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笋时: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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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六月时节,花期已过,樱桃花从枝头啪啦落下,她的情郎却在她心中开花结果。

    姚宝樱躲在巷中,看到张文澜衣袍染血,清瘦苍然,挺直腰背走向城门。

    姚宝樱的泪水夺眶而出——

    丽景门下,陈书虞站在人群中,静静地看着那肩背受伤的开封府少尹张文澜怒斥守城兵马。

    在他们大肆内讧时,敌人趁机——

    容暮劫持昭庆公主离京;

    云野和长青绕过侍卫,攀越城墙;

    赵舜带着手下,在鬼市地窟且战且退。

    姚宝樱和高善慈共乘一骑,伏身策马。

    过了今日,文公与霍丘勾结坐实,北周与霍丘的和谈正式破裂。

    “敌人跑了!”

    张文澜回头,看向最后那匹白马。雨势如涛,白马驮着的少女回头看他一眼——

    空即色来色即空,色字头上来刀锋。

    劝君莫堕迷魂阵,何愁富贵不相逢。

    ——第一卷完————

    作者有话说:第一卷终于写完了!发一百红包庆祝一下呜呜呜。

    阿澜公子马上就要去找我们樱桃妹妹了,不必急。主要是他现在离开,汴京一堆烂摊子不好收拾哈,我们小水还是要升官的嘛。

    然后宝子们我休息两天,搞一下第二卷大纲,努力不让自己、也不让大家失望,咱们周一见!

    第102章 色中饿鬼真罗刹

    公无渡河,公竟渡河!渡河而死,将奈公何!

    ——《公无渡河》

    龙启三年秋十月,余杭秋高正爽。

    余杭是北周与南周交接处,四月前北周与霍丘开启大战,战火虽未波及余杭,但由北至南的运河商贸线就此变得紧张。

    时局查得严密,谨防有北周商客偷渡南周。听闻,北周有钦差大人秘密私访,来查余杭偷渡客。

    百姓对此多有微词:北周若与霍丘开战,那南周在此何去何从?

    有人暗中说,南周和北周悄悄建交,试图结盟抗蛮;但余杭这边毕竟更接近南周,此间百姓认为,一道运河外的南周对北周并没有好印象。南周恐私自与霍丘结盟,一南一北共诛北周。

    正是此时局紧张之际,一少女负着手,悠悠然从街市上的摊贩间走过。

    少女十八芳华,青春正茂。为避雨雪风霜,她戴四方垂着帷纱的莲花帽,身穿鹅黄色连珠纹夹缬琥珀衫。

    这是一座繁华雄伟的古城,从钱塘门到清波门,客商市贸络绎不绝。少女硬是从人群的这一头,挤去另一头。她口中笑:“让让,麻烦让一让——”

    被推搡的人流愤怒回头,看到风吹帷帽,帷帽飞扬间,少女乌发雪肤,一双乌灵灵的眼睛清泓若水,朱唇又扬着习惯的笑意。

    这样灵气逼人的女孩儿,冲人弯眸,便让人生起了好感,哪里还顾得上生气?

    少女正是许久不见的姚宝樱。

    鉴于她的长相讨喜,当她从街头穿到巷尾时,她怀中已经抱满了杂物——

    东家摊买来的鱼,西家铺送的茶叶,南货中珍贵的药材,北方来的羊皮裘衣。

    自然,姚宝樱也为此大出血不少钱财。

    她心间颇为花钱而滴血。

    但一想到这也不是她的钱,便又心安理得地再次挺直了腰背。

    姚宝樱一边走,一边观察着此间风土人情。

    她之前风尘仆仆吃了许多沙土,如今来到这方人杰地灵之地,难免心情欢畅。走路间,她都不自觉地跳了两步。

    姚宝樱小声嘟囔:“余杭这般有趣好玩,怎么师姐他们一直不许我南行,不许我下余杭?”

    如今她还是趁云虹身往霍丘、顾不上师妹、而江湖多艰的功夫,才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南下来了余杭。

    她又低头看看自己抱着一怀的好物件,翘了翘鼻头,不知该笑还是该烦:“哎,你这人即使被关,运气也比我之前好多了……”

    她这样嘟囔的时候,圆润眼珠子朝斜上方转了一圈,看到了巷尾行走的几个卫士。

    姚宝樱面上神色不变,只悄然趁着两个肥硕大娘当街争执的功夫,她脚尖在墙根轻轻一踩,飘然翻过了一棵古树,落到了墙的另一边。

    那

    几个卫士朝这个方向逡巡的时候,便只看到了几个吵架的大娘,没看到他们正在寻找的人。

    几个卫士唉声叹气,愁眉苦脸。

    姚宝樱贴着墙,聆听他们在街上打探:

    “可曾见过这样相貌的小娘子?眼睛比寻常娘子更大一些,不笑的时候有点凶。哦,她鼻尖还有几颗雀斑。”

    “她是薄唇,一看就薄情寡义……”

    “咳咳,没见到啊?那可有见过一位郎君——我们郎君的相貌,那可好认多了,人群里最打眼的就是他。”

    “哎,我们不是找这城中最俊的郎君,我们也没有别的企图……”

    “老贼聒噪!我家二郎都被人掳走了,还不兴我们找人啊?”

    那几个卫士被人用怀疑眼神指点,登时又急又气。他们发牢骚间破口大骂,暗自着急这到底是什么差事。

    一墙之隔,姚宝樱见他们没寻到关键线索,她放下心,慢吞吞地抱着一怀抱杂物,回去那间自己临时租赁的院落——

    哼。

    只兴张二郎囚禁她,不兴她反过来作弄他们吗?——

    民居白墙粉瓦,隔江可见旧时王朝行宫。

    清晨凉风穿窗而入,驱散一室的浑浊污气。屋中燃着香,香气袅袅腾空的时候,床榻间的青年,终于昏昏醒来,睁开了眼。

    他手脚上戴着锁链。

    锁链用绸缎裹着,与肌肤相隔,似是强迫他的人为了避免伤他,而特意做的改造。严格来说,这锁链甚至系得并不紧,主人稍微一动便叮叮咣咣作响。

    但再宽松的铁链,也架不住主人武功很差,挣不脱这番樊笼。

    张文澜面无表情地看着手腕间的锁链出神。

    离开北周朝堂,他再不是那个朝堂上威风凛凛的绯衣高官。纵是他一身行头置备妥帖,真正走到江湖上,他这种一看便细皮嫩肉的年轻郎君,便如唐僧肉一样,吸引着鱼龙混杂的各类人物。

    这些人物,远比汴京城中被压制许久的鬼市江湖人狡诈凶悍得多。

    诚然,张文澜本就是用自己这副看着良善、好上当受欺的模样,吸引着那些凶徒恶煞上钩。但他也没料到,他钓鱼中途,被最漂亮的一尾食人鱼咬了钩。

    那条鱼不单用美色诱他上钩,还直接将他关押,让他与自己的侍卫们断了联系。

    想到这里,张文澜乌漆的眸子更暗了些。

    但他并不是性情急躁之人。

    他料她也不敢拿他如何。

    张文澜静静地观察着这座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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