孀妇: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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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间,郦兰心半阖起眼,深喘。

    双腿慢慢,绞在一起。

    好热。

    抱在一处,更热。

    但是,很舒服。

    空旷许久,压抑多年的欲念再度被勾出丝,捻出线。

    柔软朱唇与男人薄唇浅尝般试探离合,不知是谁先逼近一步,某一个瞬息,彻底融了界线。

    舌津癫狂般翻搅黏弄,他几乎是要将她整个吞吃掉,她的双手环紧了他脖颈,春色横在眉梢,迎着他侵舐。

    松了她右手的大掌换了掳掠的地方。

    她今夜穿着软绣鞋,白罗袜,如今遮挡被撩推起来,尽露了出来。

    烛火光影摇晃得更加剧烈,不知扪掐到何要紧处,细腰猛然在他手臂里挣扎。

    舌尖依旧被吸咬,双眼微翻露白,长长闷腻只能透过鼻腔发出。

    良久,腰身复又软了回来,唇舌也被松开。

    潮汐退尽后,燕懒莺慵,松舒眉梢、泛泪的半阖水眸正勾着风情月意,满面晕红,魂摇魄晃时,难自云山脱身,神思惚惚间昏然欲睡。

    眉心,侧颊,又落下许多炽热的吻。

    耳边绵密情话,要将她彻底灌满,让脑中最深处都泛起酥麻。

    须臾,彻底昏睡过去。

    宗懔抽了手,拿了干净帕子,将怀中人面容慢慢拭净。

    情眸眷恋缱绻,将她抱得更紧,和她额贴着额。

    “……姊姊,姊姊……兰娘……”绸缪缠绵的低语反复,最后深深叹息,

    “……我心悦你。”

    心中疯涌乱涨的热意几乎要破膛而出,皆言红粉情多销骏骨,可真正入了温柔乡,愿意离身的世间又有几人?

    即使如他父王那般沙场纵横的英杰,也会为情疯魔,哀毁骨立。

    从前他还嗤疑过情为何物,如今却也陷入巫山梦痴之中。

    他现在抱着她,和她亲密无间,心里血里骨髓里流漾的滋味,已是不舍离手的瘾。

    该如何形容呢。

    思来想去,自嘲轻笑,却又甘之如饴。

    说来如此俗气,换作往常,这些的词是绝不会出自他口的,浮在脑海都嫌憎太过可笑。

    欢欣,愉快,喜悦……幸福。

    幸福。

    这样直白,这样庸俗。

    又这样割舍不下,再多高谈阔论大道真理,全都要为这个听着平俗无比的词语让步。

    一手环住她后背,一手撑起她腿弯处,抱着她起身。

    踢开堂屋的门,大步迅速,入了她寝屋。

    屋里头又黑又冷,他脱了她绣鞋,把她抱上榻,盖好被子,而后疾步来回。

    点了烛火后,将屋子里的炭炉燃起,开了窗缝,又返回堂屋,把她的斗篷等物也拿来,盖在被上。

    久久深凝着她,扯下帐幔。

    回身欲走时,脚步忽地顿住。

    侧首,视线尽头,里间小门紧阖。

    缓步逼近,冷寒里也隐约可闻的香火气息,让他眉目间略染戾意。

    推门而入,在漆黑夜晚显得诡森的供桌映入眸中。

    灵位上的烫金小字在微弱烛火下也泛着光亮,“先夫许渝之神位”。

    宗懔面无表情,手中举着灯盏,抬步跨进去。

    一扫供桌上丰富的贡品,冷笑一声,丝毫不因夜窥亡人灵位而惧怕,反而轻蔑。

    本也应如此,他为君,而姓许的是臣,即便这人如今还活着,也争不过他,只有跪地向他叩拜的份。

    只不过,后宫中,是绝不允许有臣子牌位在的。

    冷睨最后一眼,回身出了里间。

    ……

    郦兰心清醒过来的时候,头昏沉得紧。

    意识恍恍浮浮良久,方才神智回笼,眼睛倏地睁大,一下坐起身。

    认出自己是在寝房,脸色又青又白,而下一刻低头,看见身上衣衫完整,盖着斗篷盖着被,悒悒不安登时大减。

    屋外除了雪声,半丝动静也无,透着窗依旧漆黑,料想此刻时辰一定还尚早。

    赶忙披了斗篷下床,快速将乱了的发梳整齐了些,穿了鞋推门出去。

    院子里一片寂静,深冬寒气扑身过来。

    转着脑袋四下望,脚步不停,快步朝堂屋的方向走,接近时,看见隔着窗纸昏黄光亮。

    抬手,小心推开屋门。

    堂屋深处唯一一把老旧太师椅上,躺着人,身上盖着兽氅,他身量高大,那把太师椅容他略略艰难,委屈他半坐半躺着睡在这。

    他睡着时的面容平静,她进来也不见他动弹,定是困极了。

    郦兰心捏紧了手,心里酸暖,看了眼火炭,还没烧完,便放了心,退出屋子,正要阖上堂屋的门。

    “……姊姊?”哑声响起。

    郦兰心惊抬头看去,遥遥对上他狭眸。

    明明初醒,他的面上却毫无朦胧之色。

    一如既往,见着她,就笑:“姊姊,新岁大吉。”

    郦兰心怔怔一下,松了眉眼,笑意温柔:“新岁大吉。”

    “出来洗漱吧,待会儿第一个给你压祟钱。”笑着。

    “我还有压祟钱?”他掀了兽氅,坐直身,展了展筋骨。

    郦兰心朝他招手:“有,有。”

    不光有压岁钱,她还给他准备了别的呢。

    第五十七章 魂撕情裂

    郦兰心先一步去了大灶处, 昨夜烧沐浴的水,现下灶上还是专用来烧水的干净大锅,省了来回搬动的麻烦。

    捞起袖子, 搬走水缸盖子,拿起水瓢, 里头水面最上部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但葫芦水瓢够沉够大, 郦兰心抬手猛地一砸下去, 很快把冰面破开,快速舀水,不久就将锅填了小半。

    来回动作间,遽然一僵。

    难言处,古怪涌起残流黏腻之感, 让她一时间身子都硬直在原地,脸色白了几分,睫翼惊促眨动。

    偏此时门外跟进了人,见她在这一动不动,立时忧声:“姊姊?你怎么了?”

    “嗯?”郦兰心慌抬头,看见他进来,咽间快速动了两下, 勉强扯起个笑,“啊,没事, 就是……就是这水有点太凉了……”

    “冻到手了?”宗懔拧了眉,三两步就到她面前,不由分说将她手上水瓢拿过。

    定睛盯着她手,果不其然红了一片, 登时眸中闪过焦色:“剩下的我来弄,姊姊,你去屋里烤火去,赶紧涂些防冻伤的膏药。”

    他西北长大,大雪山里打过猎射过弓,手上都是战场磨砺后留下的厚茧粗疤,这点井水的寒度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她的手不一样,万一起了冻疮,发作起来人都要难受得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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