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嫁为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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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汀溪”

    崔雪朝晃着眼要站起:“陛下,这酒有问题”

    她要去找门外的宫人。

    能有什么问题?不过是她爱自己,酒水助兴发乎情,不自知罢了。

    袁望从善如流地接住她柔软的身躯,在她眼前晃晃,见她神智尚在,怜爱问:“我方才说什么,你听见了吗?”

    “陛下说说枪说您耍枪很厉害”

    暖融的气息喷涌在自己胸口,痒得周身发麻,深喘一口气将人抱进红火的喜床被褥上,低估了她的酒量,本是要缓缓她的紧张的。

    就在以为今夜不成事时,被里的姑娘撩起细长胳膊,臂上的衣衫叠成峦花,花蕊是她绯红眼动情的容,撅着可爱诱人的弧,“我和你,要圆房了吗?”

    她撑起来看自己,袁望绷紧后槽牙:“你若是想,我就帮你圆。”

    她迟疑了,大约敏锐意识到不该回答这个问题,若答了,很容易落入陷阱,于是眨眨眼问:“陛下,您刚才说的枪呢?”

    三两下甩了衣裳,重重叠落的帐帷隐约传来两人细碎的话语。

    “我有枪。”

    “我这枪,平常人都看不到,你想不想看?”

    “想看。它尖不尖,会不会伤着我?”女子隐有畏惧。

    “不会伤着你。这枪懂眼色得很。不信,你摸摸?”诱惑十足。

    那枪没怎么跟主人上过战场,尘封多年,外观清奇,前头夹了个弯钩,勾魂索命是把好手。

    枪鞘呢,狭小而紧,第一次开匣一直放不进去,主人起初推拒着说算了算了,不看了。

    后来哭着又说匣子满了要裂开了,感觉要被枪弄坏掉了,但那武人邪笑着说不要乱动,乱动枪容易伤着人,不乱动,匣子就能接好长枪直入,然后越发使劲往里塞。

    “这鞘的韧带真好。”真心实意的夸奖道,还不忘表功:“是不是中看更中用?喜欢不喜欢?”

    枪鞘的主人似乎觉得鞘裂感剧烈,心疼地嘤嘤垂落一连串眼泪。

    哭起来雨打芭蕉,就连声也啪啪啪的,“怎么了?”

    “要不要亲亲?这鞘太娇气,亲亲就好了。”

    “不不用了!”

    “好吧。”听声音十分遗憾。

    似乎水深火热,但听着两人有商有量。

    许久后

    “这枪上好使吗?好使的话,往后就赠予你一人独用!”

    枪匣的主人气音难续,“陛下还是收好吧。”

    “很勾人吧。”

    “天生它如此,我也没办法。”

    “”

    第33章 十八岁的年纪得允许她犯……

    大婚之夜的合衾酒比药效该有的还要激烈。

    她只觉得自己滚烫, 成了一块赤红的炭,好渴,神智在最投入的时候几乎颠碎, 崔雪朝忍不住去蹬去踹。

    脚腕一凉, 艰难偏过头,看到一只蜜色的大掌把玩着自己白皙的足, 那颜色格外悬殊,帷帐晃动投映来的昏暗斑光里,难堪动情下,眼前金星一瞬被冲击到灵魂的至高峰。

    “呃”

    方才给她最快乐最刚猛的男躯紧随爆出一声剧喘, 半晌, 一滴热汗惊险垂落在峰尖红梅处, 她不由地瑟缩,想抬手擦拭, 酸软无力的手臂抬不起来。

    于是眼睁睁看着他沉迷伏下,滚烫的唇舌吮去那滴汗, 仰头看向她尽力躲闪的眼眸, 无耻地笑了笑:“抱歉,我自己的汗, 不忍脏了你。”

    话虽如此, 崔雪朝呼吸又乱, 才泄气的东西凭什么硬气得这般快!

    “你等等”

    “春宵苦短,何来‘等’一说?”

    她那张让他心软的嘴总是会吐出些与自己真心相左的话,真是好磨人。只好勉为其难地衔住含住,发出悦耳动人的啧啧。

    重鼓上阵,罅隙之余见她活色生香,并不因他的疾驰而落后半步, 在她耳畔细语感慨‘你我生来契合要做真夫妻’。

    她战栗迷谷淋淋,更展从容,持续了很久,最后结束时,崔雪朝直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床栏。

    耳畔响起秦妈妈的叮嘱。

    看来秦妈妈的阅历有限,上了年岁的人并不一定都软而弱,至少她的新婚丈夫雄风可表!

    更漏传来,夏日昼长,寅时三刻了。

    叮叮清脆的铃铛声后,推门声起,衾被覆背,听见他稍有沙哑的声线吩咐人更褥备衣。

    衣料窸窣响声回荡在拔步床内,知晓他下了床,规矩嬷嬷说伺候过皇上的后宫女子不拘品级高级,都得伺候陛下更衣,且要跪地。

    崔雪朝快速在床上寻到自己的小衣穿好,忍着不适披上柔纱衫,正要爬下床,床帷被人撩开。

    “我抱你去净身。”

    崔雪朝愣愣地看他给自己系好腰上的软菱带,身上一轻,被他拥在怀中稳稳地朝向寝宫最内的浴池。

    泡过浴汤再出来,已过去半个时辰。

    窗棂上的光大亮,崔雪朝累得没力气看,反正今日坏规矩的事情又不止一件两件,索性两眼一闭沉沉入睡。

    将人安顿在床上,留恋不舍地抚抚她润玉的脸颊。

    一夜少睡,乾元帝却兴奋地没有睡意,余韵余长,原来心意相通的人相濡以沫起来,销魂至此。

    那灭顶的快乐自己前半生从未体验过。

    或许是父亲多情酿成母亲惨剧,小小的袁望很长一段时间把母亲悬在梁上自尽的身影刻入噩梦。

    多情是个好词,生父袁承业配不上多情,他是滥情,是恶臭的,袁望常站在河东袁氏庭院角落,看父亲搂着各色女子欢爱。

    所以他厌恶男女之事。

    与杨氏的婚姻,是为政治目的,姻亲与骨血才能让陇右成为最忠诚的臂膀。

    他用手抚顺她鬓侧的碎发,眼前浮现的是方才浴池中她如妖媚攀在自己腰腹睫羽乱颤的神魂颠倒。

    旧时不屑于男女相爱的偏见碎裂,她的出现包扎了他对爱的伤口,于是心间新起一道名唤‘崔雪朝’的爱墙。

    她和母亲有相通之处,骨子里有偏执的成色,做了抉择不会回头。

    但自己不会是袁承业,不会让她沦落成母亲的结局。

    一辈子并不长,十年二十年,帝后夫妻,他们的忠贞情会青史留名。

    珠帘处有人影晃动,乾元帝放好帷帐,无声行至外堂。

    本以为是内监来伺候衣裳去通政殿,促步上来的却是个规矩老嬷嬷,手里托个盘。

    红红的方盘,一方元帕,几点红。

    老嬷嬷歪起嘴角,略有讥讽道:“陛下请看。”

    乾元帝顿了顿,意识到那代表着什么,突然失语。

    满京皆知,崔氏嫡女随双亲南下奔逃途中曾嫁过人。后,末帝覆朝,新帝起复崔家,崔氏嫡女和离后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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