不由泌出细汗。
这时候可千万不能分神,犯一点错都会落入百官眼中,来日上朝就成了言官口中影响山河社稷的不祥之兆。
万幸他肃穆,只剩几步之时,伸出宽大有力的手掌接住她的手臂。
“你来了?”
崔雪朝眨了下眼,惊愕他脸色威严到能立时横刀打仗,一开口全是家常的语气。
“劳你走这么多台阶。”
乾元帝跟礼部再三商榷,容许皇后车驾到太极宫外亦是最大的让步,这千数的台梯便再不能让人抬着她上来。
“臣妾不累。”
相携入殿,一左一右三拜九叩,敬告天地祖宗。
一套繁琐的流程下来,焚香净沐,烧祭黄卷,及至结束,乾元帝温声叮嘱:“坤宁宫收拾好了,朕同你一块回去。”
童公公顿了下,“陛下,殿前还有大宴,百官须得给您贺喜”
“想贺喜就朝着坤宁宫磕头就是,难不成还得朕陪着笑脸给他们敬酒不成?”
总之皇帝最大,外臣大宴就那些事儿,不去也行。
丢下一群连呼‘不合礼法’的言官,帝后把手,同乘皇后的金根车去了后宫。
到了宫门口,乾元帝先行下车,崔雪朝本欲跟着,万姑姑说娘娘且慢,端出一方红盘,在崔雪朝的注视下,展开那上头绣着鸳鸯戏水的红盖头,“娘娘戴上这个吧。”
眼前红彤彤一片,贺乐都莫名变得模糊,见车旁立着高大的一个身影,平静下的心跳又失控起来,他向她伸出一双手。
抚过山河的掌真叫人心安呐,于是心甘情愿地握了上去。
他很快收紧攥了攥,稍一用力,掐腰将她抱个满怀,“新娘子不要踩地,我抱你进去。”
嗅到一股燎气,晃动的盖头隐约可见坤宁宫门口好些物件。
于是跨火盆的是他,两个小儇捧龙凤花烛导行,一踩过五个麻袋子,听见一声嘹亮的‘传宗接代’!
“吓朕一跳。”
他嘀咕一句,盖头下的新娘子抿出笑唇。
入洞房后,按男左女右坐床沿,称之为做床。
崔雪朝忐忑等着,一点银光秤杆进入视线,呼地眼前大亮,称心如意的陛下又坐在她身边,如墨的眼眸折着红烛上的光。
万姑姑灵巧地挽好一个同心结,大红绳索两端夫妻各执,而后系在床头,红彤彤的。
不过两月,却感觉娶到她是好波折的一番经历。
细数下来,自己也算是过五关斩六将呢。
真要感慨:“皇后今日真”美
呼啦啦冲进来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福态又可爱,抱着大袋子一个劲儿往喜床上甩,什么红枣核桃花生杏仁,其中一个孩子手小没握紧,拳眼大的桂圆直直甩到乾元帝脑门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宫人们一下静了,唯有小儿还记得差事,“长命百岁,早生贵子!”
乾元帝好脾气地说赏。
等终于清净了,往皇后脸跟前凑了凑:“挨了一记,帮我看看是不是红了?”
这些时候他常在避阳处打拳,比上一次见面白了不少。
但再白也不至于被几岁小童给打伤,崔雪朝摇头,说陛下您额头比臣妾的额头还要白嫩。
白就好,嫩就算了。
乾元帝又缠绵地说:“皇后今日真美丽!”
是吗?
崔雪朝怀疑地看他,上妆的宫人至少给她敷了一斤珍珠面,又是胭脂斜红绘面,那阵子路过花丛感觉自己都快招蜂蝶了!
“其实不怎么舒坦,我脸上腻得慌。”
还有大冠重衣,她只想痛快脱干净擦擦腋下的汗。
于是两人暂别。
其实外头夜幕四合了,宫灯映出黄煌的内间,没精神赏看坤宁宫的布置,清水换了五盆才觉得脸上清爽。
浴桶蒸腾白雾,长发柔软地迤在水中,出浴时阿屏拿来的一件薄如蝉翼的坦领纱,垂头往下看,感觉都能看见两个暗色的奈尖子了!
“换一件别的吧。”
万姑姑与旁边盯着的嬷嬷对视一眼,见那刻板嬷嬷锯嘴样,便知今日见陛下为娘娘费心安排一出,总算知道这宫里皇后娘娘是何等地位。
于是坦领纱换成轻纺薄衫,本以为要直奔主题,却见轩窗下的长榻摆置长案。
陛下温存小意地在摆碗筷,听见脚步声,舒朗面上是满足的笑,“饿了没?我让小厨房备了你常吃的几道菜。”
宫人们鱼贯而出,静谧的殿内独留他们两个。
吃是自然要吃的,酒水也不能免俗。
“喝一杯交杯酒吧。”
这是很合理的要求。
崔雪朝举起小小的酒樽,挺起上身一点点凑近,近到鼻息交融,酒水丰腻的辣入了眼、入了七魂八窍。
片刻后,崔雪朝软乎乎地撑着额角看那酒樽,怀疑这东西被下了药,怎么才两三杯这么劲大。
“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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