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下九流谁嫌弃谁呀: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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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好也不行!再敢来找她,我放狗咬你。”

    “爹!”段月娥叫道,“他没来找过我,都是我主动的。”

    段父都给气笑了,“你也好意思说?一个戏子都值得你去倒贴,我们家的教育是这样的吗?次次你找他,他不来找你,算什么男人?”

    这不算别人来找事,算席玉麟自己先惹了事,席香阁不好管,只能在旁边看着。席玉麟忍了又忍,把这一巴掌认下了,转身要回化妆室。

    结果那段父还揪着席香阁骂:“你个死老头,手下那么多象姑也不管好”

    帘后就乌泱泱冲出一帮人,以康小冬为首,唱须生的大嗓子一喝:“少对我们院长出言不逊!”

    席香阁悠然回屋,他主要是想骂镜花,这个镜花在外面太爱乱搞了;既然是席玉麟,他倒盼其谈一个女朋友,圆他没有看到席芳心结婚生子的遗憾。不过这家人还是算了吧,人家当爹的不同意,总不能怂恿姑娘私奔吧?

    结果段月娥真的要私奔。她白天被关在家里,夜里买通女仆,悄悄地找到了他们的住所,把在门口偷别人小番茄苗的康小冬吓了一跳。席玉麟听闻,只套了条裤子就跑下楼,段月娥又轻又敏捷地扑上来,像一群蝴蝶,抱了他个满怀。

    他也下意识地抱住她。她抬手抚摸他的脸,悄声道:“对不起。”

    席玉麟摇了摇头,他觉得自己才是对不起她。

    “我跟你走吧。”

    “月娥,我们不合适。”

    她一下从他的怀抱里挣出来,瞪着他,“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爹,觉得我高低算个小姐、不能跟你过苦日子。但是我爱你,为你,什么都可以做到。”

    她这句“什么都可以做到”一出来,席玉麟不是感动,而是沉重,好不容易松快的肩上又压了一副担子。她愿意过苦日子,他能真让自己的婆娘过苦日子吗?可是他对月娥的喜欢目前仍只有一点点,不足以支撑他从舒适区走出,面对这样的老丈人、面对经济压力、面对有家室的生活——说实在话,和月娥在一起的时候,他绷得很紧。

    “别说了。”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我送你回家,别再大半夜往街上跑。”

    “阿鹏哥!我们以前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这样?我爹让你生气了,我知道——”

    “不是。以前是我装的,我会演戏,我还不讲情义。”席玉麟轻声说,简直如鲠在喉,“别喜欢我了,啊,我有神经病,负担不起。”

    第145章 行伍等剧团辗转到韶关,大家还在……

    等剧团辗转到韶关,大家还在拿这件事津津乐道。镜花认为这不叫乱搞,只是你情我愿地谈了一段恋爱、没结婚而已,但是席玉麟的道别语句句都像是渣男用的,“什么叫我有神经病?太可笑了吧,你像在敷衍人家。”

    席玉麟说:“我是真的有神经病。”

    “你有神经病吗?”

    “我以前老想死。”

    “那是挺神经病的。”镜花语重心长道,“分手,也要分得体面,你要在人家心里留个好印象,让人家一生都回味;而不是让人家记住你是神经病,一直在装喜欢她。”

    席玉麟郁闷道:“我是真的喜欢她,就是没那么喜欢。唉,我一直不会说话。”

    他觉得也没必要给月娥留下好印象了,让她伤心,不如让她讨厌自己。

    镜花已经驯服了自己的肠胃,在席香阁没有安排的时候,带着水月社私下接了不少活。席玉麟统统不参与,他很少有出门远游的机会,既来了,闲暇时光就四处乱逛。于他来说,独处远比与人相

    处悠然自得。天生单身的命啊。

    他已经习惯了在台上接彩头,在后台时被能进来的贵宾要合影,回旅馆路上被人扔满头满身的花。有大胆的姑娘、嬢嬢要过来摸一把他的脸、手,那也就罢了;还有男人抢在他卸妆之前,让他把口红印在自己的手帕上。席玉麟现在非常淡定,让印,也就印了。

    不得不说市院是个非常好的平台。他在漱金时唱过那么多精彩绝伦的戏份,只在巴青小城里有名气;进了市院,席香阁又总把最好的角色给他,还没怎么累死累活,就被推到了众人面前。

    普通看客之外,当然也有达官贵族被引起了注意,有心捧一捧他。

    然而席玉麟是油盐不进。人家若到后台来了,要和他闲聊、合影、签名,甚至动两下手脚,那都好说。出了后台,他不上任何人的车。于是各方人士就找上席香阁,其中最豪横的是位前清格格,给剧团捐了五万,条件就是让席玉麟陪她吃顿饭。真就是一顿饭,席玉麟连这都不同意。

    最后是镜花替他去的,格格就把五万缩成了两万。

    同事们只在背后给镜花起了个“减三万”的外号,没说席玉麟的闲话。席香阁也没说,他作为院长,其实最喜欢钱;但作为长辈,他知道孩子不能逼。

    一路上还碰见了不少外国人,日本鬼子那是矮得龟趴鹤群,很好认;白人他就不太会分辨国籍了,只知道是白人。他觉得白人小孩似乎都长得很可爱,像天使一样,彩色的眼睛,卷卷的头发,三庭五眼的比例都和东方小孩不一样。

    某次蹲在院门口啃包子,就有个白人小孩从父母手中挣出来,朝他跑来。盯他片刻,先用手指拉着眼角往上提,嘴里说:“Chink。”

    席玉麟属于是二十六个英文字母都认不全的,当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看他的动作,联想到化妆时用胶带把眼角提起来,就认为这小孩因为他蹲在戏院门口、而猜测他是个戏子。他觉得这小孩真聪明,还挺了解中国文化,有心在那卷曲的金发上摸一摸。

    手伸到一半,白人母亲冲过来把儿子拽走了,还瞪了他一眼。

    席玉麟因为在绿水青山中心情很好,也没介意,觉得父母确实不该放任孩子在异国乱跑。

    快离开韶关的时候,他再一次见到了段月娥。到处都在打仗,消息不灵通,她大概是刚知道他们在韶关,就立刻赶来了,只带了一个女佣。穿着那身绚丽的民族服饰,在一众袍褂中那样显眼,他不能装作看不见。但很多观众都蜂拥上来,挤着挤着,两人就远了。

    他开始绣手帕。每当他表达愧疚或者感激,他就绣手帕,绣一朵月季花。这段时间还是每天都能看到她,坐在前几排,用一双小鹿般黑亮黑亮的眼睛望着他,想要理解人类的故事情节。

    现在是非常时期,一个小姐带着一个女佣跑这么远,别提多危险。迷了路、短了钱、生了病、遭了土匪,后果简直不可估量。席玉麟没被感动,只觉得烦忧,这段月娥给他的压力太大了。若出了事,岂不是要算在他头上?他没有要她来,他没有要她这么执着,他消受不起别人的爱。

    在最后一天,帕子绣好了,他用手帕裹了三十块钱,让端水的小倌送去给她。段月娥展开手帕看了看,便消失在了人群中。即使站在那么高的戏台上,也再找不到她了。

    席玉麟感到遗憾,但也轻松。

    剧团租了几辆马车向赣州转移,先把行李、道具搬上去,人再上,歪七竖八地躺在震荡颠簸的木板上睡觉。席香阁睡眠少,只盯着趴在盔箱上休息的席玉麟看,看了一会儿,从大衣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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