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陪我夜观天象: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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询问:“令堂身体无恙了吗?”

    “嗯,大夫说已经没事了。”江望榆顿了顿,暗中扫了一圈周围,“何主簿,昨天我托人来帮我告假,不知道您看见是谁来了吗?”

    “我没遇到,是监正派人来说的。”

    她暗自攥紧袖口,道:“我该进宫了。”

    江望榆微微低头盯着地面,也不跟其他经过的同僚打招呼,只闷头往前走。

    拐过主簿厅的墙角,听见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迅速往旁边一闪,让开位置。

    来人走得又急又快,勉强停稳,怀里的文书撒了一地。

    自己似乎也有些责任,她弯腰帮忙捡起两本,递给对方。

    来人大概三十多岁,穿着暗绿色圆领官袍,长得又高又瘦,脸颊干瘪,留的胡子也是稀稀疏疏,像一节细长的竹竿。

    在脑海里搜寻一阵,江望榆总算找出一个对的上的称呼:“陈壶正,给。”

    “呵呵,江灵台。”陈丰的声音很嘶哑,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你怎么有空出现在这里?不应该在观星台观星吗?”

    对方一说话,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阴郁气息,语调很冷,一双细长的眼睛冒出寒光。

    像是一条毒蛇。

    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来,江望榆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把文书往对方怀里一丢,也不管有没有接住,迅速往后倒退,拉开一长段距离。

    陈丰捡起地上的文书,跟着走上前,“江灵台,你怎么敢乱丢文书?这可不是最年轻的灵台郎该做的事情。”

    她咽了口唾沫,迅速环顾四周,寻找其他离开的路。

    “江朔华?你怎么在这里?”

    后面冒出个嫌弃的声音,她回头一看,竟然是一向不对付的刘益。

    “你不进宫当值吗?”刘益撇撇嘴,“你倒是有门路,这么忙还能接连告假两天。”

    前后的路都被人堵住,这块地方又偏僻,很少其他人经过。

    江望榆咽了口唾沫,后背渗出丝丝冷汗。

    “钦天监最年轻的灵台郎怎么不说话了?”陈丰刻意在最年轻这三个字加重音,“下官还想向江灵台讨教如何观星。”

    她浑身紧绷,攥紧拳头,看见陈丰朝自己走来,猛地往旁边一跳,闷头往前冲进右边的路。

    “切,胆子真小。”刘益转头看向陈丰,露出笑容,“陈兄,真是巧了,我正准备去找你。”

    “什么事?”

    刘益往四周看看,拉着陈丰走到角落,从怀里掏出一本簿册,“我知道陈兄擅长临摹字迹,不知道这个人的字迹,陈兄能不能完完全全地模仿出来?”

    陈丰接住册子,看向他指的地方,“这是六月十二日酉时初到亥时末的天象记录?”

    “没错,但这个字迹完全不是江朔华的,我猜是那个一起值守的天文生所写。”

    “所以?”

    “我想请陈兄帮忙写一段话,就用这个字迹。”刘益压低声音,“我要好好教训江朔华一顿,就借着他最信任的天文生的手。”

    陈丰按住册子,“你想怎么做?”

    “这个暂时不便透露。”刘益摆摆手,又往四周看看,越发压低声音,“现在五官正不是缺了一个位置吗?我听叔父说,圣上最近可能会从灵台郎里提拔一人。”

    今年四月,五官正之首的春官正年纪实在太大了,比吴监正还老,今上特旨恩准告老还乡,位置一空便空三个月。

    陈丰大概猜出刘益打的是什么主意,少一个人,他当上五官正的可能性就越高。

    “陈兄,只要搞掉江朔华,灵台郎就又有空位置了,到时候,我一定劝叔父向圣上举荐你成为新任的灵台郎。”

    陈丰的呼吸一瞬间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看向手里的册子。

    这就是在观星台记录天象时用到的簿册。

    “好。”陈丰看向刘益,露出阴测测的笑容,“此事,我们需要周全谋划。”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都说今上是明君

    一路闷头冲出钦天监, 重新站在阳光底下,那种被毒蛇盯上的阴冷寒意终于散去几分。

    江望榆反手摸摸脖颈,摸到一手的冷汗, 按住胸口顺气,拖着沉重的脚步, 一点点往西苑的方向挪。

    刘益还好, 大概猜得出看她不顺眼的原因。

    今年五月调整观星台值守的时段, 刘益被安排在子时到寅时,比其他三个时段更辛苦,所以心里总是憋着股气。

    可陈丰又是什么原因?

    往常除非有重要的公务,她等闲不会去官署, 跟陈丰更是只打过两三次照面,连话都没怎么说过。

    为什么?

    一路想到西苑的观星台, 与同僚做好交接, 江望榆还是没能想出答案。

    “江灵台?江灵台?”

    听见熟悉的称呼, 她顺着声音回头,下意识一惊:“这么多?”

    “还好。”贺枢提起一捆药包, “都是当归、阿胶这些普通补气血的草药,所以稍微多拿了一些。”

    她没有太多挑选草药的经验, 先向他道谢, 又盯着他手里的三四捆药包。

    子时要跟刘益交接,如果被对方看到这么多草药,肯定会质问从哪里拿的。

    “怎么了?”贺枢看看药包,想了想,“你觉得太少了?”

    “不是,对了,元极……”

    江望榆习惯性说出两个字, 忽然顿住,打量他的神情,迟疑片刻,问:“你之前说不在道录司的名册里,那我还可以唤你原来的道号吗?或者方便告诉你的俗家姓名吗?”

    “还是叫元极,虽然是以前的道号,现在也算姓名。”贺枢不可能说出真正的俗家姓名,转移话题,“你先前想说什么?”

    见他确实不在意,江望榆连忙问:“那个叫刘益的灵台郎,你还记得吗?”

    见他点头,她简单复述一遍下午在官署的经历,提醒道:“总之,你最近要小心,尽量别跟刘益他们碰上。”

    “嗯。”贺枢叮嘱道,“至于那个叫陈丰的,你一定要远离他,绝对不可以跟他有任何接触。”

    她连忙点头:“我记住了。”

    不过最好还是派人盯着刘益和陈丰。

    贺枢想好之后的安排,指点对面的人:“你觉得刘益为什么要如此针对你?”

    她猜测:“可能是因为他想换个值守的时段。”

    “还有呢?”

    “还有?”

    江望榆一边分出点心神想,一边仰头观看夜空,记录一圈,想起他最开始指点自己说的话。

    “刘益想找出我背后的高人。”

    “嗯,有这方面的原因。”贺枢循循善诱,试图教会对方看清楚官场上的纠葛,“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你再想想。”

    “居然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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