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我是专业的[快穿]: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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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鬼门开,鬼有七日借尸还魂,钻进躯壳,偷来七日光阴。

    今天是初八——初九,沈不弃看了眼时间,00:17,已经是凌晨了,沈不弃这张卡还有足足144个小时的有效期,足够帮系统搞定工作报告。

    系统稍稍放了心,变成毛绒小黄鸭让沈不弃玩,它来晚了半个小时,完全错过了最关键的部分,还没来得及问:「所以……你是怎么死的?」

    沈不弃捏着小黄鸭的嘴巴,指尖沾了点泡沫,堆在小黄鸭的脑袋上,弄成一个歪歪扭扭的小皇冠,推着系统在水里转圈。

    他想了想:「不小心,‘啊’了一下就死了。」

    系统被他推得晕头转向,被捏了一下,居然还控制不住嘎嘎叫,气得绒毛打结:「认真点啊!」

    沈不弃挺认真的,七星级酒店的洗护套装好得很,他给系统涂上一身香氛泡泡,慢条斯理揉捏,从圆滚滚的鸭屁股到翘飞的小尾巴,指尖轻轻梳理湿漉漉的绒毛。

    系统:「……」

    沈部长的揉捏手法也好得很。

    系统无法抵抗,很快就失去绝大部分警惕心变成毛绒绒的小鸭饼:「你发誓……自己人不骗自己人,你不是为了狗血剧情故意死掉的是不是……」

    「不是。」这个沈部长回答得很痛快,「我有旺盛的求生欲。」

    系统欲言又止:「……」

    是真的。

    沈不弃这人,会打马虎眼,会顾左右而言他,会哼跑调的歌和吹口哨,但几乎不说谎。

    沈不弃也不会做不符合人设的事——靳雪至是会不顾一切活下去的人,为了活下去,可以生吞证物,曾经跪着给仇人擦鞋。

    当时,发生了什么,让靳雪至这种人……非得死吗?

    沈不弃看起来沉迷玩小黄鸭,掏出小梳子和数据吹风筒,给系统做了个新的蓬松绒毛造型。

    系统纠结半天,到底还是放弃了继续追问,反正六天以后就知道了:「那……靳雪至为什么要出卖迟灼?」

    沈不弃:「啊。」

    系统:「啊啊啊啊啊」

    「没有为什么。」沈不弃轻轻笑了下,指尖陷进棉花糖一样的绒毛里打转,声音又轻又温柔,「和迟灼结婚的,就是这样的人。」

    ——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什么都可以割舍,什么都可以不要的人。

    不计代价踩着无数尸骨向上爬的人。

    理当有这样的下场。

    系统困惑地抖了下尾巴。

    它只是死期将至炮灰部的一个普通统,没有查看靳雪至生平的权限,想了一会儿,又啪嗒啪嗒游回去和沈不弃贴贴:「那他成功了吗?」

    靳雪至付出了这么多,爬到想爬的位置、做成想做的事了吗?

    「成功了呀。」沈部长眼睛弯弯,「你要是再晚来三分钟,我就含笑九泉了。」

    系统:「…………」

    系统咬他手指头。

    沈不弃晃了晃手指,一个气到炸毛的毛绒绒小黄鸭蹬着腿,影子落在水里,和一只躺在海底石缝里的、毛绒绒的猫头挂件重合。

    系统口齿不清地问:「那他开心了吗?」

    沈不弃正在研究能往伤口里塞点什么:「嗯?」

    沈不弃:「啊。」

    ……

    迟灼回到浴室。

    他根本没打几分钟电话——是某个海外小国外汇储备失控导致的恐慌性崩盘,他擅长的血腥猎场,现在去交易厅,足够在黎明前撕下几块肥肉。

    够让靳雪至高高兴兴住一个月天价猫窝。

    但他站在浴室门口,没动,看着那个仿佛始终蜷在浴缸一角的人,靳雪至刚把什么东西藏起来。

    很笨拙的动作,好像身体不听使唤一样,一点也不像靳检察官,他看见那是个鸭子玩具了。

    能在被枪口指着脑袋的时候徒手夺下证据的靳律师,现在像个偷糖被抓的孩子,苍白的手指僵硬蜷缩,把那只蠢兮兮的、有滑稽扁嘴和大屁股的鸭子玩具往身后藏。

    “哇。”迟灼说风凉话,“靳大检查官喜欢这个?”

    靳雪至还在和他赌气。

    不说话,抿着苍白的嘴唇,攥着那个粘了些绒毛的橡胶玩具。

    这么个小破玩意,迟灼又懒得抢,今晚很烦,他懒得动,什么都不想抢:“行了……把你那件宝贝衣服脱下来,我让他们去洗。”

    抱着靳雪至下浴池的时候,他就试过一次了,靳雪至反抗得过分激烈,甚至还想咬他的手腕。

    迟灼实在受不了来来回回都要碰这件看不出本色的破毛衣。

    “脱。”迟灼说,“不然不抱你了。”

    ……他活像是说了什么过分得要命的话。

    靳雪至抬起头,睁大了湿漉漉的灰眼睛,露出某种近乎天真的震惊,一动不动盯着他。

    迟灼:“……”

    ……假如。

    假如,今后的某一天,靳检察官又用那种让人恨不得掐死他的漠然傲慢,告诉他这一切都是装的……他就。

    他就把两百件毛衣套靳雪至脑袋上。

    迟灼恶狠狠地计划,靳雪至完蛋了,他要定制几万件一模一样、一丁点也不差的破毛衣,每天逼着靳雪至穿,让这个骗子以后的几十年都淹没在羊毛的海洋里,这辈子都爬不出去。

    血管在太阳穴下突突地跳,迟灼用力按着额头,他其实已经开始后悔捡了这么个麻烦,靳雪至的表情活像要被他欺负哭了——

    他甚至什么都没干。

    “……抱。”

    靳雪至小声说。

    原来脏猫也会说除了“阿灼”以外别的话。

    迟灼抱着自己的胳膊,不为所动,冷眼旁观:“要么把衣服脱了,要么不抱。”

    靳雪至慢慢低下头。

    苍白的手指抠进那件松垮的、完全变形的毛衣,这样僵持了一会儿,靳雪至伸出手,犹豫着,把那个鸭子玩具递给他。

    靳雪至拿这个和他换,小声说:“抱。”

    迟灼不稀罕:“我不要。”

    靳雪至的胸口忽然轻轻收缩了下——迟灼无声蹙了蹙眉,是毛衣太烂了所以不明显吗?他怎么觉得,靳雪至呼吸的时候胸口像是不用起伏。

    ……迟灼最后输给靳雪至。

    这没什么稀奇的,迟灼总输给靳雪至。

    从过去那些无聊的、“哪支球队会赢”、“哪只股票会涨”的打赌,到法院一张张雪片似的传票。

    迟灼几乎没怎么赢。

    迟灼回到水里,给靳雪至的头发上、破毛衣上涂泡沫,手法很糙,像莫名其妙发善心的蠢货决定半夜徒手洗一只猫。

    靳雪至被他揉搓得脑袋晃来晃去。

    他故意用更大的力气,靳雪至就更坐不稳,这很解气,迟灼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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