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陪我夜观天象: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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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缺?”

    那肯定是缺钱又缺人啦。

    不过肯定不能这么直白地说出来,翰林学士迅速调整语气,表明翰林院的官员全部耐得住清苦,无论条件再差, 绝对恪尽职守,保证修纂的书籍准确无误。

    当然,如果户部愿意多拨些银子就更好了,最好让吏部再多安排人员进来。

    出口成章,文采斐然,有理有据,不愧是翰林院之首。

    贺枢略略点头,翻开手里的诗集,“今年的新科状元呢?朕记得点了他做修撰。”

    人群里立刻挤出一个人,刚过而立,一身从六品官袍洗得干干净净,弯腰行礼:“臣张顺叩见陛下,恭请陛下圣安。”

    “免礼。”贺枢看向张顺,知道他拜在郑仁远的门下,特意将语气放得和缓一些,“在翰林院待的可还顺心?”

    张顺飞速思考天子问话的深意,而自己姓名带了个顺字,斟词酌句:“回陛下,衙门各位上司为人磊落,同僚和气,臣在此万事顺意。”

    贺枢忽然想起那天在城隍庙市时,她对那些社戏的感慨,问:“可有娶亲?”

    话题跳的太快,张顺愣了下,旋即回道:“回陛下,臣十九岁已经成亲,现有一女年方九岁,一子年方七岁……”

    翰林学士轻轻咳嗽一声。

    张顺反应过来,迅速告罪:“臣失言,请陛下责罚。”

    “无妨。”贺枢看向候在边上诸多的官员,“修身齐家,莫要忘了。”

    在场官员齐齐应是。

    “朕还要去国子监。”贺枢点了几个人,“你们也一起去。”

    被点中的除了翰林学士及侍讲学士,还有今年刚刚高中的三鼎甲。

    跨出屋外,贺枢

    看了一眼西边,忽然问:“钦天监的天象记录是否按时送来?”

    上个月钦天监官员变动剧烈,翰林学士也知晓此事,立刻说:“前日吴监正亲自送来七月天象记录,臣看过了,应该没有疏漏。”

    “那六月的呢?”

    “同样清晰明了,详略得当。”

    贺枢微微勾起嘴角,快步走向轿辇。

    翰林学士偷偷看了一眼天子,不由琢磨天子为什么一直拿着那本诗集。

    国子监位于城北的安定门附近,从翰林院出发,走城东的安定门大街更近。

    天子圣驾,还有众多官员随行,禁军及京兆府早已安排侍卫肃清大街附近,不准百姓随意靠近,就连街边的铺子也要暂时关门。

    贺枢坐在辇车内,翻开诗集看了几眼,被上面的墨字晃了下眼睛,干脆合上。

    他掀起辇车帘子一角,正好瞥见街边玲珑阁三个字,不由笑了一下,握紧手里的诗集。

    到了国子监,国子监祭酒领着一众官员、监生等候在门口,看见天子仪仗,纷纷跪下行礼。

    见礼完毕,贺枢坐在上首,问:“哪些是举监?”

    中了乡试的举人,如果在来年的会试落榜,确实学识渊博,有些会被举荐进入国子监,称为举监。

    国子监祭酒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说出几个姓名。

    贺枢随便点了一个举人监生,随口问了几句在国子监的求学生活,问:“你是哪里人士?”

    “回陛下,臣来自蜀地。”

    贺枢又问了几句蜀地的风土人情,终于问出今日最重要的话:“再过不久便是中秋,你独自一人在京城,是否思念家中父母妻儿?”

    如果回答不想,那便是不孝忘义,回答思念成疾的话,又显得不愿意留在京城。

    那名举人强定心神,低头答道:“学生自然思念家中亲人,然则在京中求学,亦为日后考取功名、为陛下效忠,家父家母必能理解,日前学生已经寄信回家,聊解思亲之苦。”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贺枢翻开一页诗集,信手画了两笔,视线落在张顺身上,“苏子瞻这首《水调歌头》千古传颂,朕记得你的诗写得还成,就以中秋为题,写首绝句。”

    张顺顿时头都大了。

    在场的除了皇帝,还有翰林院的官员,更有国子监官员、诸多监生,个个学富五车,饱读诗书。

    他又不像曹子建能七步成诗,如果现做的诗不好,反倒丢脸,甚至引君心不快。

    顶着在场所有人关注的目光,后背慢慢渗出一层冷汗,张顺拱手作揖:“臣遵命,还请陛下容许臣思考一番。”

    “不急。”贺枢扫了一圈在场众人,“今日天朗气清,又逢佳节将至,你们都以中秋为题,不拘诗词歌赋,朕亲自阅看。”

    翰林院的人已经中举做官,稍微冷静些许,国子监的人尤其是那些监生,不可避免地骚动起来,甚至有人窃窃私语。

    如果能得天子青睐,不说立刻封侯拜相,至少在三年后的殿试,比别人更多了几分胜算,更容易脱颖而出。

    国子监祭酒狠狠瞪了几眼底下的监生,恭声告罪:“陛下,这些学子尚且年少,言行不当,还请陛下莫要责罚。”

    话一出口,祭酒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天子比在场所有人都年轻,越发弯腰低头。

    “无妨。”贺枢吩咐道,“曹平,今日在场的人都赏赐一套文房四宝,另外告诉其他衙门的官员,也可以写一份文章呈交上来。”

    “是。”

    贺枢看了一眼诗集,没有合上书,放在桌面,步履沉稳,在禁军的护卫下,离开国子监。

    恭送天子銮驾走远后,翰林学士抬手抹掉额头的汗水,摆手示意下属自行回衙门,转身拉住国子监祭酒。

    “听说你最近新得了不错的茶叶,难得来一趟,我一定要尝一杯再回去。”

    祭酒听出对方话里深意,笑着颔首答应:“去书房。”

    进了日常办公的书房,祭酒泡好一壶茶,倒了一杯放在手边的案几,“你盯着这本诗集看了半天,难道是这本书有什么不当的地方?”

    “就是因为没有,我才一直想不通。”

    两人关系不错,翰林学士没端茶杯,指着书。

    “这本诗集是陛下从翰林院一路拿过来的,特意画出这两句诗,还让官员监生写文章,我在想陛下今日之行,背后究竟有什么特别的深意。”

    祭酒凑近,看清被圈出来的那两句诗,分别是“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和“愿驰千里足,送儿还故乡。”

    “《木兰辞》?”祭酒捻住胡须,“让我想想……”

    两人对着两句诗,将整篇《木兰辞》都琢磨两遍,甚至连前后的诗也看了一遍,最后又盯着被圈出来的两句诗。

    “我有个猜测。”翰林学士另外取了笔纸,缓缓写下两个字。

    “忠、孝?”

    “为守卫边关,保家卫国奔赴万里之外,乃是忠。”翰林学士玩的就是笔杆子,指着剩下一句诗,“这句前面是天子问所求什么,答不愿做官,只想回家孝顺父母,乃是孝,而今科状元的姓名正有一个顺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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