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陪我夜观天象: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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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拍了拍,“阿榆,但是有些话我必须跟你提前说明白,我和阿爹只有八成半的把握,你……”

    她顿住,紧紧抿住唇,扭头看向江朔华,他的眼睛还绑着白绫,露出的神情却很平静。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孟含月艰难地说完剩下的话。

    如果可以,江望榆肯定希望孟含月能说有十足的把握。

    可是两年前,那么多的大夫全都摇头叹气,让她带着兄长回家,自此接受一辈子失明的结局。

    “没事,孟姐姐。”她吸吸鼻子,“你和孟郎中尽力而为,不管结果如何……”

    “我和阿榆、母亲都绝对不会怪你们。”

    江朔华接上她的话头,缓步走到正中间,深深作揖。

    “孟郎中,孟大夫,正如我和母亲先前所讲的那样,无论能否顺利复明,二位都是我江朔华的大恩人。”

    江望榆紧跟着深深行礼:“拜托了!”

    孟郎中扶起两人,神情凝重,语气亦是一样的郑重:“我和月儿必定不负重托。”

    孟含月看向江朔华,有意打破满屋子的沉重,笑道:“爹,我们去东厢房,继续给克晦施针。”

    “好。”

    “阿榆,你去厨房帮伯母,有阿爹在,不用麻烦你了。”

    江望榆答了声好,目送三人走进厢房,转身进了厨房。

    “娘。”她一把抱住董氏,额头抵在母亲的后背,“娘,您都知道了吗?”

    “嗯。”董氏握住她的手,声音满是喜悦,“今天清晨,孟郎中刚回京就赶来家里,还带了不少江南那边的稀缺草药。”

    “阿娘,一切都会顺顺利利的,哥哥一定会复明。”

    江望榆在安慰母亲,也是在安慰自己。

    “父亲在天上看着我们,父亲也一定在保佑哥哥。”

    *

    临到傍晚进宫前,江望榆特意找到孟含月,认真听她讲了两刻钟如何查看伤势是否痊愈,带上一盒新药膏,赶往观星台。

    新来的那位灵台郎为人不错,从来不问为什么要一个人当值,交接时,总是和气客套。

    但元极还是提前一两刻钟离开观星台,几乎不跟对方打交道。

    她也没问,与他一起值守到亥时末,连忙说:“元极,你先去角院等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嗯?”贺枢迟疑着问,“很重要吗?”

    她认真点头:“很重要。”

    贺枢犹豫一会儿,点头答应了。

    做好交接,江望榆匆忙赶回角院,一把推开屋门,点灯,翻出刚带进宫的药盒。

    “元极。”她说,“脱衣服。”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不要随意说这样的话

    同样的话语, 同样地不带任何歧义暗示。

    贺枢很清楚,额角微疼,抬手按了按, “以后你不要随意说这样的话。”

    “啊?”江望榆知道他比自己更擅长为人处世,“我刚才说错话了?可是你不脱衣服, 我怎么帮你察看伤势跟敷药?”

    “我昨天叫人帮忙敷了药膏, 也看了伤势, 已无大碍,你不用担心。”

    她没答话,直直盯着他的肩膀,紧紧捏住药盒。

    对上她蕴满担忧的眼睛, 贺枢轻声一叹,“罢了, 只是今晚的事情, 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江望榆想了想, “孟姐姐也不能说吗?我还要将病情告诉她。”

    不过短短一天,她为何突然换了称呼?

    “既然这样, 不如天亮后,我再跟你出宫一起去回春堂?”贺枢说, “由孟大夫帮忙察看。”

    “回春堂最近不开门。”她立即说, “由我代为转告。”

    等到傍晚时分,趁着天色还未全黑,江朔华就会搬到回春堂,她哪里敢让他去回春堂。

    不开门?

    贺枢琢磨了一下,决定暂时不追问,见她似乎被自己转移话题,自然而然地说:“也好, 我先回去了。”

    “等等。”江望榆两步跨到他的面前,“你刚才答应了,让我看你的伤势。”

    她挡在门口,贺枢不能直接推开她,默了默,问:“你为什么如此执着?”

    “你是为了救我才受伤。”她说,“不亲眼看到你没事,我心难安。”

    果然如此。

    贺枢闭了闭眼,转身坐在椅子,右手勾住腰带,轻声道:“只有今夜。”

    江望榆将灯移近了一些。

    烛光摇曳,他松开腰带,左侧的衣裳往下一拉,露出半边身子,肩膀宽厚,暗绿色外袍边缘搭在后背,还有一线纯白色里衣,隐约遮住紧实的窄腰。

    她只看着他左肩胛骨的位置,淤青颜色比五天前浅了很多,肤色慢慢恢复健康,手臂上被木刺刮出来的两三道伤口已经痊愈,结出细小的血痂。

    “我说了没事……”

    贺枢刚说了开头,忽然觉得后背一凉,随即覆上一只手,掌心紧绷得平整,以恰到好处的力度,自左向右来回画圈似地揉动。

    “这是孟姐姐新给的药膏,跟昨天的不一样,每隔六个时辰敷一次,三天后,淤青就能完全消散。”江望榆微微低头,认真询问,“需要我继续帮你敷药吗?”

    她站在他的身边,低头的时候,靠得近了些,烛光之下,一双眼睛明亮专注,浅浅地倒映出他的模样。

    她的手心紧紧贴在后背,随着她的揉动,药膏渗进肌肤,慢慢生起暖意。

    贺枢浑身紧绷,迅速别开头,闭上眼睛,缓缓吐出两个字:“不用。”

    江望榆以为他能找到别人帮忙,况且自己白天不得空,也不强求,说了一遍敷药的要点,指腹轻轻划了下他的后背,摸到药膏涂抹均匀的光滑触感。

    “好了,这次不用绑绷带,两个时辰内不要沾水。”

    贺枢立刻拉紧衣裳,系好腰带,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抬手按住心口,感受到似乎平稳如常的心跳。

    “你心口不舒服?”江望榆收拾好药膏,一转头就看见他按住胸口,急声问,“心跳加快?有没有觉得疼痛?”

    “我没事。”贺枢连忙宽慰道,“只是……只是顺道摸了一下。”

    “真的没事?心口不舒服是很严重的情况,你不要讳疾忌医。”

    “当真没事。”贺枢顿了顿,迟疑着开口,“我发现你敷药的动作很熟练,先前也听你说有经验,是经常给孟大夫帮忙吗?”

    “不算经常。”她算算自己给兄长敷药的次数,“大概每两天一次。”

    贺枢轻声继续问:“……是男子?”

    “对呀。”

    自家兄长肯定是男子,况且以她现在的假身份,肯定不能说是帮女子敷药,应该不算撒谎。

    江望榆暗暗腹诽,为免他追问是谁,连忙把药盒塞进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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