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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死遁,我是专业的[快穿]》 20-30(第22/26页)
被他用力压胸口、按后背……最后捏住苍白下颌,含住冰凉的嘴唇向外用力吮吸。
咸涩的液体混着血腥气涌进口腔,迟灼猛地扭头,呛咳着吐出一大口冰冷的、泛着淡粉的海水。
水珠顺着他的下颌滴落,迅速消失在排水口的漩涡里……这大概是他昏了头的错觉。
这是流动浴缸,他从靳雪至喉咙里吸出的,应该是干净的、温热的水。
……大概是今晚发生太多事,搞得精神都要错乱。
迟灼剧烈喘息,狠狠抹掉脸上的水,单手拎起这只找死的蠢猫。
靳雪至还是不知道要在他手上挣扎。
靳雪至迟缓地、梦游一般地慢慢眨眼,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苍白的手指在唇角流连,似乎凭借这点触感,再次认出了他。
迟灼的瞳孔收缩。
……他要恨靳雪至的。
他该恨靳雪至的,靳雪至骗了他,害了他,利用了他,欠他的还不清。
他该知道这不是猫,是条冻僵了的蛇,只要还没死,还剩一口气……揣在怀里暖和过来了,就会蜿蜒而上,咬穿他的喉咙。
可靳雪至摸着自己的嘴唇,露出一点恍惚的、孩子气的笑,他发誓他早把那些该死的记忆狠狠踩碎、砸烂、全都丢了,他不记得那天他们吃了一份很烫的关东煮。
香得要命,靳雪至忽然叫他的名字,趁他答应,把最后一块萝卜塞他嘴里。
浸满汤汁的萝卜烫得他说不出半个字,他扯着靳雪至报复回去,萝卜和汤汁的甜鲜味在唇齿间化开……那是他们第一个吻。
他们那年二十一岁。
他们睡在那辆旧二手车里,那天半夜,他冻醒了,看见靳雪至蜷在他身旁,毯子裹到下巴。
像发现新大陆似的,靳雪至小心地、新奇地,偷偷用指尖碰自己的嘴唇,露出那种孩子气的笑。
月光从车窗漏进那场寒酸的、捉襟见肘的梦。
……
眼前,温热的水汽里,靳雪至又这么做……迟灼沉默着不动,他像是又被该死的蛇绞缠进漩涡了。
冷灰色的眼睛轻轻弯起来。
靳雪至抬起胳膊,想要他抱。
不知道从哪弄得很惨、沾了一身脏水泥巴的猫,喉咙里发出一点呜咽,好像过去没打翻他的杯子、没搞砸一切、没挠伤他一样。
靳雪至认出了他的嘴唇,认出了他的手,认出了他。
想要他抱。
靳雪至还敢委屈:“阿灼。”
第29章 为什么哭啊
迟灼没有抱他。
是因为手机响了, 被迟灼像垃圾一样丢在浴缸边上的大衣口袋里,工作专用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特殊设置的紧急铃声,金融市场并不罕见的午夜惊魂。
迟灼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没多久, 最多三秒不到,靳雪至就把手又慢慢收回去了。
迟灼皱了下眉。
温热的水流无声漫溢, 靳雪至垂着眼睫,又不说话了,慢慢蜷缩成很不起眼的一小块。
他低着头, 手臂环抱着自己的膝盖, 水面晃动的光影明亮, 在他苍白消瘦的脸上游移……如果只看那张脸,几乎要被骗得以为,这是个迷路、走丢、被坏人拐走, 不小心找不到家的孩子。
“行了。”迟灼毫不留情戳破这位大表演家,“我只是去接个电话。”
他当然不会再当着靳雪至的面接电话——再也不会,永远不可能, 他至今还牢牢记得靳检察官教给他的事。
那些电话里的只言片语, 本来绝不该为外人所知的家族秘辛。
当时他照顾高烧的靳雪至,忧心忡忡, 忙得不可开交, 握着这个混蛋因为输液冰冷青白的手,连电话打来也不放心离开……就这么变成靳检察官手里最尖锐的剥皮剖骨刀。
“你不要乱动。”迟灼起身,“不许再呛水,不然我不救你。”顿了顿,又问,“知道吗?”
靳雪至像是听不见,垂着头, 专注地看水面那一小片浮动摇曳的光斑,好像怎么也看不够。
迟灼磨了下牙根,走过去,捏着脖颈迫使他抬头:“还有,不许再叫我阿灼。”
遮着灰瞳的睫毛颤了颤。
……这个混蛋居然真敢露出那种瘪起嘴、又委屈又难过的表情。
迟灼强忍着揍他的冲动松开手。
靳雪至居然也不高兴,抿着嘴唇,看起来一点也不想再理他,把脑袋埋进手臂,再也不肯抬头。
迟灼站在氤氲的水汽里,特殊铃声一阵比一阵急促,这代表某个流动性黑洞正在不起眼的角落发生,不是恐慌抛售,就是债券崩盘……他甚至花了几秒钟,思考是该先处理少说三百个亿的交易窗口,还是先揍靳雪至。
传出去大概会成为所有投行永久性的耻辱笑柄。
迟灼转身就走,用两根手指嫌弃地从那个脏透了的大衣里一点点夹出手机,抓了条浴巾离开浴室。
电话接通的瞬间,他的声音压得极低。
迟灼单手围上浴巾,喉结在阴影里微微滚动,他把新风系统打开,浴室门被刻意关严,反锁,锁舌咔哒一声咬合。
他已经学会防备靳雪至。
托靳雪至的福,检察官拍拍手高升走人,迟灼掉在这台巨大的数字绞肉机里,没有过去,没有对错,K线图变成唯一的存活指标,那个困在家族纷争缠斗里优柔寡断的富二代已经被绞得粉碎。
剜骨还父、割肉还母,半条命换来烙进骨髓的冰冷直觉……多少对手被他连皮带骨吞吃殆尽,如今的迟灼已经彻底不再是那些人口中半调侃半轻蔑的“迟少”。
如今这些东西不像迟家。
夺不走,抹不掉,已经成为迟灼不可剥离的一部分。
让他即使在这种时候,不过脑子说出的判断也能保证足够的专业度。
迟灼盯着磨砂玻璃门,上面又有厚厚的水汽凝结,一点水痕蜿蜒淌落……他在想,该死。
该死。
什么都没变。
这道门让他看不清靳雪至。
……
系统从旧毛衣里钻出来。
沈不弃在缝自己。
上次缝得太草率了,随随便便被推了一下,伤口就又裂开,还好已经流不出血。
「这样真的行吗……」系统忧心忡忡绕着伤口打转,原则上靳雪至已经死了,靠着沈部长的乖乖闹鬼诈尸卡,才能依旧像个活人一样说话、做事,还要不停修修补补。
「啊。」沈不弃欣赏自己的手艺,「差不多吧。」
将就着用。
反正很快就要坏掉了。
人死之后,执念极强、心有不甘无法释怀的亡魂,在黄泉路上徘徊不去,无法投胎转世,就变成鬼。
遇上月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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