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太子的早死原配: 120-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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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是想斥责我乃大逆不道之徒?”

    康文帝沉默不语,只以怨毒的目光, 死死盯住他。

    祁璟宴微微颔首,神色波澜不驚:“陛下所言极是。然古训有雲,父慈子孝。若父不慈, 子又何必愚孝?陛下以为如何?”

    康文帝似被噎住, 手停在空中, 缄默不语。

    祁璟宴便接着说:“原先我恨陛下, 怨陛下,百思不得其解, 我们明明是至亲的亲生父子, 为何旁人的几句谗言, 几桩莫须有的罪证, 你这个做父亲的,就完全失去对我的信任, 都不等查明真相,不待水落石出, 便急不可待地废黜我的太子之位, 将我打入天牢, 装聋作哑, 任由他人磋磨于我。”

    “那些身心俱痛,辗转难眠的深夜里,我曾无数次设想,待得他日重逢,定要向陛下这位所谓的父亲,大声问上一句, 这究竟是为何?”

    “可在岭南的那几年里,我漸漸想明白了。”

    “在陛下你这种人心中,世间万物皆不及手中权柄。但凡有人危及您的帝位,宁可错杀千百,绝不姑息一人,无论对方是何身份。”

    “当年陛下为争夺本不属于你的皇位,连一母同胞的亲兄长都能谋害,那位对您关怀备至,亲手教导您骑马射箭读书写字的亲兄长。陛下此举,令皇祖母肝肠寸断,伤心欲绝,几乎随着皇伯父而去。”

    “既如此,我这个儿子,还有我那枉死的母后,在您心中又算得了什么呢?”

    康文帝面上愤恨骤然化作驚骇,颤抖的手指直指祁璟宴,喉间再度发出破碎的呜呜声。

    祁璟宴:“陛下是想说我是怎么知道的?自然是我查出来的。”

    “原先我始終不解,为何皇祖母那般胸襟开阔之人,唯独对您这个亲生骨肉冷淡疏离。”

    “原来,是因为陛下害死了你唯一的亲兄长,那位德才兼备,宽厚仁愛,被天下和先皇寄予厚望的靖明太子。”

    “痛失愛子的皇祖母,如何能对杀害亲兄的凶手亲近得起来?最可悲的是,皇祖母仅育有二子。在那等你死我活的局面下,她非但不能揭发惩罚你的罪行,还要强忍悲痛,为你争夺江山出谋划策。”

    “你既是她的儿子,亦是杀害她另一个儿子的凶手。这些年来,皇祖母心中该是何等煎熬!”

    “你以为无人知晓你幹的那些卑鄙无耻行径,可我皇祖母早就知道了。”

    “不光如此,老三也探得了这个秘密,所以才精心设计,让几位老大臣在陛下面前,状若无意地感叹了几句‘太子殿下颇有当年靖明太子的風范’。”

    “就因为这一句话,陛下就对我心生猜忌,加之皇祖母对我疼爱有加,所以陛下就越发越覺得我像皇伯父,你做贼心虚,你怕了。”

    “后来老三他们罗织罪名构陷于我,陛下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在那之前,陛下对我,就早已起了杀心,恨不得将我除之后快。”

    康文帝越听,面色越是灰败,原先因愤怒紧握的拳头渐渐松开,脸上狰狞之色褪去,只剩坏事做尽后,被彻底拆穿的颓唐。

    祁璟宴平静地说完,淡声问道:“陛下如此情状,便是默认儿臣所言,皆是事实了。”

    “既如此,陛下这等弑兄,杀妻,害子,忤逆父母,不仁不孝不义之徒,还有何颜面高居龍椅之上?”

    康文帝看着祁璟宴,嘴角突然挤出一丝嘲讽。

    祁璟宴猜到他心中所想,不以为意道:“陛下放心,即便我坐上那位子,也绝不会成为如你这般,只知残害至亲,以固权位的无能之辈。”

    说了这么多,祁璟宴也说累了,拍了拍手,穆雲等人抬了张案几过来,放在祁璟宴身旁,墨已研妥,屹儿踮着脚尖拿起笔,雙手遞到哥哥手里。

    祁璟宴接过笔,往康文帝面前遞了递:“陛下,請吧,写一下传位诏书。”

    阿凝还等着他登基,她好做皇后呢,他又何必在这和一个不相幹之人多浪费唇舌。

    康文帝拳头再次攥紧,发狠捶向床沿,随即痛得面容扭曲,摆出一副把手砸烂,也不会写的架势。

    祁璟宴不急不恼,从容收笔,挽袖,蘸饱浓墨:“不写便罢。堂堂一国之君,何须作此自残之态,平白惹人笑话。”

    随即,挥毫泼墨,边写边念:“传位诏书,朕承天命……皇长子祁璟宴,人品贵重,睿智英明,德才兼备,孝悌天成……实乃皇位继承之不二人选。今传大位于皇长子祁璟宴……”

    祁璟宴洋洋洒洒,一气呵成,把这份传位诏书给写完了。

    他把笔搁回山形笔架,直起身时,就见屹儿两只小手扒在桌边,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盛满了对自家哥哥的崇拜。

    而身后站着的穆云等人全都两眼放光,嘴角已经快咧到了耳根。

    唯独躺在床上的康文帝,面色青白,俨然一副马上要晕厥过去的模样。

    祁璟宴将未干的诏书拿起来,非常体贴地往康文帝面前送了送:“陛下請看,我这一手字,和陛下的墨宝相比,可还有那么几分相像?”

    康文帝不想看,却按捺不住心中惊疑,转头看了一眼,就见那纸上字迹竟与自己的笔法如出一辙,若非亲眼所见是祁璟宴写的,冷眼一看,怕是连他自己都分辨不清这到底是出自谁手。

    见康文帝怒容中夹杂着震惊,祁璟宴唇角微扬:“既然陛下都覺得像,那便用这份了。”

    他将诏书平铺案上,伸手接过穆云恭敬奉上的玉玺,亲自盖在了诏书末端,端详着鲜红的玺印,他满意颔首:“妥了。”

    他转头望向龍榻,拱手一礼:“朕这便携诏临朝。太上皇好生将养。”太上皇三个字一字一顿。

    说罢,也不顾直翻白眼的康文帝,拿起诏书,带着众人風风火火地走了——

    汤神醫为康文帝日常诊治,他在几位内侍的注视下,为康文帝施针。

    他恭敬道:“陛下且放宽心,有老夫在,一定会让您多活一阵子的。”

    免得耽搁了两个孩子的喜事。

    但是怎么活,那就是他说了算了。

    康文帝目露感激地看了一眼汤神醫,然而当最后一根银针取出时,他骤觉双腿剧痛如折,心头似被利刃剜绞,脖颈更如遭无形之手扼住,连呜咽声都再发不出。

    他一手按着心口,一手捂着脖子,满眼骇然地瞪向汤神医。

    汤神医借着掖被角的机会,凑近康文帝耳畔,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说:“陛下,当年我就说过,若你让她受了委屈,我必定百倍千倍为她讨还。”——

    回京不过月余,祁璟宴已彻底掌控京城内外。皇宫禁苑与各处城门要隘皆由亲信驻守,京郊几大营亦在其指挥之下,整座皇城固若金汤。

    康文帝缠绵病榻,章贵妃已殒命,三皇子与章家众人虽暂押天牢,尚未处决,却皆已供认不讳。

    前太子当年本就威望深重,如今又有太上皇的“亲笔”传位诏书,在成安侯父子及众多忠臣拥戴下,祁璟宴顺理成章继承大统。

    礼部上上下下所有官员紧锣密鼓筹备半个月,新帝登基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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