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秋波: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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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多了也是心烦。”

    云镜纱嗓音清甜,“今日可是你的生辰,要开开心心过才好呢。”

    她靠近时,身上香气将孟桓启包裹。

    清雅浓郁但不腻,让人不知不觉松开紧皱的眉头。

    让她揉了片刻,孟桓启捉住她的手,放在掌心揉捏,“今日生辰,霂儿为朕准备了什么礼?”

    云镜纱嗔他,“陛下的礼还没影呢,竟向我讨要来了。”

    孟桓启轻咳一声,“快了,霂儿等着收就是。”

    “好啊。”

    云镜纱扬唇笑,声线轻软,“陛下的礼,霂儿早就备着了。只是现在不方便送,陛下散宴后来玉华宫可好?”

    今日孟桓启本就想与她在一处,不假思索应:“好。”

    直起身望了眼漏刻,云镜纱道:“时辰不早了,该回宫中梳洗了。”

    孟桓启放开她,“去吧。”

    云镜纱对他绽开笑,在孟桓启的目送下离开长极宫。

    回到宫中,丰熙和芳音去准备今夜宴席的衣物首饰,尹寻春小声道:“姑娘,都准备好了。”

    还未应,芳音领着几名宫人进来,侍奉她穿衣。

    衣服是早就挑好的,桃夭色对襟浮光锦褙子,领上缀着两圈珍珠,配庭芜绿缂丝长裙,优雅端庄又不失娇俏。

    发饰以珍珠为主,头戴一顶粉珠花冠,两边配一对珍珠蝶簪,头微微一偏,流苏轻轻动了两下,一双琉璃杏眼里映衬着莹润光芒。

    上完妆,芳音不禁感慨,“娘娘今日可真美。”

    云镜纱起身,笑嗔她一眼,“就你嘴甜,走吧。”

    起身时,她对尹寻春微一点头。

    走出玉华宫,云镜纱瞧着湛蓝天幕,想起景哥送来的消息,眼里的光一晃。

    今日的宴会,大抵是不安生了。

    第49章

    陛下生辰,宴请百官。

    宴会设在翠微宫,云镜纱到时殿内已到了不少官员官眷,听见“云婕妤到”的唱礼声,无数视线落在云镜纱身上。

    有惊艳,有打量,有嫉恨。

    云镜纱似浑然不觉,嘴角含笑,姿态优雅步入殿内。

    “见过婕妤娘娘。”

    云镜纱态度温和,“不必多礼,快请起。”

    与舒裳晩见过礼后,后者淡淡瞥她一眼,冷淡颔首,“嗯。”

    宫中妃嫔唯有她与舒裳晩,二人站在一处,一个高傲娇媚,一个温婉清丽,美得各有千秋,吸引了无数人的视线。

    云镜纱在人群中瞧见了云景舟,笑着对他颔首。

    他嘴角带着浅笑,令人见之心安。

    云镜纱心下微定。

    正要落座,耳畔蓦地响起一道阴阳怪气略显刻薄的女声。

    “哟,这不是常远侯夫人吗?”

    云镜纱朝一旁看去。

    舒裳晩站在她旁边,腰背挺得很直,手里捏着一张绣帕,撩着眼皮看人,态度十足轻慢。

    红唇微张,盛气凌人道:“见了本宫,怎么不见礼呢?”

    将将走进殿内的舒含昭顿住,面色难看到了极点,半隐在袖中的手攥紧。

    这声音令周围的人看来,见是这姐妹俩,或是垂下头去,或是避开视线与友人攀谈,总之半点也不想沾身。

    四周一瞬空了出来,舒含昭淬了火的目光与舒裳晩胶着在一起。

    半晌,她一步步走上前来,咬着牙屈膝,面上神色恨不得想杀人,“臣妇见过贵妃娘娘。”

    一字一字,仿佛从牙缝里钻出来的。

    舒裳晩眉尾微扬,“大声点,本宫没听清。”

    舒含昭眼里迸射出凶光,“舒裳晩,你别得寸进尺。”

    “你叫本宫什么?”

    舒裳晩眯着眼。

    舒含昭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臣妇见过贵妃娘娘。”

    听着这勉为其难的声音,舒裳晩满意了,捂唇娇笑,“不错,总算知晓尊卑了。”

    “常远侯夫人下次见了本宫记得早些来问安,毕竟今时不同往日,本宫如今身份贵重,夫人怠慢不得。”

    她这话说得很是认真,话音里全是好心劝诫,听得舒含昭恨不得撕了她的脸。

    云镜纱以往极为不喜舒裳晩这张嘴,当下却听得很是痛快。

    她若有所思,看来这姐妹俩当真不合。

    眼见舒含昭愤而转身,云镜纱当即开口,“侯夫人,许久不见。”

    舒含昭一顿,瞧着面

    前姿容绝丽的少女。

    她盛装出席,唇畔带笑,一双杏眼笑意盈盈,明丽又澄澈。

    许久未见,当初寄居侯府的乡野少女,如今身上已沾染了几分尊贵。

    舒含昭不喜舒裳晩,但同样不喜云镜纱,立在原地冷淡开口,“是你。”

    话音甫落,却见云镜纱眨了眨眼,惊讶道:“同为陛下的妃嫔,怎么侯夫人给贵妃娘娘请了安,却视我为无物呢?”

    她弯了眉,语气委屈,“侯夫人是看不上我?”

    语调拐了个弯,云镜纱天真又好奇地问:“还是看不上陛下?”

    此话一出,周围侍奉的宫人心里咯噔一下,立即垂了头。

    见到舒含昭那张阴沉的脸,舒裳晩心中大慰,余光瞄一眼云镜纱,暗忖小兔子居然也会咬人了。

    真是大快人心。

    舒含昭死死攥着拳,咬紧牙关,口腔里几乎尝到了血腥味。

    一个被她肆意凌辱欺压的贱种,一个靠着她过活的贱民,如今入了宫,竟欺压到了她头上,当着百官的面折辱她。

    两个贱。人。

    舒裳晩那小贱种好歹还冠了舒姓,她云镜纱算什么东西,也敢让她行礼?

    舒含昭正要发作,却听舒裳晩懒洋洋道:“是啊,云婕妤好歹也是陛下的妃嫔,侯夫人是该行礼。”

    那头的冯夫人察觉三人间凝滞的气氛,正要上前,谁知舒裳晩瞥她一眼,蓦地扬声,“哎呀,突然想起父亲也在,本宫这做女儿的许久不见父亲,自然该叙叙旧,与父亲说说往事,维系父女情分。”

    “往事”二字,她咬得极重,眼里的冷色令冯夫人不寒而栗,硬生生停下了脚步。

    舒含昭听了这话,以为舒裳晩是在敲打她,恨不得生啖其肉。

    猛地抬头,猩红的眼直视云镜纱,似是要将她的面容刻进骨子里,眼里涌动的阴鸷恨意仿佛能穿透人的心脏。

    她慢慢屈膝,“见过、云婕妤。”

    云镜纱缓缓勾起笑,嗓音轻柔,“夫人免礼。舒家是肱骨之臣,国之栋梁,又是陛下的外家,怎会不把陛下放在眼里?”

    “只是方才夫人的行为让我误会了,才会有此猜测,还望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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