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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樱笋时》 100-110(第6/27页)
他们虽尚未知晓当年太原之战的背后阴谋,但在云虹从霍丘传回只言片语的情报后,所有人都在提醒姚宝樱远离张文澜。
他们为她安排了更好的出路,他们觉得少年男女若要谈情说爱,何不选择南周皇太子,赵舜呢?
江湖人可选择的朝堂,并不是只有北周,他们还有南周那个选择。
如今局势诡谲,北周神秘的钦差大人暗访民间,“十二夜”一一失踪……这位钦差大人在其间出了什么力,不得而知。而既知他为朝堂做事,江湖怎能不为此提防?
他们都怕他、畏他、厌他,视他为异类,并为了宝樱好,警告姚宝樱远离。
云虹甚至告诫她不要来余杭。
但是……姚宝樱轻声:“我不会让阿澜公子伤心,不会让阿澜公子掉一滴泪。”
她喃喃:“说好的誓言既然已经想起来了,怎能不遵守。说好一起走的路,怎能因同伴非尘世所喜的良人,而就此丢弃。
“已经做错了一次的事,我怎能再错呢?”
床榻之间,帷帐飞扬。
院中的花香徐徐拂来,余杭的秋日,总与中原此时的冷肃不同。
张文澜垂着眼:“你在说什么?”
她手按在他脖间颈脉间,自然感受到了他急速跳跃的心跳。
他面颊一点点升温,绯红之色染上白颊,朱唇也有了热度。她真的很好奇,他知不知晓他虽然情绪难言,但一旦生情,执拗劲头,总在过白皮肤间昭然若揭?
就像他这般聪明,应该听懂了她的话吧,却还在装不懂。
是骗她再说一次呢?
还是坏蛋有别的主意?
姚宝樱弯下腰,在他耳边认真道:“张文澜,活下去。”
他薄薄眼皮下,眼珠急促地转了一下。
他看到少女一下子脸红,似乎为她方才的话而局促。她眼珠尴尬一转后,少女软糯的呼吸沾着糖渍,在他耳边装模作样转移话题:“玩美人计嘛……你既然对我心动得更多,那服软不是迟早的吗?你我这样耗下去,输的人一定是你。”
他目生雾气。
他扣住她手腕,配合她的转移话题:“焉知不是你会更喜欢我,你会因此屈服?你武功这样好,若是来做我手中的刀……”
她伸指抵在他唇上,他的丰唇嫣红,让她目光迷离。纵有大事在身,她到底为色所迷。
姚宝樱语重心长:“阿澜,我今日出门时,背了一首诗。我背得好辛苦,正是为了劝勉你。你听一听啊,咳咳——
“红粉佳人体态妍,相逢勿认是良缘。试观多少贪花辈,不削功名也削岁。”
张文澜静静看着身上的她。
床帏上的银丝晃动,屋中香烟燃起的烟雾拢在她素净脸庞上。
坐在上方背着日光的小娘子眸清唇红,盈盈望他。她既像含羞内敛的花苞,又像徐徐绽放的花蕾。风吹帷幔,她在他上方,如一树粉花,簌簌间在他心间扎根蓬勃,摇曳生辉。
他看出她的诚挚与得意,看出她的纠结与坚定。在这样时刻,她身后的日光灿烂,她身上的灵气与生机,葳蕤得快要淹没他。
张文澜笑了起来。
他实在俊美。
他在朝堂之上不苟言笑时,靠着那凌厉飞扬的眉目,便能看杀一众汴京男女。而混于江湖上,他不用靠威严唬人,眉目间便如春日桃花般,染上了许多柔和的风情。
这是何等动人的神韵。
美色杀人如刀。
刀刀致命如煞。
他也许真的有他母亲那般绝色的容貌,而这般绝色容貌远离朝堂,落到江湖上,到底算好算坏呢?玉霜夫人堕落深渊的时候,宝樱有信心保护她的阿澜公子吗?不靠官威所压,他又有把握控制利器不出鞘吗?
姚宝樱目不转睛地俯脸,他伸手掐住她下巴,忽而仰起颈,一口咬在她腮帮上。
她被咬的一痛,恍惚不安的思绪被他拉回人间。
少女在惊呼间怀疑自己脸颊出血,她捂住颊瞪他,听到他的笑声。
她被他扣肩掀翻,被他按倒在床褥间。
恶鬼变艳鬼了。她呜咽一声,唇脸摇晃间,被他湿润的呼吸侵染。
叮叮咣咣的铁链打在床沿上,一顿一顿。被压下去的少女发间簪子被拔,一头秀发浓黑若云,与青年的缠于一处。
姚宝樱听到张文澜的低笑声:
“论读书……你在我面前班门弄斧吗?
“不过是劝诫诗罢了。你送我一首,那我也还你一首。樱桃,你听好了——”
日光昏昏沉沉地伴着秋风,斜斜入室。青年一字一句:
“春心一动弃万般,只为须臾片刻欢。
损德招灾都不管,爱河浪起自伤残。”——
他好像什么也不在乎,但他在乎的其实又好多。
天边云蒸霞蔚,日光流动若血海,谁不沉迷爱欲?
这一室纷华靡丽,青年与少女在租赁房舍间,将二人的关系从汴京的追逐推近到江湖的
重逢。
重逢、重逢——
这个新开端要从前些日子说起。
要从龙启三年的九月鹰飞日说起——
作者有话说:嘿嘿,发一百红包,为我们第二卷的开局~
第103章 春心一动弃万般1
龙启三年,北周与霍丘开战。
起先是六月之时,北周指责霍丘使臣在汴京大开杀戒,杀戮朝廷命官。“十二夜”出手力挽狂澜,鬼市江湖人众援助朝堂,阻止霍丘使臣的疯狂。
霍丘使臣在汴京被杀,北周追击逃跑的霍丘人。
同一月,幽州传来霍丘侵犯北周边境的战报。
北周皇帝李元微本就是战将登基,为之大怒,当即下令驱逐国内所有霍丘人,并在北境边关一带,与霍丘开战。霍丘那一方似也在等着一场战火。
争乱一起,两国缔结了三年的和平局面被打破,就此开战。
当月,霍丘使臣被边境杀尽时,南周逗留在北周的使臣从鬼市地窟悄然离京,逃跑了。南周没有对外发出任何言论,三国维持着一种诡异默契。
北周与霍丘都将目光投向了南周——如此关头,南周是会协助北周,还是霍丘呢?
三国局势变得微妙,在北周朝堂忙着联络“十二夜”,试图与江湖人重启合作时,或许北周与霍丘都有人暗自联络南周,也未可知。
北周朝堂因战火而变得情势紧绷。
以文公为代表的文臣武将势衰,眼睁睁看着“战争派”在皇帝的支持下,撕毁和盟可能,将国家推入战火。而为了不与霍丘使臣在汴京的作乱牵扯关系,文公不得不打落门牙和血吞,向皇帝一派求和,举荐张二郎主持此局。
张文澜便理所当然地在满朝文武的保举下,升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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