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你当主角啊[穿书]: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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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入枕头,察觉到床边微微下陷,发出极细微的嘎吱声响,女人也躺下来,习惯性动作一般,拉过被子,把她搂入怀中,静谧半晌,似要入睡。

    断腿剧痛使得温榆神志不清,她迷糊间觉得女人睡了,想挣扎一下,却无法撼动腰间那双手。

    她又开始小声的哭,害怕吵醒女人,偷偷睁眼去看。却发现银蛇那双血红的眼眸一直未闭上,正在她脸边不远处,静静打量她。

    温榆呼吸停滞,再不敢作声。

    她好像惹银蛇生气了。

    怎么会这样呢?

    是因为自己动手杀人了吗?

    可是没办法啊

    如果就这样放银蛇出去的话,她一定会死。

    她不想让她死!

    温榆依然觉得自己挽救了一条生命,可对上那双略显悲伤的红眸,又忍不住思索起来,真是这样吗?

    她突然回想起母亲,那个漂亮高挑有把好嗓音的母亲,在父亲勒令下从不出门,经常喜欢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母亲。

    母亲很温柔,一双手很有魔力,衣服与被单再脏,到她手里都会被洗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她又很会哄人,脸上常常有着图画般的淤青,在眼睛,在唇角,在额头,还有细细窄窄的破口,成团血晕以及红色掌印。

    每当温榆问起时,母亲就会笑着握住她短短小小的手指,点在自己脸上,如同认识绘画书般耐心。

    这里像不像月亮?还是太阳?

    啊你说星星呀,没关系,说是什么都没关系。

    其实,这都是爹爹太喜欢你娘亲,所以留给你娘亲的礼物哦。

    你也想要,不行,你不用这种图画,娘亲以后给你真正的星星。

    她想要星星,可母亲说完就忘,似乎总是头痛的样子,她也就不在意了。

    夜半时分,她常常窝在母亲怀里,闻着女人身上淡淡皂角的味道,这能让她安然入眠。如果哪天没能得到怀抱,她就要大哭勒!

    母亲最听不得她哭,总是会急匆匆过来,连乱糟糟的头发和衣服都没时间整理。每到这时,那股皂角味道会变得腥气,还有讨厌的红色液体。温榆并不喜欢闻,但无法拒绝母亲的怀抱,那双手一下下轻拍着她,给她唱着戏曲。

    对,那首戏曲。

    母亲总说这是幸福的曲子,只要听得多了,会唱了,就会像戏曲中的主角玉宴那样幸福。她以前是这么想的,现在还是这么想。还说温榆这么俏丽的小姑娘,以后定然会遇到合称心意的男子,过痛痛快快的日子。

    温榆问她,真的吗?

    母亲回答,真的,乖乖睡着吧。

    温榆闭上眼睛,把想说的那句话咽回去。

    可母亲啊,看到你那张并不幸福的脸,我要如何安然入眠呢?

    后来记忆里总蒙着一层纱,许多年月流水般过去,没有声音,不留痕迹,她也想不起发生了什么,只记得那天在院子里玩完风筝,天黑了,她去寻母亲。

    她没在屋中找到,反而看见了半趴在院子角落的女人。旁边站着几位拿长棍的家仆,父亲在最前面,手里抓着一把发丝,骂声响亮刺耳。

    你敢跑?

    好日子过多了?

    真要一天饿你几顿才知道消停?

    啊?你到底想干什么?

    跑出去丢人现眼?

    说温家那口子没本事?

    你就是想败坏我名声是不是?

    父亲听到身后动静,转头过来,上半张乌黑一片,下半张脸的嘴唇开开合合。

    看,再看,你以后敢跑,也是一样的下场!

    再后来,温榆半夜被噩梦惊醒,摔到床下,哭着要母亲过来,却没得到回应。

    身上还缠着被子,她哭哭啼啼仰头,在浅淡月色中看见母亲坐在桌前,便用手肘爬了过去,抓抓母亲的裤腿。

    一滴一滴冰冷液体从桌沿滴下,打在她手背。她缩回手,在衣服上蹭蹭,站起身来。

    母亲趴在桌上,身体落了层月光,如同静默不动的石膏像。她手边有碗打翻的蜂蜜水,闻起来甜滋滋的。温榆用指尖沾了沾,放到口中吮吸,让人反胃的恶臭与苦涩从喉咙深处涌出,她弯下腰大吐一场,昏天黑地。

    母亲死了。

    父亲说,是总想着逃跑,才死掉的。

    外面很危险,你有自保的能力吗?你年老色衰,又不能出力气,你有挣钱的法门吗?你能活下去吗?所有人都曾认为你是温家夫人,有令人艳羡的幸福生活。你现在逃出去,不是打自己的脸?你受得了那些唾沫口水和指指点点吗?

    她受不了,所以她饮下毒药。

    在双腿折断的剧痛摧残下,温榆慢慢回想起了母亲的真正死因,

    她是因为逃离温家而死去的吗?

    不,她是因为逃离失败才死去的。

    可恍然大悟来得太晚了。

    温榆伸出手,抱住女人,呜呜咽咽道:“对不起银蛇对不起。”

    日光洋洋洒洒落下来,围绕屋宅栽种一圈的柳树枝条卷动,轻轻的风撕扯一切。

    裳熵抱着柔软过头的女人,目光震颤不休,无法想象这凶尸来历与死因,居然都如此儿戏!

    她忍不住道:“你”

    语言能力一时回转不来,她也难以处理这么混乱的信息,就这么卡住了,一个字都说不出。

    江缘祈沉默片刻,起身从窗户翻回屋中,来到床前,从下面掏出一口箱子,扭断锁具,打开箱子,最上面正叠放着那套破破烂烂的黑色劲装,胸口处有条蜿蜒银色小蛇。

    他眉目中多了道沉甸甸的恨意,凝在那小蛇上,锁具已在掌心被扭成铁花。深呼吸一下,控制着自己将怒气压回,抓住衣服向外走去。

    慕千昙算算时候差不多了,将书收起,走出树下阴影。

    正在这时,两道影子从檐下飘来,抖开长刀,直向坐在石阶上的裳熵刺去。原本歇息砸墙角的小纸人闻风而动,中途拦截,让那两人摔落下来,就地滚开,目露警惕,正是季策是苁蓉。

    温榆像是被抽走了魂,视线放空,又飘飘摇摇坠在女人身上。慕千昙走到她面前,挡住她目光,开口道:“放开她吧。”

    裳熵还处于震撼之中,没有反应。慕千昙抬脚踩了她一下:“裳熵?回神。”

    下意识去抓她靴子,抓了个空,裳熵这才抬头,嘴唇颤抖:“师尊,你来了?”

    “我不是一直都在?”慕千昙瞟了眼蠢蠢欲动还想来抢人的两位侍卫,道:“把人给他们。”

    裳熵抓了把头发,回眸看那两人,扶着温榆站起身,竟显得有些无所适从。

    苁蓉握住长刀,时刻绷紧精神,慢慢走近,见两人虽神情各异,看起来也是不好惹的,但并无出手意象,便一鼓作气而来,将温榆单手捞进怀里,这才向后退开。

    江缘祈从屋中走出,又是那张挂着轻笑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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