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陪我夜观天象: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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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太医放好脉枕,“我先给你把脉。”

    她顺势坐在桌前,趁着坐下时的动作空隙,右肩轻轻一晃,藏在衣服里的圆木球卡在肋下,夹紧在身侧与右手臂之间,随即缓缓伸出右手,搭在脉枕。

    一刻钟后。

    张太医看着对面的人,拧眉问:“江灵台还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头晕的厉害,有时候觉得手脚没力,站不稳。”江望榆悄悄掀起眼帘看向张太医,摆出一副担忧紧张的神情,“张太医,我病的很严重吗?会不会以后都不能当差了?”

    “没有,脉象有些虚浮,脸色泛黄,眼底微黑。”张太医收回手,“最近天气干燥,夜里更深露重,你在观星台当值,大概是不小心着凉了,略感风寒,不严重,我给你开两副药,好好休息。”

    “我觉得额头有些烫。”她摸摸脑门,长长地叹气,“我夜里还要去观星台值守,张太医,您能开一副猛药吗?我不想耽搁当差。”

    “不要仗着自己年轻就喝什么猛药,会伤及身体根本。”张太医神情变得严肃,“都生病了,向衙门告假两天,难道还有人不准吗?”

    “可是,我担心上司以为我在装病……”

    “李监副不是这样的人。”张太医想了想,从案上抽了两张纸,“罢了,我给你写张单子,如果李监副不准,你就让他来找我,哪有上司硬逼着生病的下属去当差。”

    江望榆等的就是这句话。

    对方心善,而她在骗人,藏在袖子里的左手缓缓握紧,她在心里默默说了

    抱歉,随即压下心头的自责。

    在太医院拿了一扎药包,江望榆捏住张太医开的单子,走进隔壁的钦天监。

    “下官见过李监副。”说完,她立即用力咳嗽一会儿,假装身形不稳,左右歪了两下,“大人,下官不慎……咳咳……感染风寒,还请大人准确下官告假两天。”

    “病的严重吗?”李监副连忙问,“可找太医看过了?”

    “看了,下官刚从太医院过来。”她提起手里的药包,又将单子放在上司的案头,“这是张太医写的单子,下官的确感染了风寒,绝对没有欺瞒大人。”

    李监副随意扫了一眼,“病了便早些回家休息,我另外安排人去观星台值守,主簿厅那边我亲自去说。”

    “多谢大人,下官这就回家。”

    江望榆作了一揖,转身朝门口走了几步,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等等。”

    她脚步一顿,慢吞吞地转身,低头盯着地面,“不知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两天太少了。”李监副说,“我准许你告假三天。”

    她暗暗松了一口气,又道了声谢,离开办公的堂屋。

    路上零星遇见三四名同僚书吏,她都低头盯着地面,抬起衣袖遮住口鼻,若是有人问原因,一律说自己染病了。

    出了钦天监,江望榆抄近路回到家,关院门的时候,探头往巷口观察一阵子,确保没有人跟着,闪身进去。

    “告到假了?”见她回来,江朔华便问,“情况怎么样?”

    “成功啦。”

    她接住兄长递来的湿棉布,擦干净脸颊、脖子的药粉,原先蜡黄瘦削的脸色变得白皙,透着健康的红润。

    简洁明了地讲述上午的经过,江望榆连忙问:“哥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眼睛还能看清东西吗?”

    “很好,没事,不用担心。”江朔华笑着宽慰她,“孟大夫早上来了一趟,说脉象平稳,恢复良好。”

    “孟郎中起的真早……”

    “不是老孟大夫,是小孟大夫。”

    “咦?原来是孟姐姐。”她挠挠脸颊,“哥哥,你还称呼孟姐姐为孟大夫吗?”

    江朔华轻咳一声,笑问:“阿榆,再仔细说说你的计划。”

    江望榆看了兄长一眼,没多问,回道:“大体上没有变动,我因不慎感染风寒,病重不宜当值,告假三天,再去观星台的时候,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戴着面纱……”

    详实周全地讲完自己关于互相归位的计划,她问:“哥哥,你觉得有要补充的地方吗?”

    “三天之内,你能画完钦天监全部人员的画像吗?”江朔华担忧道,“我觉得这样太累了。”

    “不用在三天内,五月底的时候,孟姐姐说你今年能痊愈,我就开始画画像了,九成的官员、书吏、天文生已经画完了,还剩五个人。”

    江朔华没有再讲什么她辛苦了的话,只说:“不急,慢慢来。”

    江望榆瞅瞅他的脸色,没应好,说:“还有一些钦天监以外的官员,见过几次面,知道姓名身份,我打算这两天画出来。”

    “那我先记已经画好的画像。”

    “榆儿。”董氏听了全程,“三天后,我再帮你去钦天监告假两日,就说你身子还没好,大夫说你还要在家休息。”

    “欸?能行吗?”

    “以前你父亲的同僚偶尔来过家里,我见过几面。”董氏解释,“虽然这几年没怎么来往了,总归有些情分,又是母亲帮孩子告病假,不难的。”

    江望榆思索片刻,猛地一拍手心,“要不要以摔到手脚的借口?伤筋动骨一百天,三个多月后再回衙门,他们肯定记不清我长什么样子了。”

    “不准胡说!”江朔华厉声阻止妹妹的危险想法,“风寒还可以装病,摔伤哪有这么容易装成假的?我不准你拿自己的身体冒险。”

    她缩了缩脖子,看着兄长严肃的神情,连忙反思:“哥哥,我错了,你别生气,我保证不会这么想了。”

    “绝对不可以有这么危险的想法,知道吗?”

    “华儿说的对。”董氏同样不赞同,“你忘了小孟大夫说过那些摔断腿脚的人,又痛苦又危险,一不小心还会落下残疾。”

    江望榆不敢出声,乖乖接受母亲和兄长的批评,坚决保证自己不会故意摔伤。

    董氏又叮嘱一番,进厨房忙活午饭。

    江望榆从西厢房翻出一沓手札,指着上面的记录,“这是从去年正月初一开始,我进入钦天监后经历的一些重要事情,哥哥,我现在跟你讲一遍。”

    “好。”

    江朔华认真倾听,同时认真记在心里。

    越往后听,两个字的道号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重要经历也越来越多。

    “阿榆,你和那位叫元极的天文生……”江朔华终于问,“关系是不是太亲近了?”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她自然而然地回归自己的身……

    “没有呀。”

    江望榆看看手札, 从五月的初遇到昨天晚上的值守,来回翻看两遍。

    “他跟我一起在观星台值守,有时候不怎么来, 但一起当值三个时辰,记的事情是比较多。”

    “那当值时间以外呢?”江朔华盯着纸上的元极二字, 莫名觉得特别不顺眼, “经常一起在城里逛?”

    她挠挠头, 不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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